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张庚献女（2）

又过了三天，张庚不见赵弘毅有何举动，着实忍不住了，张怀玉夜夜趁着赵弘毅中了迷烟去伺候他，现在却连个名分都没有，那不是白白牺牲自己的女儿。

“老爷，刘公公来了。”一个小厮跑进来报告道。

张庚心中正有气，三不做两步走，见到刘公公，没有好脸色说道：“刘公公，本相爷给你那么多钱，你却没有把事情给我办好，咱们的交情还能继续下去嘛。”刘公公培笑，拿出一张帖子交给张庚说道：“老奴就是知道这件事没办好，所以不敢来见你。不过，今天陛下要在武威王府里赴宴，为武威王赵晋轩庆祝襄阳之战胜利。你是知道的，这武威王向来都是心高气傲的，与你又没有来往。要不是我磨皮嘴皮子，在陛下面前说了多少好话，才为你取得这张帖子。”

张庚心中这才消气，拱手赔礼道：“刚才是张庚无知，说错话了，请刘公公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刘公公摆摆手，笑道：“相爷这话就不对了，你的难处老奴明白，何况这件事帮你做好了，我在宫里日后也有个依靠啊。好了，你自己回去准备一下了，我先走啦。”张庚亲自护送刘公公上了马车才回府。

张怀玉看着张庚手中的武威王府请帖，顿感羞愧，说道：“爹爹，你真的打算在武威王府哪里把我献给陛下？”张庚看出张怀玉的心思，安慰道：“我知道这样你会感到羞耻，但是爹就是在赵晋轩面前证明给他看，我们张家也不是好惹的！”张怀玉看着张庚的双眼，眼里充满了愤恨，他从心里憎恨赵晋轩，已经到了死对头的地步。

“好，女儿听爹爹就是。”张怀玉很是无奈，她的命运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自从他把贞洁献给了赵弘毅后，她活着就是为了权力斗争。

“嗯。”

夜晚，武威王府戒备森严，虽说是庆功宴，但是能来这里参加宴会的大臣不超过十个。张庚带着装扮如天仙一般的张怀玉在王府门口被侍卫长严荣拦住。

“相爷来此何事？”

“喝庆功酒！”

严荣心里觉得好笑，你虽说贵为相爷，可是一点军功都没有，只知道溜须拍马，还有颜面来喝庆功酒。

张庚看出严荣对他的不屑，从怀里拿出刘公公给他的那张请帖丢给严荣，喝道：“这是你们武威王府里的请帖，你看看是不是假的？”严荣接过帖子一看，果然是武威王府里的帖子，寻思：“难道他们真的是王爷请来的？”

“还挡在哪里干什么啊？给我让开！”张庚上前推开严荣，带着张怀玉走入武威王府。

大堂上，武威王赵晋轩和大秦王赵弘毅正喝着小酒，张庚进来朝赵弘毅跪拜磕头说道：“微臣张庚拜见陛下。”

“起来吧。”

张庚起身。

“相爷你是怎么进来的？”赵晋轩的冷眼盯着张庚看，他记不起来有送请帖给张庚。赵弘毅笑了，替张庚解围道：“王弟你不要多心，张庚的帖子乃是朕给的，是朕让他来的。说什么，这次襄阳之战，张庚也为你凑集了十万大军的军粮，也算是功劳一件，够资格来喝这次庆功宴。”

赵晋轩见赵弘毅都开口了，笑道：“陛下说得是，相爷坐吧。”张庚拱手坐在下席。赵晋轩与赵弘毅继续商议国事，把张庚抛弃一旁。其他这次出征的武将各聚在一起聊战事，也不愿意搭理张庚。

张庚一人端坐在朝堂上甚是无趣。时间渐渐过去了一刻钟，张庚已经喝了十五六杯酒，打着胆子上前对赵弘毅说：“陛下，此间没有乐趣，微臣带来小女，何不让他在这里舞一曲为大家助兴？”

赵晋轩脸色不悦，这武威王府自从他住进来后除了谈了国事或是军情外，从来就不准歌舞演奏。他刚要呵斥，赵弘毅接话了：“好啊，既然今天是庆功宴，那就该有庆功宴的样子。丞相，你安排吧。”

