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娥心里吓了一跳,眼神内透露着一丝害怕。禁卫军头领拽了拽翠娥背上的包裹问道:“你要去太医院哪里拿药,背着这个包裹干什么啊?”翠娥头脑快速旋转,迎着禁卫军头领严厉的目光回应道:“这里面都是公主一些私密东西,要我拿去丢掉。”
“私密东西?”禁卫军头领皱起眉头,扫视着翠娥,疑惑着。翠娥拉了一下禁卫军头领的手,示意他到一边说话。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不要神神秘秘的。”
“这些东西公主都会让我每个月清理一次,女人都回来的东西。”这话一出,守在东宫的禁卫军忍不住笑了,禁卫军头领尴尬,挥挥手道:“快走,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翠娥连忙离去。
楚啸天跟着司马忠一步一步走向大殿,楚封捧着虎啸剑紧跟在楚啸天身后。司马忠见状,心里暗思:“这楚封这样一直跟着始终不是办法,我得想个办法把他给支开。”正想着,他们已经来到了大殿外。
“楚封你就在这里等着吧,我和你家王爷进去见陛下就是了。”司马忠淡淡说道,尽然显得不是有意支开他。楚封对司马忠就是不放心,捧着宝剑应道:“回相爷,楚封也是东晋国的将军,又是我家王爷手持宝剑的贴身侍卫长,理应随之入朝面见陛下。”
“大殿上岂可带兵刃,这成何体统?”司马忠脸色严肃道。楚啸天觉得也是,对楚封说:“相爷的话说得也有道理,你就在这里等本王就是了。本王进去面见陛下很快就会回来的。”楚封点头,捧着剑侍立在大殿外,犹如一尊神。
“驸马爷,我们请吧。”
“丞相你请。”
司马忠和楚啸天相互谦让走入了大殿。大殿内四周点上了成千上百支蜡烛,整个宫殿都亮晶晶的,像走入了黄金屋一般。御座上,司马图一身龙袍端坐在上,双目紧盯着楚啸天,眼里的气息十分复杂,既有恨也有怜惜。
“微臣楚啸天拜见陛下!”楚啸天朝高高在上的东晋王司马图叩拜。大殿内静悄悄的,殿外稀松的几棵树上一些夏蝉正在叽叽喳喳的叫,司马图的双眼注视着臣服在自己脚下的楚啸天,御座后的两厢房内早已经埋伏了三百名刀斧手,殿外又暗地内埋伏了五百名精壮的禁卫军。
楚啸天疑惑,可是司马图没有说话,他又不敢起来。一旁的司马忠见司马图不说话,怕事情败露,连忙出声提醒:“陛下,驸马爷在向你行礼呢。”司马图原先面无表情的脸,这才露出微笑,说道:“爱卿起来吧。”
“谢陛下。”楚啸天起身,顺带扫视了四周。久经战场的楚啸天,凭着自有的超高警觉,感觉到四周杀气重重,心里暗说:“陛下,这到底是想干什么?”司马忠看到楚啸天察觉什么,上前笑道:“驸马爷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
司马图听了司马忠这话,意思道楚啸天可能已经产生戒备了,眼神示意一旁伺候的太监,太监明白离去。不多时他捧着一壶酒进来,放在司马图的桌案上。司马图拿起酒倒下一杯,对太监说道:“这杯酒是朕赐予驸马爷的,日后东晋国的军国大事要依赖驸马爷出力。”太监把酒端到楚啸天面前。
楚啸天看着太监手中那酒,泛着黄光,隐隐有股刺鼻的气息,一看这酒就是有点不对劲。
“驸马爷,这是陛下赏赐给你的酒,你怎么不喝啊?”太监低声催促道。楚啸天心里也开始着急,脑海里思索着该如何拒绝。司马图双眼已经开始冒出杀气,如果暗得不行就来硬的,朕就不信你楚啸天一个人可以杀光所有禁军。
“陛下……”楚啸天内心感到凄凉,自己忠心耿耿为了东晋国,最后东晋王却这样逼迫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
“臣楚啸天到底做……”
“不好了陛下,公主出事了!”翠娥打断楚啸天的话,闯入大殿,一急脚下被裙角绊住,向前扑出,刚好撞到太监身上。太监站不稳摔倒,毒酒洒在他脸上,不多时他脸上就变黑,再过一会儿连脸庞都没有了。
楚啸天心里吃惊,冷汗从额头如雨而下,随后他是双眸冒火,怒睁司马图喝道:“陛下!你为什么要杀臣!臣到底哪里做错了!”这声音如同巨雷声响,震得大殿上的砖瓦都咯咯响。司马图见事情已经败露了,喊道:“杀!”
御座后的三百名刀斧手齐齐杀出,殿外的五百名禁卫军也同时杀出,围住殿外。楚封见状,捧着虎啸剑冲入殿内。
楚啸天拔出楚封手中的虎啸剑,双目冒火,脸色阴沉,一股浓浓的杀气从他的剑里冒出,虎啸声响彻整个大殿。
“不想死的都给我滚出去!”楚啸天一声咆哮,逼退了司马图前的三百名刀斧手。司马忠吓得晕倒在地。
“上!你们都给朕上,杀了楚啸天,官加三级,赏赐黄金万两。”
十几个刀斧手不怕死的率先冲上去,剑光一过,十几个刀斧手的脑袋都掉落地上。其他刀斧手见状,都很害怕,楚啸天的剑招太快了,根本就无法挡住,上去就只有死路一条。因而大殿上司马图虽然占据人数上的绝对优势,却处于下风。
楚啸天朝楚封看了一眼,两人都明白彼此的眼神,现在要想安全离开东晋皇宫,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劫持东晋王司马图!
