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又恢复平静,赵晋轩心里没底,皇兄,大秦王赵弘毅到底有没有听进自己的话。殿外的小鸟迎着清晨的新鲜空气叽叽叫,打破了殿内的沉闷。
“王弟,朕知道你为人忠心,你心里一定疑惑,朕过去不宠幸女子,现在五十多了又宠幸张怀玉,前后不搭离奇对吧?”
“嗯。”
“朕这一生有两件事要完成,一件就是把子成找回来,一件就是一统天下。最近,子成又在南楚消失了,探子再也找不到一丝丝有关他的消息,是生是死很难预料。朕害怕,这大秦天下的储君之位由谁来继承。张庚说,张怀玉可以助他的夫君一统天下,朕心里当然知道这是假的。但是朕宁愿选择相信,哪怕是一丝丝希望朕也不想放弃。但是,若王弟你愿意继位,朕立即让张怀玉离去。”
赵晋轩顿感压力山大,从小他就被母后教导要辅助这个年长自己二十五岁的哥哥坐稳帝位,不得有半点篡权夺位之心,更不得依仗功劳权力做权臣。故此,这么多年来赵晋轩的功劳越大,官职越高,始终对赵弘毅行臣子之道,不敢有所差错。
“陛下,微臣不敢。微臣从小就受母后教导,一心辅助陛下保住我大秦江山,保住陛下的皇位,除此之外,不敢有他。”
“朕相信你,但是朕的时间不多了。朕心里清楚你的担忧,你尽管统兵去吧,朕会管理好朝政,绝对不会让后宫之人掺和政事。”
赵晋轩看了眼赵弘毅,他露出微笑,那是对他的信任,他也微微一笑回应赵弘毅。皇兄还是皇兄,他还是以前那个明察秋毫的大秦王,只不过时光不待,他已经没有多少可以时间可以等待了,唯有借助神鬼之说,为自己的最后人生寻找最后一点希望。
“微臣明白,只要有臣在,大秦的将山永远永固长存!”
“嗯,朕相信你的话。”
都城外十万虎贲军早就整齐有序排列,严荣见赵晋轩面色平静,没有之前那种阴沉,知道事情有了好转,上前拱手道:“王爷,兵马粮草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赵晋轩沉默了一会,大秦一统天下的使命担负在自己身上,此去平定柔然,再南下东晋夺取半壁江山。
想到这,他对严荣道:“传本王命令,令淮河太守在淮河一带训练水军,为将来大秦军南下之用。”
“是!”
诸事已毕,赵晋轩一声大喊:“出发!”十万虎贲军有序齐齐开赴疆场。
历经三年,赵晋轩连败柔然大仗五十,小仗上千,终于在血泊中把一直是大秦的心腹大患的柔然彻底给打败了。柔然王见局势不利,再打下去,柔然男儿都将要战死沙场,不得已割让河西走廊,这块适合养马的宝地出来,同时赠与宝马三千,发誓永生都不再侵略大秦,这才换来两国的平安。
胜利的消息传到洛阳,赵弘毅亲自到太庙告知大秦先祖,柔然这个困扰了大秦近百年的祸患终于被平定了,日后大秦更可以集合一切力量南下对付另外三国了,一统天下的步伐又进了一大步。
“来人!”赵弘毅喊道。
“陛下有什么吩咐?”
“令人在都城扩建军营,朕要储蓄兵力,供武威王调遣。”
“是!”
赵晋轩处理好边境事宜后,暗自下令赵迁:“令你带领偏军三万驻守淮河,本王三年前令淮南太守训练水军在哪,现在由你接管,待本王南下时,你部为先锋替本王大头阵。此乃密令,不得泄露,泄露者杀无赦!”
“是!”赵迁领兵离去。
赵晋轩等他走远了,这才领兵回洛阳。
“王爷,本宫问你话,你怎么不回话?”张怀玉笑着问道。赵晋轩回过神来,淡淡一笑,掩饰过去。他根本就不想和张怀玉多说,但碍于她现在已经是贵妃了,不得已拱手道:“谢谢贵妃娘娘关心,本王一直都很好。”
“王爷立下大功,刚回来陛下就召你进宫商议国事,真是一刻都不得清闲。”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是赵晋轩作为臣子应该做的事。贵妃娘娘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本王还有事情,先走了。”赵晋轩脸色严肃说道,他不想在和张怀玉谈下去了,以免发生不必要的留言。
“王爷……”张怀玉说不下去了,赵晋轩的眼神里充满了冷漠,对她的无视,“王爷走好。”张怀玉让开一条路来。赵晋轩看也不看张怀玉,昂头大步离去。张怀玉看着离去的赵晋轩,顿感失落了。这三年来,她表面上对赵弘毅百般取悦,心里却是暗自流泪。这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可是一切都没有可能回到过去。
赵晋轩,这个第一眼看到就喜欢的男子,这一辈子都自己都只有厌恶。她常常想着可以和赵晋轩化解过去的“误解”,可惜赵晋轩从来都是不领情。也许,这就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张怀玉心中暗暗叹口气。
建业城吴越王府内,楚啸天正与丞相司马忠商议婚事。楚啸天的心就如吃蜜糖一般甜滋滋,司马忠说怎么办他就点头答应,脑海里根本就没有去思考好否,他只求早日可以把司马孟雅这位东晋第一帅才,绝世美人娶回来。
那样,他楚啸天这一生应该说已经没有遗憾了,他将是东晋国最幸福的男人,也将是东晋国最有权势的驸马爷。司马忠也看出这位准驸马爷的欢喜,微微笑道:“驸马爷看来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楚啸天不好意思起来,拱手道:“老相爷就不要取笑我了,这次啸天与公主的婚事还得仰仗老相爷你了。”
“老夫自当竭尽全力为驸马爷和公主举办一个难忘的婚礼。”司马忠摸着胡子笑道。
都城外一骑人马八百里加急赶往建业,当晚到达东晋皇宫内,东晋王司马图亲自接见那人,来者乃是大内密探。
