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先时慢后急,城下的赵晋轩和楚啸天刀来枪往厮杀猛烈。两边的士兵纷纷摇旗呐喊,为各自的大将助威。这一战就算是严荣和楚封这些久经战场的骁勇之将,看了也不由得心惊胆战,只要一方稍微慢了半节,或是走神一刻,立马丧命。
赵晋轩越战越精神,他已经好久没有遇到需要自己拼劲全力敌对的战将。楚啸天也很兴奋,这是他第一次找到敌手。
“当!”寒龙刀与长枪重力一碰,赵晋轩与楚啸天被巨大的反震力震开,双方的战马都已经汗水淋漓,开始吐血了。
“赵晋轩,你敢和我下马短兵相接吗?”楚啸天挑选说道。
“有何不敢!”赵晋轩跳下马,把寒龙刀倒插在土里,圈住战马。楚啸天也下马学赵晋轩那样,倒插长枪,拴住战马。
“蹭!”的一声响,赵晋轩和楚啸天同时拔出各自的宝剑。龙腾剑和虎啸剑似乎注定要决一雌雄,这一战可谓“龙腾虎啸”。
日落西山,襄阳城下两大名将还未分出胜负,剑光闪射,两人已经拼了三百个回合了。
侍卫长严荣看不下去了,拔出宝剑欲要上前相助,被赵晋轩喝住:“这是本王和楚啸天的决战,任何人都不准参与!”严荣不敢上前,紧握着手中宝剑。城上的司马孟雅也担心,厮杀到现在,楚啸天也已经很疲倦了,这时若是哪方出错,必死无疑。
赵晋轩与楚啸天相持着,他们已经处在极度疲倦之下,都无法再开始新一轮的激战了,现在只能是保留最后力气,等待给对方最致命一击。
城上的司马孟雅看出端倪,抢过楚封腰间的宝剑朝赵晋轩头顶郑去,喊道:“赵晋轩看招!”。那剑在天空划出一道剑光后,剑尖直直朝下奔向赵晋轩头顶。
“当!”赵晋轩挥动龙腾剑劈断头顶来剑。就这一个空挡,楚啸天的虎啸剑已经直逼赵晋轩的胸口。
“王爷!”严荣失声叫道。
“赵晋轩,去死吧。”楚啸天的虎啸剑尖头刺入了赵晋轩的胸口,他欲要再用力,剑身被赵晋轩的左手死死卡住,动弹不得。
“楚啸天,拿命来!”赵晋轩挥动右手的龙腾剑朝楚啸天的脖子砍来。楚啸天奋力拔出虎啸剑,挡住了龙腾剑的锋刃。
“当!”龙腾剑和虎啸剑发出虎啸龙吟之声,赵晋轩和楚啸天已经筋疲力尽了,各自被剑中的反震力震倒。双方的士兵连忙上前抢救自家的大将,一场混战后,各自回营。
夜里,楚啸天醒来,见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一旁趴着一个人,细细一看乃是公主孟雅。楚啸天悄悄起身,却还是惊醒了孟雅。
“吴越王你醒了,身体哪里感觉不舒服吗?”
楚啸天心里暖暖的,孟雅公主竟然如此关心自己,不由得呆呆盯着她。
“吴越王,你怎么了?”孟雅在楚啸天面前晃了晃手。楚啸天回过神来,顿时感到肩膀上有些疼痛,用手去按,手上沾有少许血迹,脑海里这才想起今天虽然接住了赵晋轩的最后一击,但毕竟力气耗尽,肩膀上还是挨了赵晋轩一剑。
孟雅见楚啸天肩膀有血,对外喊道:“军医!快把金疮药拿来!”随军军医急忙忙捧着金疮药进来,孟雅亲自解开楚啸天的衬衣,替他上药。灼烧的疼痛从肩膀阵阵袭来,但楚啸天心里却十分欢喜,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毫无隔离的接触到心爱人那充满弹性如雪般纯白的肌肤,甚是温软,令他沉醉。
“吴越王,药已经上好了。”孟雅脸红提醒道。楚啸天挣开眼睛一看,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按在受伤的肩膀上,把孟雅为他上药的手紧紧押着。
“对不起公主。”楚啸天连忙把手缩回来。
“没事。”孟雅不敢看楚啸天,别过脸去,低着头。楚啸天盯着孟雅的背景出神,就算是只有一个背影,对他来说也是那么完美。孟雅等了好久不见声响,转过来正对上楚啸天的双眼,那双饱满深情的爱的双眼。
“公主……”楚啸天先打破沉静,“今天多亏公主机警朝赵晋轩郑出宝剑,微臣才得以刺中他胸口,可惜被他死死掐住剑身,要不然当初就可以杀了他。”
“吴越王不必自责,将来有的是机会,何必在乎这一时,你先养伤要紧。”
“公主我……”楚啸天想表达自己的爱意。
“襄阳还有一些其他军务要办,本宫先走了。”孟雅找个借口离开,这暧昧的氛围已经令她脑子混乱,现在正处于两军交锋时期,个人感情该让位于国事。
楚啸天望着离去的孟雅有些失落,随后他想起一些事,对外喊道:“楚封进来!”候在门外的心腹楚封连忙进来,脸上带着笑意,刚才楚啸天和孟雅公主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他心里其实是很想楚啸天与孟雅公主结为连理,那样吴越王府在东晋国将会是更加尊贵。
“赵晋轩怎么样了?”
