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曾是前朝六王爷西昌王的府邸,至此代国君,便赐给了相爷苏文睿作为府邸,因前代西昌王喜好山水画,整个相府也被修葺的富有诗情画意,移步换景,煞是有趣。
只是再好的风景,也无法平复此刻秦衣的坏心情。
她才走了两步,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穿着华贵的少女,带着一群丫鬟婆子把她和玉珠两人围的水泄不通,那些丫鬟婆子一看便知是生的粗壮之人,手里又拿着烧火棍,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少女插着腰,指着秦衣的脖子便骂道:“你就是那个什么凤麟楼主,叫什么什么衣来着的对吧。”
秦衣看了一圈,见没有突破口,又是在相府,说不准有皇帝的眼线,不便暴露武功,只一拱手道:“正是在下,在下秦川秦,单名一个衣字。”
“那就是了!”少女抄起身边仆从手中的烧火棍,朝着秦衣就是一挥“打的就是你这个不长眼睛的狗东西!”
随侍的玉珠见那烧火棍朝着自己公子挥过去,自家公子也不见有个闪躲,赶忙冲上前替他挨了这份打。
那少女约莫十四五岁,手底下是有功夫的,十成十的力气砸过去,玉珠只觉得整条背都要断了,更觉得应该替公子挨着一下。
她平日里就是做的服侍人的活计,皮糙肉厚的,那样金贵养着的公子若是被打一下该多疼。
“姑娘这是做什么?”秦衣皱眉,心头火起。
他低头看了看玉珠的伤势。
整条背上多了一条血痕,烧火棍的力道大,上头故意绑了些荆条之类的东西,砸下去,砸的血肉模糊,越发让她想到五年前,还是身为第五轻梦时候的自己,也是被这样打的血肉模糊。
这条伤痕,我也有。
秦衣眼里能冒出火来,声音中的怒意都掩盖不住,“姑娘,是想和我凤麟楼为敌?”
那少女呸了一声,不屑道:“凤麟楼,不过区区商户而已,凭你们也想与相府为敌,竟然还敢羞辱柔儿。”
柔儿?第五轻柔?秦衣略一思索,大抵明白了,这是第五轻柔手里一杆指哪儿打哪儿的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主儿,跟这种人,讲道理讲不通,除非是把她打趴下了,否则她能翻了天。
“姑娘这是故意来找茬了?”秦衣面色不善道。
“找茬?呸,你们也配让我用这个词?我是来替柔儿出气,你们敢让她那么一个柔弱女子哭的险些背过气去,我若是不好好收拾你们这几个嚣张的东西,睡都睡不着。”那少女一副纨绔的模样,那架势,活像是泼妇骂街。
四下的婆子们端着一副恶人相,手里挥着棍子就要围上来。
秦衣双眸微微一眯,冷冽的目光朝着一干乌合之众扫去。
她的眼睛像是千年寒潭中的冰水,冷的刺骨,原本还叫嚣着要围上来的婆子们被她一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头像是被一块寒冰猛地一砸,冻得双脚都不该离开原地。
少女见自己的奴才们这么丢人,气的手里的烧火棍又是一挥:“还不快把这两个嚣张跋扈的狗东西给我捆起来。”
一干人等却没有人敢随便动一步。
少女气急,又大喊了几句威胁的话,这才有婆子豁出去了,抄起一根手臂粗的烧火棍,直挺挺的朝着秦衣扑了过去。
秦衣冷笑一声,一脚把扑过来的婆子踹到了一旁:“你是什么东西,敢来动我?”
她打开腰间的折扇,朝着一边的石柱一抖,一柄薄薄的纸扇比刀刃还要锋利些,竟是直接将石柱都削下来一大块,灰尘扬起,泛滥在空气中,若是不捂住口鼻根本无法呼吸。
那被踹倒在一旁的婆子倒在地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秦衣那一脚用了内力,她肥硕的身子就算有里三层外三层的肥肉挡着,也挨不住这一脚重击。
“若这就是相府的待客之道,秦某领教了,今日就此告辞!”
秦衣气急,原本是看在弟弟的面子上,才来救一救相爷的性命,可这相府的人果真不识抬举,下马威竟是让这么一个草包来施。
想要她心悦诚服,至少拿出该有的气派来,叫这么一个泼妇来喊打喊杀,真是让人高看了相爷这块金字招牌。
如今第五宸也开口求了她来,该做的都做了,相府永远欠第五宸一个人情,现在相府不识抬举,她也没必要给相府留一分薄面。
秦衣此刻气的恨不得召集凤麟楼的暗卫,把这群不识抬举的东西全都缸决。
玉珠身上的伤再不救治,会留下疤痕,她们姐妹二人忠心耿耿的服侍了自己五年,好不容易用药物治好了天生胎毒淤积留在脸上的胎记,怎么能又多伤疤?
秦衣原打算等大仇得报,要把她们俩消了奴籍,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可女子若是有了伤疤,就算婆家忌惮凤麟楼的势力依旧尊重她们俩,让她们安安心心的当主母,可得不到丈夫的关爱,对她们的一辈子来说也不是好事。
为这种不长脑子的东西耽搁玉珠的救治时间,秦衣觉得恶心。
对着那泼妇,秦衣动了杀心。
她离开锦衣卫的行伍久了,很久没有动杀心了。
现在,她想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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