那探子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跪下呈上给司马图,“陛下,这封信是今早有人送到我们在荆州的密探所内,由于事态紧急,我们不得不深夜赶来,请陛下恕罪。”司马图接过书信打开看后,脸色吃惊,信上写着一行字:楚啸天乃是荆襄九郡故主楚魂泽之子。
“楚魂泽。”司马图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脑海里想起了十年前的一幕。十年前,晋国在北方与大秦国决战败后,决心南下江东,但欲过江东,必须经过荆襄九郡。当时荆襄九郡的占领着乃是楚魂泽,乃是古楚国的王族后裔。
司马图利用楚魂泽的善心,袭击了荆襄九郡,除了长子楚啸天因为打猎外出不在话,所有楚家子弟全部都被东晋军杀尽。司马图也是因为有了荆襄九郡才得以有实力南下降服江东四大家族,在江东地区建立东晋国。
“陛下。”密探小声叫喊道。
“记住朕话,今天的事情你谁也不能说,否则朕杀无赦!”司马图双眼充血,恼恨异常。密探害怕的双腿发抖,连忙磕头说道:“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滚!”司马图咆哮一声。密探连滚带爬离去。
“为什么!”司马图扯碎了手中的信。他一直信任的东晋第一猛将,竟然是被自己亲手灭门的楚家子弟。若是他知道自己效忠的陛下竟然就是杀害自己一家人的凶手,那又会如何?更可恨的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和他还是情投意合,这不是天意弄人。
“不行!绝对不能让孟雅嫁给我的敌人!”司马图心中害怕,楚啸天的才能在东晋国内除了司马孟雅外,无人能敌。若是他得到了孟雅,在东晋国内就无敌了,日后自己就被动了。
天明,司马忠笑脸入宫见司马图,一见司马图心里吃惊,司马图整个人看起来一点精神都没有,双目充满血丝,头发一夜间白了许多。
“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司马图抬头看了一眼司马忠,苦笑道:“真是冤孽啊,想不到楚啸天竟然是楚魂泽之子。”这话也把司马忠给吓了一跳,他着急问道:“陛下,你刚才所说可是真的?”
“密探亲自来报,岂能有假。”
“这就出大事了。”
“可不。”司马图叹口气,“若是楚啸天知道朕就是杀了他全家的仇人,那朕这皇位还能久坐。丞相,你说朕该怎么办啊?”
司马忠沉默了,如果这件事被楚啸天知晓了,他势必造反。东晋国内若论武艺,恐怕没有人可以控制住楚啸天,搞不好,一场内乱在所难免了。
“陛下,这件事除了密探和陛下外,可还有其他人知晓?”
“没有,信是昨夜才送来的,应该没有人知晓。”
“那就好办了。”司马忠拍手说道。
司马图心知司马忠有主意了,着急问道:“老相爷你有什么办法,快告诉朕。”司马忠脸色阴险起来,做出个斩首的手势。司马图明白,摇头说道:“楚啸天的武艺在东晋国那是无人能及的,若是我们派人去抓,一来没有借口,二来搞不好会引起内乱让外敌有机可乘。”
“明的不行,我们来暗的。”
“暗的?”
司马忠上前在司马图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通,司马图眉毛拧在一起,说道:“这样好吗?若是孟雅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恨死我这个父皇的。”
“现在顾不得公主的心情了,这件事楚啸天迟早会知道,若道那时,陛下就算是想动手,恐怕夜里来不及了。”
司马图觉得也是,咬咬牙说道:“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为了东晋国的未来,朕只好对不起孟雅了!丞相,你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吧。”
“是!”司马忠离去。
东宫内,孟雅看着送来的各色喜袍,不知该怎么选,问一旁的明珠和翠娥道:“你们说,到了成亲那天,我穿什么款式的袍子好看?”明珠说道:“公主天生丽质,无论是什么袍子我想驸马爷都会喜欢的,你就随意看看就好了。”
孟雅不满,指着翠儿说:“你来替本公主看看。”翠娥看了看,笑道:“奴婢的心思和明珠姐姐一样,公主如此美丽动人,床上什么喜袍都是好看的,何必想那么多啊。”
“你们两个赖就说赖吧,哪里还来那么多理由啊!不愿意帮助本公主选就说吧,本公主又不会为难你们。”孟雅气愤说道。
明珠和翠娥见孟雅生气了,连忙跪下磕头说道:“奴婢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不敢有半句假话。”
“真的?”司马孟雅有些不相信。
“奴婢们要是敢说半句假话,一定不得好死。”明珠和翠娥赌咒发誓说道。
孟雅亲自扶起她们两人,笑道:“本公主相信你们就是了,何必要赌咒发誓啊,这像司什么啊。”
“不这样公主就不相信我们。”明珠和翠娥埋怨道。
话语刚落,一个小太监跑进来,拱手道:“公主,楚封送来一些礼品说是吴越王要他送来给公主你的。现在人就在门外,等待公主你的召见。”
“令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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