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算是什么东西,在相府说告辞,你也配?”
嚣张少女啐了一口,一副高高在上,不把其他人看在眼里的做派,秦衣只翻了个白眼,懒得再去看。
那少女不像苏潜渊有着一套话术,见秦衣要走,又叫来更多人把主仆二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叫嚣道:“惹了柔儿就想走?哪儿有这样的好事,今儿不叫你们横着出相府,我就不姓苏了。”
为这样的人,秦衣懒得再去浪费口水,一手扶着玉珠,一手从腰间拔出一柄软剑:“我看今日谁敢拦我的路,宫里的人都不敢,你们相府的奴才好大的脸面。”
一些平日听相府老奴耳提面命的奴才听到宫里两个字,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更是拉住和自己交好的人,不让他们再过去瞎凑合。
听小姐的话是应该,可若是小姐做的事能给相府惹来祸事,那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小姐是主子,顶多罚跪罚关,伤不到性命,他们这些奴才就只有一个死字,小姐糊涂,他们不能跟着一起糊涂。
就这么一句话,围的水泄不通的人就少了一小半,更有胆小的直接趁着夜色不知道跑到哪个犄角旮旯躲了起来,自家奴才这么怕事,少女只觉得脸上无光,对秦衣越发愤恨起来。
“你们这群贪生怕死的奴才,一个个傻站着干嘛?他一句话就把你们唬住了?你们要是不上,我待会儿就让嬷嬷们打死你们!”
“姑娘,这人,有点来头,跟宫里的人有关系,咱们惹不起啊。”一直跟在少女身边的侍女瞧着少女越发的做没头没脑的事,心下害怕,拉着少女的衣角就要往回走“打,咱们也打了,咱们就走吧。”
少女没打到秦衣,没给第五轻柔出到气,又被这些奴才落了面子,心里一肚子的火气正愁没地方撒,侍女这番话,无疑是给她找了个撒气桶,也不管侍女是不是真心相劝,一巴掌就甩到她脸上:“狗东西,你懂得点什么东西,再敢阻拦本小姐的事,本小姐打死你!”
“你要打死谁!”
一声清亮的怒喝让一众仆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自发的给那人让出一条道路。
苏潜渊才联系将军府的人把第五轻柔送回去,只一盏茶的功夫,没想到就听说自家不长脑子的庶妹苏文慧带着人要去给第五轻柔出气,把秦衣围了起来。
原本他也是像给秦衣一个下马威,一直都在旁边围观,可自家没轻重的庶妹把人家的侍女打的血肉模糊,见了血,又是打的贴身侍女,再闹下去,可就是结了仇,祖父还等着人家救,转头就把人家给得罪,那之前可不都是受了无用功?
苏潜渊气的肝脏隐隐作痛,咬着牙道:“还不把姑娘请下去,一个个都是傻子吗,让姑娘见外男,你们有几个脑袋够割?”
两旁的婆子中奶过苏潜渊的几个走了出来,不管苏文慧怎梦叫嚷挣扎,粗壮的胳膊架着她的手臂,把她整个人从地上抬起来就往内宅走。
苏文慧原以为自家哥哥是要给自己出气,可这样的结局,明显是要整治自己,心下不服,大叫道:“哥哥,我不服,你凭什么向着外人,柔儿和我们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还让一个下贱的东西欺负柔儿……”
“三姑娘疯疯癫癫的,还不快把她的嘴读起来,等着脏了贵客的耳朵吗!”苏潜渊听到苏文慧的话,脑仁都一阵接一阵的疼。
父亲的姨娘都是怎么教的孩子,当着客人的面说这样的话,就不怕自己的名声都没了吗!
秦衣看着他们兄妹二人之间的争斗,环着胸在一旁冷笑:“真是一场好戏,不知道相府唱完了黑脸唱完了红脸,还要唱什么戏?这一出刘玄德摔阿斗,可没有摔到位。”
苏潜渊被秦衣说的脸一红,赶忙拱手躬身赔不是:“让先生看笑话了,家妹自由野惯了,父亲又宠着,叫她狂的没了边,先生莫要和她这个不懂事的丫头置气,看在我的面子上,莫要再计较这些小事了。”
“你的面子?你的面子值什么?你的面子都不够我出凤麟楼。”秦衣端着仆从送来的茶水,取出一粒丸药就着茶水送着让玉珠服下,见她背后的血止住了,这才狠狠的瞪了苏潜渊一眼。
苏文慧要给第五轻柔出气找回面子,她也要给玉珠找回面子。
苏潜渊这个相府的公子要是在相府没有眼线,傻子才信,闹出这么大的事,现在才来,明显是要利用苏文慧这个蠢货给自己下马威。
秦衣不傻,这种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的招数,她不吃。既然苏潜渊非要跟自己来这一套,她可就不留情面的折腾了。
苏潜渊被秦衣不留情面的话说的脸更红,羞愤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确,他当初当众跪了一天一夜都没能让秦衣出凤麟楼,他的面子再秦衣的面前确实算不得什么东西。
“先生,既然阿渊有心赔罪,那么看在我的面子上,是否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这一回?”第五宸从一旁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他刚才劝过苏潜渊,可苏潜渊还是一意孤行,他也无法,他心里也是不赞同苏潜渊的行为,可以后还要仰仗苏相爷的扶持,他不能丧失苏家这个有力的盟友。
秦衣没理会第五宸,相府的确是个盟友,但苏相爷权倾朝野,已受到皇帝的忌惮,这一次的病种有四成几率是宫中下毒,既然皇宫没有干涉凤麟楼的救治,那么这次就是个教训,宫里的人需要苏相爷知难而退。
苏相爷的病,最好是继续拖下去,在只剩一口气的时候吊住命。
“宸公子好大的口气,真以为能请动我出凤麟楼,就等于能挟制我吗?”秦衣冷笑。
第五宸劝和道:“不敢,只是在下希望先生能救人一命,多结一份善缘对大家都好。“
苏潜渊也跟着道:“确实如此,还请先生发发善心。”
秦衣冷哼一声,刚想出声讽刺,忽的瞧见回廊下有个仆从低着头,发髻上一枚蛇形银簪上镶着两块红宝,她做了个手势,那是东厂的暗语。
锦衣卫!
秦衣背后一凉。
东厂,在苏家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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