“护驾!”东晋王司马图的话还没有喊出多久,楚啸天和楚封就已经手刃了司马图面前的上百名刀斧手。
“楚啸天你……”司马图已经说不下去,楚啸天的虎啸剑已经架在他脖子上。此刻司马图和楚啸天都感到讽刺,虎啸剑原本就是司马图赐予楚啸天的,授予他剑时两人曾有个君子之约,司马图准许楚啸天持剑上殿,楚啸天持剑终身保卫司马王室。现在,剑还是那把剑,人还是那个人,只是事情却与当初对倒。
“陛下,这虎啸剑当年可是你亲自赐予我的,我也一直对司马王室忠心耿耿,你为何要在我人生感到最开心,最值得纪念的一天要杀我,亲手把我从天堂上拖到地狱,这是为什么!”司马图面对楚啸天的咆哮,他冷冷笑了,说道:“要怪就怪你是楚魂泽的儿子。”
“我爹……”楚啸天回想起十四岁那年他离开荆州城到外去打猎,归来时荆州城全部变成了碎瓦砾,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十四岁的楚啸天赶回家里时,家中所有亲人和屋子都已经被大火烧成灰炭。
“难道我家里的人是你杀的?”楚啸天的眼神内充满杀气,手中的虎啸剑握得更紧,只要司马图说出“是”他会毫不犹豫一剑解决了司马图。司马图心里也害怕,但是他不愿意就这样窝囊废死掉,刚要说什么,已经醒来的司马忠抢先替司马图答:“是我下令东晋军灭了你全家。当时中原地区已经被大秦占据,东晋唯有南下江东才可以立足,路过荆州时,我看上了荆襄九郡的地势,考虑到将来北伐需要,所以在没有经过陛下的同意的时候就擅自下令袭击你全家。”
楚啸天懵了,手中的虎啸剑颤抖着,多年他一直效忠的东晋王室竟然是杀死自己家人的凶手。殿外的士兵越来越多,楚封上前小声提醒楚啸天:“王爷,现在外面的士兵越来越多,我们再不劫持司马图离开这里,恐怕就很难离开了。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我们在他国扬名立万的时候,再回来找司马图报仇。”
“好!”楚啸天咬着牙应道,一手抓住司马图一手拿剑逼迫司马图走。所有大殿内外士兵见东晋王被楚啸天抓住,都不敢轻举妄动,不得退开条路来让他们走。翠娥上前,拱手对楚啸天说:“王爷请跟我来,我保证带你们离开这里。”
楚封欲挥剑杀了翠娥,楚啸天拦住,他从翠娥的眼中看到了信任,点头道:“楚啸天相信你,你带我们离开这里。”翠娥露出幸福的微笑,自己最爱的人相信自己,把自己的性命交给自己,这是一种莫大的荣耀。他们一行人绕着皇宫的偏僻小路,时而过假山,时而穿花园,不多时就把所有追兵都给甩开了。
司马图被他们这一折腾,也已经很是疲倦,再也走不动。楚啸天见这四周都有假山,一时追兵还找不到,举起宝剑欲要杀掉司马图这个累赘。翠娥连忙拦住,说道:“王爷,请听翠娥说几句。”
“你说吧。”楚啸天给翠娥面子,毕竟她刚才误打误撞打翻了毒酒救了他一命,又带着他们躲过了追兵。翠娥把右手掌五指伸开,里面显露出八个字:劫帝出殿,换衣出宫。楚啸天苦笑,这次劫持了司马图,也意味着他与孟雅之间已经断绝关系了,日后见面可能就是仇敌。
“王爷你们快换上这两件太监的衣服。”翠娥一边说一边从包裹里把两件太监衣服拿出来。楚啸天和楚封连忙换上,换下的衣服接在一起成为绳子把司马图困在一处假山后,用布条子塞住嘴。
随后借着月色暗淡,三人逃离了皇宫。
东宫内,孟雅听到外面嘈杂声接连不断,心中知道楚啸天和楚封动手了。不多时司马忠急匆匆闯入孟雅寝宫,跪下磕头说道:“不好了公主,陛下被楚啸天和楚封抓走了,连翠娥也成为了他们的帮凶。”
孟雅很是镇定,挥手示意明珠和管事嬷嬷下去,这才说道:“老相爷,本宫有件事想问您你,十年前荆州楚魂泽是不是被我们灭的?”司马忠脸色吃惊,沉默不语。
“本宫一直纳闷你们为什么要杀楚啸天,直到我查到他的籍贯,他乃是荆州城人,荆州姓楚就只有楚魂泽一家,这个以古楚国为姓的王族后裔。若是如此,那十年前楚魂泽之死就是我东晋所为。”说到这里,孟雅心中感到疼痛,自己的父皇杀了自己所爱人一家子,日后他们就是仇人了,老天爷真是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公主,十年前的事情不管怎样,陛下都是为了东晋。你足智多谋,一定可以把陛下给救回来的,求公主快点想想办法。”司马忠磕头说道。孟雅起身,走到殿门朝外望去,夜已经深了,他们三人估计已经走远了,她这次淡淡说道:“父皇没事,他在后花园假山内,你们去哪里救他吧。”
司马忠一听,连忙带人离去。孟雅伸手摘下带在头上的凤冠,那是那样精巧别致,可惜啊,这也是她最耻辱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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