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靖长臂一揽,拦住了正要出门的楚以苓,收起了脸上的嬉笑,正色道:“三小姐打算如何开?”
“那要看姜神医想赚多少?”
“你能替我赚多少?”
“你缺多少,我便能赚多少!”
姜远靖眸光一聚,这女人好大的口气,“你知道我缺多少吗?”
“姜神医有空闲聊,不如先去盘下铺子。”楚以苓淡淡瞥了一眼男子,转身便出了屋子。
再回到花吟屋里,花吟刚重新上完了姜远靖留下的膏药,已经舒适了不少,见楚以苓进屋,轻声道:“盛妆坊这几日怕是要闭门几日。”
“抱歉。”楚以苓心中感到一丝无力,若不是自己,花吟不至于受这份苦。
花吟自然知道楚以苓心中所想,却是不想她太过自责,于是笑着问道:“温酒……哦,对了,倒是不应该称呼你为温酒了。”
花吟尴尬一笑,眼前的女子有着绝色容颜,精通胭脂,还是经商之奇才,她是真没想到温酒竟然是一个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
楚以苓迅速道:“还同以前一样,叫我温酒便是。”
花吟一愣,眉间一舒,笑道:“好。”
楚以苓缓缓走到花吟身边,道:“替我寻两个会做饭的嬷嬷送去宁府。”
说罢,楚以苓便径自出了盛妆坊。
姜远靖见女子走远,才缓缓进了花吟那屋,淡淡道:“这两个人我来安排。”
花吟微微张口,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姜远靖打断,“只认她为主。”
花吟垂了垂眼眸,温酒明明知道自己是姜远靖的人,却是一句话都没问,如此的信任,叫她如何敢辜负。姜远靖的一句话,倒让她放下心来。
……
次日,早朝时,成睿帝暴怒,扔下一堆奏折,吼道:“好一个孙长明!好一个忠肃侯啊!”
他昨夜看到这厚厚的一叠奏折的时候,这大大小小的腌臜事儿御史台竟罗列了百来件事儿,简直他气得想抄了忠肃侯一家。
满朝大臣皆被吓的跪地俯首,不敢抬头,已经多少年没看到陛下如此生气了。
孙长明跪在中央,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瑟瑟发抖地俯在地上。
萧礼睿看着孙长明那一副害怕的模样,心里暗暗骂了一声蠢货!然后硬着头皮,顶着暴怒,沉声道:“父皇,忠肃侯向来为人老实,这次不过是一时糊涂。况且,本来不过是内阁之事,如今却突然冒出来如此之多的人指控忠肃侯,难免不让人怀疑是故意为之。”
成睿帝目光一冷,眉头一皱,深深看了一眼萧礼睿。
萧策允见皇帝面色微变,忙抢着说道:“二皇兄此言差矣,若这忠肃侯没出这档子事儿,谁敢指认堂堂一个侯爷。况且,就拿忠肃侯府的大公子强抢民女一事来说,民告官,通常又有几分胜算?不过都是往下压罢了。”
萧礼睿还想辩解,成睿帝面色阴沉,怒道:“不必说了!忠肃侯欺压百姓,陷害淑妃,其子强抢民女,朕深恶其罪,念其父功勋卓越,特从轻发落,着令降为国子监司业,除去爵位。”
孙长明听罢,险些昏倒在大殿上,忠肃侯三朝世袭,百年大业,就毁在自己手中了,只能悲痛着大呼谢恩。
待消息传到楚以苓耳中,已是正午。楚以苓嘴角笑意更深,不知不觉竟是多用了半碗饭。
秀云匆匆掀了帘子跑了进来,道:“小姐,宁家来人了。”
楚以苓放下手中的瓷碗,用绢帕擦了擦嘴,“走,去前院迎一迎去。”
前院。
宁三夫人带着好几箱东西在侯府下了马车,梁氏扶着腰身,脸色难看得要命,宁家此举,不是明明白白地在打她这个当家主母的脸么。
“哟,这不是楚夫人么?”宁三夫人像是才看到梁氏一般,抿嘴笑道。
“宁三夫人。”梁氏强笑着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声。
“楚夫人可别介意,这些个玩意儿啊,全都是我们家老夫人心疼三丫头才送来的,上次我看那三丫头的屋里,连件像样的摆件都没有,可真真让我心疼。”宁三夫人像是故意地一般,在侯府门前张口就来。
看着侯府门前聚集了一堆人指指点点,梁氏气急,人家都踩在她脑门上了,也顾不得面子,怒道:“宁三夫人慎言,我永安侯府从未亏待过三丫头!”
宁三夫人正要驳话,只听得一声笑,似是娇笑又似是嘲笑。
一个婷婷袅袅的女子缓缓走到门前,微微福身道:“见过母亲,三舅母。”
未等梁氏发话,宁三夫人便亲亲热热地拉起楚以苓,巧笑道:“这丫头,跟你三舅母还客气什么。”
楚以苓盈盈一笑,“三舅母,快,进屋说话。”
宁三夫人一拍后脑勺,忍不住笑道:“对,我都忙糊涂了,来来来,咱们进屋说。”
楚以苓和宁三夫人一副亲如母女般的模样,倒让一旁干站着地梁氏无比尴尬,梁氏一挥衣袖,正准备回去,却听得楚以苓道:“母亲,如今您身子不利索,三舅母便到以苓那屋去吧。”
梁氏面色如土,连装也不愿装,径直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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