张庚一听，脸色大悦，疾步下去找张怀玉。张怀玉在大堂外的院子内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见父亲来了，着急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陛下要你歌舞上去，记住这是你唯一一次机会，一定要把握好！”张庚低声嘱咐道。张怀玉点头，张庚回到大堂上朝赵弘毅奏道：“陛下，小女就在外面，敢问陛下是否开始演奏？”

“开始！”赵弘毅喊了一声。

武威王府奏起舞曲之音，张怀玉随着声音缓缓步入大堂。赵弘毅远远朝她望去，觉得这个背影似曾相识，不由得看呆了。一旁的赵晋轩却是阴沉着脸，腰间的龙腾剑在发抖，似乎感觉到主子的不满。

张怀玉慢慢靠近赵弘毅，轻轻把遮住脸的双手放下来，露出勾魂摄魄一笑。赵弘毅惊讶，不由得叫道：“仙女！”这话一出，在场的官员不由得把目光齐齐投向赵弘毅。只有张庚听到这话，心里不由得暗笑起来。

“陛下，你认识这个张怀玉？”赵晋轩的双眉紧紧锁住，这个张怀玉没有官职，怎么可能见过赵弘毅。

“朕刚才听丞相说的。”赵弘毅敷衍道，他目光紧紧锁着张怀玉，想起刘公公的话，这个女人未来会助他让大秦国变得更加强盛。难道这就是上天对他早年失子的补偿？若是这样，那他赵弘毅就不该错过上天对他的眷顾。

张庚看到赵弘毅已经深陷在张怀玉的舞姿内，心里明白他已经迷上了，趁机上言道：“陛下，小女怀玉少年时曾经有人给她算命，说她将来会嫁给一个一国之君，助这个一国之君一统天下。”

这话对赵晋轩来说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但是对赵弘毅来说那可是巨大的诱惑。他毕竟已经五十多岁了，来日无多，有生之年的两大事情若是可以完成一件，那也是人生幸事。

“真的？若是这样，那朕就要把你小女怀玉纳入皇宫内，不知相爷可否同意？”

张庚巴不得这样，一听这话，立马答应道：“好，陛下看重小女，乃是小女的福分。微臣谢主隆恩！”

赵晋轩再也忍不住了，“蹭！”的一声龙腾剑已经拔出来了。张怀玉害怕，不敢再舞下去了，连忙躲到张庚后面。

“武威王你这是要干什么啊？拔怪吓人的。”张庚略微颤抖说道。

赵弘毅觉得也是，小声说道：“把剑收起来。”

赵晋轩收起剑来，拱手道：“陛下，恕微臣大胆，这个张怀玉你不能纳入后宫。”

“为什么？”赵弘毅把目光落在赵晋轩脸上，这个王弟从来都是不干涉他的后宫生活。

“此女生性轻浮，不堪入宫，日后恐怕是我大秦不幸啊。”赵晋轩直抒胸臆，双目紧盯着赵弘毅不敢松懈。

赵弘毅沉思着，赵晋轩的为人他是很清楚的，一心为国，绝无私心。张庚着急，赵弘毅开始倾向于赵晋轩了，他拉着张怀玉跪下磕头说道：“陛下，武威王所说纯属于污蔑，我女从来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小由微臣请最好的老师细心教导，琴棋书画样样好。之前微臣希望能与武威王结为秦晋之好，可惜啊武威王理都不理我们，现在看到我女好了，陛下看上了，却来阻拦，这其中缘由，陛下英明一定一猜就知。”

“陛下！”赵晋轩还想说什么，赵弘毅已经没有耐心了，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张庚心里欢喜，上前接着说道：“现在时辰也不早了，陛下也该早些回去休息，微臣让怀玉送陛下回去。”

“嗯。”赵弘毅点头应道。

刘公公出门招呼马车，赵晋轩无奈起身送赵弘毅出府，一路上他沉默不语，想不懂，昔日英明神武的大秦王，怎么会被美色所诱。

“王弟，就到门口就好，你回去吧。”

“陛下，微臣……”

“好了不要说了，朕心里明白。”赵弘毅微微一笑，拉着张怀玉上马车而去。赵晋轩无奈叹口气。

赵晋轩看着皇宫的马车慢慢离去，无奈探口气：“陛下的性情怎么说变就变啊。”一旁的张庚露出得意笑容，瞟了瞟赵晋轩，说道：“王爷不必疑惑，人总是有孤独失落的时候，陛下已经五十多了，不免寂寞，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哦？”赵晋轩瞪了张庚一眼，双眸中带着凶狠的杀气，令他不由得颤抖起来。

