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心十分想问问顾子煜,到底他是如何在处理繁忙事务之后,还能够保持旺盛的精力,把她折腾得第二天下不了床的。
很久之后的有一次,宁心实在是意难平,咬着牙问出了这个问题。
她记得顾子煜当时洋洋得意,恨不得把尾巴翘上天的说。
“可能因为爱情吧。”
爱情真是奇怪的东西,能够让人十分亢奋,又能够让人精疲力竭。
听到宁心这个感慨之后,顾子煜点头表示认同,并且表示这应该说的是爱情中的两个人。
宁心听完之后,直接一杯水泼了过去,并且给出了一个高度评价:“无耻。”
对于这个评价,顾子煜的回复是:我还能更无耻。
顾子煜自然是神清气爽的上朝议事,留下宁心躺在床上无语望苍天,她还记得自己不久之前还发过誓,但……
算了,恋爱中男女的誓言,连老天都不往心里去,她就别和自己斤斤计较了。
宁心含着泪原谅了自己,休息了整整一上午,下午爬起来吃了午饭,便听有人来报,说程氏来访。
休息了一上午的宁心精神抖擞,连忙叫绿漪去前面迎接。
其实太妃生辰那日,荣王府也往沈府送了帖子。
只是沈府向来和达官贵族们都不走动,不来也在情理之中。
有好事者私下议论,说是不是沈府和荣王府又交恶了才会如此。
但其实沈家和荣王府一直都没有交情,沈家看上去是在和荣王府走动,实际上是在和宁心走动罢了。而宁心和太妃不和,之前沈府小姐容月嫁人,太妃也故作姿态不出席,故而沈家不来也在情理之中。
当然也有人觉得沈家和宁心有什么好走动的,肯定是看在荣王府的份儿上,此番不来估计是一起闹掰了。
估计程氏也听到了这个风言风语,此番便亲自上门看望——太妃寿辰不来,其他平常日子却来了,真的是给那些传谣言的人实力打脸。
宁心当然也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饶,忙让人将程氏让了进来。
看着程氏的样子,宁心笑道:“你这身衣服真真好看,这针线我一看就知道是容月做的,有了女儿就是不同,连衣服都用不上针线上的人了。”
程氏笑道:“看你说的,好像我认女儿就是为了让她给我做衣服似的。”
宁心也笑:“我可没这么说,针线上的人做的哪里比得上自己女儿贴心呢。”
宁心说这话也是为了讨程氏高兴,她一听果然开心万分,拉着宁心的手说道:“可不是吗?你都不知道给我做了多少衣服了,春夏秋冬都有,而且她知道我的腿一到冬天就容易疼,还特意在膝盖的地方加了棉,这可真的是针线上的人比不了的。”
程氏眼睛里就蓄着泪了:“我们这等人家,其实哪里缺件衣服穿了,都是心意罢了。”
说着仿佛怕宁心吃味,忙说:“她肯定是先紧着长辈,你爹娘也都有。估计下个就轮到你了。”
宁心见她回护容月的样子,心中也为容月高兴。
她肯定不会生这个气,但是直说反而不美,于是故作吃醋道:“还真是过河拆桥,等她来了,我要好好问问她,该不该给我做一件。”
她这副吃醋的样子逗笑了程氏,程氏知道她和容月关系好,只是关心则乱。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程氏一拍脑门儿:“看我这记性,我还真有个正事等不及要告诉你。”
宁心好奇到:“有什么正事儿?”
程氏道:“我今日来之前先去了宁府一趟,你猜怎么着?我恰好遇到刚请完平安脉的大夫!”宁心心中一凛,她每次听到说平安脉三个字就很担心,因为虽然古代认为老来得子是吉兆,但按照宁心的认知,周氏是高龄产妇,她生怕周氏有个三长两短,每次对从宁府传来的平安脉消息都十分谨慎。
见她整个人都紧绷起来,程氏笑道:“你不用担心,是个好消息。”
好消息?
