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给我回屋去。”楚千阳怒喊道。
然后面色不善地对着孙老夫人道:“孙老夫人,聘礼已经退回,亲事便作罢吧!”
不待孙老夫人说话,便又强笑着,对宁老夫人道:“岳母,三丫头的确是嫡女,这些年是我太过忙于朝堂之事,忽略了对三丫头的照料。”
楚千阳三两句便将自己置之身外,一个大男人确实不好插手内宅之事。众人又将目光聚在了梁氏身上。
梁氏见楚千阳发怒,又将楚以苓提为嫡女,顿时气血翻涌,直接晕倒在门前。
楚千阳满脸不耐烦,但想起梁氏肚中的孩子,还是皱着眉头吩咐了周嬷嬷一句,让人抬了下去。
宁老夫人脸色这才稍稍缓了下来,但还是冷着声道:“若是你连后宅都管不好,那便让三丫头到老身身边养着吧。”
楚千阳心中一惊,家宅仍在,哪有将女儿送去外祖母家寄养的道理。
还未等楚千阳出声反对,楚以苓姗姗来迟,嬉笑着道了句,“外祖母~你又说笑了,如今爹爹尚在,以苓怎么敢让外祖母受累。”
楚千阳见楚以苓出来,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这丫头,陪陪外祖母不好么?”
“那自然是极好的,可是以苓身为家中嫡女,自当应住在家里,多对爹爹尽尽孝心呀!以苓定会常去看外祖母的。”
楚以苓这一番话差点把楚千阳说得老泪纵横,楚千阳红着眼眶道:“好孩子,快,将你外祖母她们请进来。”
楚以苓微微一笑,福身一请,“外祖母,站着可累了,快进屋来,以苓给您沏一杯好茶暖暖身子。”
宁老夫人应声,不满地看了楚千阳一眼,才缓缓踏进永安侯府里。
独留孙老夫人一人站在门外,楚以苓像是注意到了一番,笑道:“孙老夫人,不若也一同进屋坐坐?”
门前的百姓见永安侯府的三小姐如此知书识礼,嫡女风范十足,看向孙老夫人的眼神瞬间有些不耻,谁不知那孙家大少爷孙玉松日日逛青楼,就他那样的人,也配得上永安侯府嫡出的小姐?
众人皆是满脸唾弃,恨不得上前骂醒孙老夫人。
孙老夫人见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简直要冲上前来,一句话也不敢说,连忙钻进马车里,落荒而逃。
楚以苓看着马车愈来愈远,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对着门前的百姓,柔柔一笑便进了屋。
前厅,宁老夫人端坐高位,楚以苓半跪于下方,满脸认真地替宁老夫人斟茶。
宁老夫人面色已经缓和了许多,缓缓开口,“今日老身就知会你一句,三丫头也是我宁府的丫头,以后她的事,老身来管,若是交给那梁氏,指不得要将她指给哪个混账小子!”
楚千阳连连点头,“岳母说得是。”
宁老夫人这才作罢,端起桌边的茶碗,轻轻吹了吹,喝了一口道:“三丫头的手艺真好。”
“外祖母就会打趣以苓。”楚以苓娇笑着,将小脸埋进宁老夫人的怀里。
祖孙二人恍若无人地聊了许久,未到正午,宁老夫人忽觉着有些头晕。
楚千阳忙要去请大夫,却被宁老夫人止住,“人老了,不中用咯!刚来这京城有些水土不服罢了,回府歇着便是了。”
楚以苓满脸担心地将宁老夫人送上了马车,宁三夫人拍拍楚以苓的手,道:“老夫人这是老毛病了,没事,别担心。等老夫人好了,我便让人给你来个信。”
楚以苓点了点头,面色凝重地目送她们离开。
待回到前厅,楚千阳仍坐在前厅。
楚以苓微微一笑,故意坐到楚千阳对面,睁大了眼睛,“爹爹,以苓也大了,那娘亲当年的嫁妆是不是也应该由以苓来看管?”
楚千阳猛地一抬头,看着自己女儿纯真的脸庞,酷似宁笙,竟有一丝不忍。
“你还小,嫁妆先给你母亲搭理便是。”这些年楚千阳和梁氏把宁笙的嫁妆花得所剩无几,哪还有得归还。
“可是,外祖母方才临走时说了,让以苓学着管家,外祖母说,娘亲当年的嫁妆单子她还留有一份呢,若是爹爹不放心,以苓明日便去要来单子,每日都对上一对,绝不会弄丢一件。”
楚千阳心中一慌,连带着桌上的茶碗也被打翻了,“不必劳烦你外祖母,过几天我便让你母亲将嫁妆交于你手里。”
楚以苓轻轻一笑,声音却是带着丝丝冷意,“爹爹说笑了,以苓的母亲十几年前便不在了,以前是以苓年少无知,如今,举头三尺有神明,想来娘亲一定在天上看着以苓吧。”
楚千阳看着楚以苓仰头望天,后背突然渗出丝丝寒意,连嘴舌都利索了,道:“行…行了,你先回屋吧。”
“是。”楚以苓微微福身,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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