“王爷你想干什么？”

“滚！”赵晋轩一声咆哮，张庚吓得立马逃离。

次日，天灰蒙蒙的亮，武威王府的大门刚开，一个侍卫就急匆匆来到赵晋轩的卧室外，对守在这里的严荣说道：“侍卫长，王爷可否已经醒来了，柔然有重要军情。”

“王爷他……”严荣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卧室内就传来赵晋轩的声音：“进来说话！”

严荣领着侍卫开门进入卧室，赵晋轩已经起身坐在床上，双目紧盯着进来的侍卫，问道：“柔然哪里如何？”

那侍卫拱手说道：“自从王爷率领十万大军回都城后，柔然王看准时机出动主力三十万大军来犯。赵将军带领紧紧五万偏师据城迎敌，伤亡惨重，不得已命末将前来都城，求王爷领兵救援。”

赵晋轩脸色阴沉下来，昨日大秦王赵弘毅的事情已经令他心中不安，现在边境又出现柔然来犯，若是统兵赶赴边关，朝中之事又无人可以委托，最怕这张氏父女借机把持朝政，祸乱大秦国。

“王爷，边关战事紧急，求你马上做出决定。”

赵晋轩点头，说道：“严荣，你集合十万虎贲军在都城外，本王这就去见陛下，随后出兵。”

“是！”

皇宫内，赵弘毅享受了一夜的鱼水之欢，正和张怀玉温情。小太监在寝宫外小声说道：“陛下，武威王赵晋轩求见。”

“不见。”张怀玉替赵弘毅应道。

“是！”小太监刚要下去传令时，赵弘毅连忙叫住他道：“等等，宣赵晋轩到大殿等待，朕过一会就去。”

“是。”小太监应道离去。

“陛下，我们正玩着欢，你干嘛要去见赵晋轩啊，他一大早有什么重要事情啊？”张怀玉不满抱怨道。赵弘毅一把搂过张怀玉亲了一口笑道：“不要这样嘛，武威王赵晋轩为人朕心里还是了解的，他一心为国，乃是我大秦国第一忠臣。这么早来找朕，那一定是有什么重要事情，朕还是出去看一下他才是。”

“陛下……”张怀玉拉着赵弘毅的手撒娇道。

“好了，朕说了，你就不要为难朕了。”赵弘毅起身换上龙袍，赶往大殿。

大殿内静悄悄的，赵晋轩面对着龙椅站着，双目注视着那把高高在上的龙椅，这把象征着大秦最高权力的宝座的主人，现在却不再像过去那样英明。以往若是赵晋轩有事来找，赵弘毅都是立即面见，现在都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还不见赵弘毅。

赵晋轩已经有点不耐烦，面色变得甚是难看。

这时，一个太监喊道：“陛下到！”

赵晋轩转身朝赵弘毅跪下磕头，喊道：“赵晋轩拜见陛下！”这声音比往昔更加大声，似乎发泄着他心中的不满。赵弘毅也看出赵晋轩的不满，他也不生气，微笑挥手道：“王弟起来。”

“是！”赵晋轩起身。

赵弘毅登上龙椅，面向赵晋轩坐下，不急不慢问道：“王弟这么早来找朕有何事啊？”赵晋轩拱手应道：“边关柔然率主力声称三十万来犯，副将赵迁就快顶不住了，微臣已经传令大军集合在都城外，告别陛下马上就要领兵赶往边关。”

“哦？”赵弘毅吃惊，“既然军情如此紧急，王弟你速速领兵去即可，不必汇报。”

赵晋轩点头，却没有走。

赵弘毅皱起眉头，盯着赵晋轩看，他脸色很是为难，似乎还有什么事情要说，问道：“王弟还有何事，就直接说出来吧，这里只有你我兄弟二人。”赵晋轩咬咬牙，大着胆子拱手说道：“请恕臣斗胆，臣请陛下不要接近张家父女，他们是我大秦内部之祸乱。”赵弘毅听了这话，脸色不变，看不出其内心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