宁心想了想:“难不成我娘已经生了?”
程氏戳了她一脑门儿:“瞎想什么呢?大夫说了,还有几日呢。”
宁心不依:“那您就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吧,否则我都要急死了。”
她在程氏面前很放松,认真算起来,宁心和程氏年龄的相差几乎算是和周氏差不多,但是毕竟周氏是他的母亲,和周氏说起话来更像是长辈,程氏却让她有一种朋友的感觉,仿佛是一个同辈的长姐,还可以撒个娇。
程氏忍不住便道:“按理说没到三个月是不应该往外说的,但是我们都是自家人,应该无碍。”
她这么一说,宁心顿时眼睛发光,灵光一闪。
“容月有喜了?”
程氏眼睛里满满的笑意,点头道:“你这猴儿猜得倒准!”
宁心其实说不准自己是惊喜多一点还是惊吓多一点,大婚那日她还特意嘱咐了父母和宁元嘉,告诉他们容月年纪还小,若可以等几年是最好的,将身体休养好了,再生孩子不迟。
却没想到这才几日,竟然就已经传出了喜讯!
周氏在旁边也看傻了:“你这到底是什么心情啊,开心还是不开心啊?”
宁心说:“我也不知道,你看,我既开心他们有了孩子,但是又生怕对容月的身体有影响。”
女子过早生育对对身体有损这件事,沈家这种大家自然也十分清楚,只是一般人听到有孩子自然都会为了迎接新生命而开心,却没想到宁心第一反应竟然是担心容月的身体,身为容月的娘家人,程氏非常感动。
程氏拍了拍她的手说:“我们家容月真的是嫁对了人家。”
宁心没明白她的意思,却见她叹了口气说:“你是不知道,当时在场的还有你娘和宁元嘉,母子两人对视一眼,都异口同声的问起大夫来说,这样过早怀孕会不会对容月造成什么影响。”
程氏眼中有掩盖不住的欣慰:“不止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哪怕是有钱人——其实越有钱越会如此——都非常注重后代。女子嫁到家中,月余就怀孕的,大家都只有高兴的份儿,谁会关心是不是对女子有什么不好?我看到他们两人这种反应整个心都是暖的。”
见宁心悲喜交加,笑着说:“你也莫担心,大夫说了只要好生调养,不是什么大问题。”
宁心这才放下心来,又把绿漪叫了过来,张罗着要给容月送去些什么才好。
程氏却拦住了,说:“前三个月不能说出去,保险起见,还是等三个月后,你这个当姑姑的再高兴也不迟。”
这也是,这个风俗不止大祁朝有,现代也有。虽然不排除有迷信的因素在里面,但在无伤大雅的事情上,宁心觉得顺着也无妨。
宁心便按捺下自己的冲动,说起别的来。
两人正说着话,宁心忽然眼睛一直,说了句“头好痛!”,闭上眼睛就躺下了。
彼时她身旁只有绿漪和程氏,两人面面相觑,都吓呆了。
好在程氏经历过许多事情,她上前看了看宁心,只道:“这是闭过气去了,你快去请大夫,我在这里守着。”
绿漪吓得不轻,闻言忙点了点头,仿佛找到主心骨似的飞一般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她就扯着一个喘着气的大夫冲了进来,那大夫正是上次见过的林禾之。
林禾之原本拿眼睛看四周,没看到云铃,有些不高兴,但见房中气氛沉闷,心情也沉重了起来。
他探头看了一眼,发现宁心双目紧闭,绿漪那边已经将帕子垫到了宁心的手腕上,催着林禾之给宁心诊脉。
林禾之当下不再耽误,伸出手来仔细的诊断了一番。但是比起上次他有如神助的判断能力,这次却始终眉头紧皱。
忽然,他脸色一变。
“不好,娘娘没有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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