赵明歌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很疼,仿佛被谁当头打了一棒似的,但是伸手去摸,又毫无伤口和血迹。
她看了看落在地上的娃娃,觉得很奇怪,正想走过去捡起来带走,却听到外面有脚步声。
赵明歌心中一惊,心想恐怕是谁路过这里,将门开了的消息传了出去。
此地不宜久留,她匆忙将簪子收起来,转身就走。
顾子煜匆忙领着众人来到佛堂的时候,这里已经空无一人了,但是门开着,显然有人进来了。
顾子煜脸色铁青,又往里走,刚进门就发现娃娃被丢在地上!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将娃娃捡在手中,仿佛捧着稀世珍宝似的,自然也就发现了娃娃胸口上的伤口。
那显然是一个尖锐的物体刺透的,比银针粗一些的物事!
他咬着牙对身后的人说:“给我搜!”
这院子本来就不大,搜索工作也很简单,但是赵明歌早就逃之夭夭了,此时哪怕掘地三尺都找不到人。
顾子煜双目赤红,他想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宁心,整个人都要灵魂出窍了。
随即让云铃去前面传话,把燕云十八骑叫了回来,将这院落重重围住,任何人不准靠近。
然后又亲自去了趟佑泽寺,将无名大师请到荣王府,希望他能够重新设置一下佛堂。
无名大师进府之后,先去看了宁心。
他在宁心身旁坐了许久,然后叹了口气说:“所幸当时我们将佛堂一分为三,设在三个地方供奉。否则王妃娘娘可能已经魂飞魄散了。”
他话音刚落,就见顾子煜眼神一紧。
“那现在如何?”
无名大师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宁心的情况:“现在虽然有些难办,却也能从阎王手里将人抢回来。若是再发生一次,恐怕就只能看她自己的意志力了。”
无名大师叹了口气,伸手从袖子中拿出一条帕子来,那条帕子和普通的手帕不同,看上去竟隐隐有些金光。
他将那帕子放在宁心的额头之上,然后喊了云铃过来在旁边守着,特别嘱咐任何人不准拿开那个帕子。
然后带着顾子煜去了佛堂,又在佛堂中念了一个时辰的经文,用另外一条隐隐闪着金光的帕子把娃娃重新包裹起来,放到了如来法相的脚下,这才算结束仪式。
无名大师说:“如此便可想来,今天晚上宁心就会醒来了,这佛堂一定要严加看管,绝对不能再发生类似的事。”
顾子煜自然是满口答应,将无名大师送走,他又匆忙回到正房中。
就见宁心的呼吸逐渐平稳了起来,脉搏也变得有力了,这才稍稍放下心,但无论如何都不肯再离开正房的床榻半步。
两个时辰之后,宁心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顾子煜看到她醒来,整个人都激动万分。
他匆忙上前想攥住宁心的手,但是又生怕自己力气大了,弄疼了宁心,他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情感,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了?有没有好一些?”
宁心做了一个梦,她前一秒还在和程氏说着话,后一秒整个人却仿佛灵魂出窍似的飞了起来,只是这梦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就是觉得自己好像要被撕裂了,在漫无边际的苍茫中行走,看到了许多漩涡,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被吸入那些漩涡里面。
好在在紧要关头,有一道金光射到她的身上,引领着她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面。
她对顾子煜微笑道:“我没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她不知为何自己会说出这句话,她只是病倒了,但是却感觉自己仿佛出了一趟远门,差一点就回不了家了。
万万没想到,这句话竟然让顾子煜红了眼眶。
一滴两滴三滴,他竟然落下泪来。
宁心有气无力的笑道:“你看你,跟个小花猫似的,还哭呢。”
宁心这般大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府内的其他人。
赵侧妃被人忽视得厉害,正不高兴,便着人去喊了赵明歌进府陪自己说话。
赵明歌彼时正在赵家等哥哥赵珏。
赵明歌曾经和宁心说起过赵珏,上过战场,是顾子煜的前锋,下来之后便在江南做皇上的卧底,基本上算是投靠了皇上。
但是回来之后,赵珏却一直没有十分明确的职位。
原本赵明歌的生父生母想托赵家走走关系,把赵珏给送进宫去当御前侍卫。赵大人和赵夫人不知道赵珏和皇上有过私下约定,觉得他刚从江南回来就想当御前侍卫,有些痴心妄想。
但是他们用得着赵明歌,因此也就敷衍着说等着好时机。
不过赵珏知道,自己是绝对无法进宫当御前侍卫的。
他此次江南之事做得并不如皇上的意,虽然归根结底问题在顾子煜身上,但是他们这位皇上可不是一个明事理的主,做事全靠自己的心情。
因此这段时日,赵珏时常和那些达官贵族们走动着,看能够托谁的关系,在京中当个京官留任,总比下放到外面去受苦要强。
赵明歌把今日在佛堂的事情和赵珏说了,赵珏嗅到这是一个机会。
他想了想问道:“你可知道,荣王府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那宁心昏迷不醒,连太医院院判过去都无济于事,这时间上也太凑巧了。我想着那娃娃,应该是她生命攸关的东西。我先去调查一下,说不定可以从这里下手呢?”
赵明歌却有其他想法,她正愁找不到宁心的软肋,若是可以直接要了她的命,那更好不过了。
她正和赵珏说的开心,便见小丫头进来说,赵侧妃要找她相陪。
赵明歌原本不想去,但她忽然心生一计,对赵珏说:“哥哥,这些事情就麻烦你先帮我查一下,我忽然想到一个有意思的点子。”
这个妹妹从小就比自己点子多,赵珏虽然也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但他时常会被妹妹的智慧所折服,因此在妹妹面前已经习惯性的当一个听从者。
赵珏点点头说:“你放心吧,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赵明歌便跟着小丫头去了,刚到就看到赵侧妃在房间中发脾气,赵明歌低声问身旁的小丫头道:“这是怎么了?”
她平日里对众人都十分和气,比起赵侧妃来,赵明歌简直是个能沟通的小天使,因此下人们也都更喜欢和她说几句。
听到她问,便苦着脸回答道:“还好您来了,要不然我们今天还不知道怎么受折腾。今天是请平安脉的日子,但是王妃娘娘忽然生了急病。大夫们都被调去了栖梧居候着,侧妃就有些不高兴,这会儿正在房中冲我们发脾气呢。”
赵明歌暗自骂了句:“拎不清的蠢货”。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计较的?徒增人们厌烦,哪怕就是要争,也要争些有意义的事情。
赵明歌这般想着,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然后迈步走了进去。
她刚走到门口,就见飞出来一个瓷碗,匆忙往旁边一躲,瓷碗砸落到地上,瓷片飞溅。
赵明歌心中有些烦闷,她不知自己何时才不用去敷衍这些跳梁小丑,但是抬头就春风满面的问道:“这是怎么了?是谁又惹您不高兴了?”
赵侧妃说:“还有谁?还不是那个突生疾病的王妃娘娘!真不知道怎么早不病晚不病,偏偏今儿病。”
赵明歌笑着说:“我可是听了一个传闻,不如说给你听听?”
赵侧妃一听有八卦,忙让赵明歌说,赵明歌却犹豫了。
“这件事情……我也是听下人说的。当不得真,你也就当个笑话听听也就罢了,只是若真的惹出故事来。反倒是我的不是。”
赵侧妃最禁不得人怂恿,听她这般说,哪里会承认自己是那等沉不住气的人?
“你且说吧,就算真的闹出事来,我也不会把你供出去的。”
赵明歌这才假装为难地挣扎了一下,说到:“你可知王妃娘娘的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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