楚封回应:“王爷,自从你和赵晋轩昏迷在襄阳城下,我们双方只顾把给自的大将救回去,根本就没有顾及对方死活,所以……”楚封不敢说下去,他看到楚啸天的脸已经阴沉下去。
楚啸天心中恼怒,瞪了楚封一眼说到:“若不是看在你忠心份上,定当按军法处置你,下去吧。”
“是!”楚封连忙退去。
古镇内,严荣率领亲信护卫对中军帐严加防护,所有药品都要亲自查看才能送入。随军军医更不敢怠慢,尽全力为赵晋轩治疗,幸好插入胸口的剑不深,只是伤了外面一些皮肉。军医小心翼翼为赵晋轩清洗伤口,包扎后离去。
约到深夜,赵晋轩迷糊糊醒来,严荣忙上前伺候。
“本王昏迷多久了?”
“三个时辰了。”
赵晋轩感到胸口少许疼痛,脑海里记起今天黄昏时襄阳城下的情景,司马孟雅城上朝他丢出那一剑差点就要了他的性命。想到这,赵晋轩恨的牙痒痒的。
严荣看到赵晋轩杀气腾腾的样子,怕他气坏身子,说道:“王爷,胜败乃兵家常事,今天要不是城楼上那个女子丢出那把剑,王爷势必可以将楚啸天就地斩杀。”
赵晋轩没有接话,沉默好一会儿才问道:“襄阳那把情况怎么样了?”
“据探子来报,楚啸天已经醒来了,东晋军现在是加紧修筑甬道,运送从荆州来的粮食。同时荆襄其他八郡陆续派遣兵马赶往襄阳,估计总兵力足有三十万。”
“荆襄所有地区的东晋军都已经出动了,襄阳城他们势在必得。”赵晋轩苦笑,这是他领兵打仗这些年来第一次感到胜利如此渺茫。严荣第一次看到赵晋轩眼神暗淡,劝道:“王爷,虽说敌军有三十万,但我军现在主力健在,只要修书一封给陛下,陛下势必会调遣更多军队前来相助。”
“来不及了。”赵晋轩指着案桌上的地图道,“你看,荆襄地区四通八达,水路交通甚是方便,从各地运兵来襄阳最迟五天即可。相反,我大秦的援军就算是沿着康庄大道赶来,最快也要十天,到那时东晋军足可以以逸待劳,将我军一网打尽。”
“这么说襄阳夺不回来了?”严荣甚是不甘心,虎贲军的常胜威名就这样被打破。
突然,一道闪电闪过,随后天空传来隆隆的巨响,紧接着哗啦啦的下起暴雨。雨水顺着地势流入中军帐内,沾湿了赵晋轩的军鞋。
“王爷,这雨下得这么大,看样子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停不了的。我们还是先把军营移到高处吧,免得把粮草和武器浸坏了。”
严荣的话提醒了赵晋轩,他又细细看了一眼荆襄地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已经胸有成竹了,对严荣下令道:“把军营移到高处后,五天内替本王办好两件事,一是马上令人堵住襄阳河,不准一点水流到荆州去,随后修改襄阳河道,引向襄阳城外十里。二马上砍下附近山林竹子制造一万个竹筏,每个竹筏务必要足够五人站立。”
“是!”严荣一扫刚才的不甘,他知道胜利还是属于他们的。
“等等!”赵晋轩叫住走出营帐的严荣。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严荣掉头回来。
“这两件事一定要严密执行,特别是要防备襄阳城内的司马孟雅,这个女人心思缜密,一定会派人来暗自刺探我们这里的情况,你一定好做好伪装准备。”
“王爷放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做。”
“嗯,去吧。”
严荣踏着欢喜的步伐离去。
吩咐完命令后,赵晋轩感到胸口一丝丝疼痛,在亲兵护送下先转移到高地。
暴雨连续已经下了五天了,襄阳城内的积水也有一米深了。太守府内,孟雅正思索着良策,楚封进来奏道:“公主,刚才荆襄其他八郡来消息说由于暴雨连连,河道水涨极高,船只无法行动,只要等暴雨听后才能继续行军。”
孟雅眉头一皱,望着窗外的暴雨,盘算着:“暴雨来临,我援军来不了,赵晋轩那边的援军也必定来不了。我军有襄阳城可以居高防守,虎贲军据守之地古镇地势低下,四周更无据守,水势一来势必把粮草和武器侵蚀……不对,赵晋轩号称大秦第一猛将,智勇双全,不可能连这些都想不到。”
想到这,孟雅对楚封说道:“去,派遣几个探子查看一下古镇的虎贲军有何行动?”
“回公主,末将刚才已经派人去古镇哪里查探了。据回来的人说,虎贲军现在正在把驻地转移到高地上去,以躲避水势。”
“就这些?没有其他的?”
“就这些。”
孟雅不满足这些她可以预料到的情报,她隐隐觉得还有其他一些她想不到的情报,对楚封下令道:“你亲自去查看一趟,记住一定要查看仔细,一点破绽都不能放过。”楚封觉得孟雅有些谨慎过头了,但是军令不敢违背,拱手道:“末将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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