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静姝埋在皇后怀里撒娇了一番,一抬眼,便看见下方立着几个不相熟之人,疑惑道:“母后,这是?”
皇后皱了皱眉,不喜道:“还不是盛妆坊那事闹得。”
萧静姝大吃一惊,呢喃道:“母后,昨夜我在城外救下一个人。”
皇后心中一跳,也顾不上其他,忙道:“你一个公主,怎得好夜里出城。”
萧静姝眨了眨眼睛,心中一虚,讪讪岔开话道:“母后,我可是替您破了一个案子。”
众人皆是面露疑色,只有楚以苓苦苦一笑,原来赵煜是找了她帮忙。
萧静姝接着道:“听说这盛妆坊的胭脂送进宫,出了问题,但我昨夜救下的那个小人,正是‘盛妆坊’的伙计。”
众人皆是面色一怔,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见众人都是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萧静姝也不好再吊众人的胃口,娓娓道:“那人是孙长明收买的小厮,混进盛妆坊里下毒,前天夜里,孙长明想他杀人灭口,正好被我看见,我便出手救下了。”
皇后一听杀人,脸色一变,急忙拉过萧静姝,上上下下看了几眼,才得已放心。
“来人,将那人给我带上来。”
说罢,萧静姝身边一个小丫头将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扔到地上。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呐。”小厮初次进宫,早就吓破了胆,只敢不断磕头。
皇后见着心烦,便道:“你且将事实说出。”
小厮怵怵道:“前些日子,宝颜阁的生意越来越冷清,孙侯爷便收买小人,让小人去盛妆坊的胭脂里放上万花脂,小人贪得银两便照做了。办成事情,盛妆坊一被查封,孙长明便让小人连夜出府。刚出了城门,他便派了人来毁尸灭迹。求皇后娘娘饶命呐,小人绝无半点假话。”
姜远靖眼神微眯,嘴角一勾,盯着一旁的楚以苓。这女子居然还留有一手。
皇后和萧策允听闻皆是面色一变,齐声道:“宝颜阁!”
孰不知宝颜阁是忠肃候府的产业,而忠肃候府早早被老二收归囊下,看样子,这盛妆坊还真就是个幌子。
皇后面上隐不住的怒气,牙龈紧咬,切齿道:“李贵妃!”
这个贱人比自己更早诞下皇子,奈何萧礼睿过于表现自己,倒让自己的儿子得了帝心。如今见陛下器重允儿,她竟妄想动自己的位子。幸得只有淑妃一人用了胭脂,若是宫中大半人都用了,那她这个皇后的位子只怕是也坐不稳了。这个贱人竟然如此算计自己,那也别怪她心狠了。
想罢,皇后冷冷道:“速去带人查封宝颜阁。”
转而对下方的人,道:“盛妆坊虽无过错,但监管不严,让人钻了漏子,让淑妃误用,此罪难逃,将盛妆坊一干人等杖责二十,盛妆坊的胭脂永世不得送入宫!”
听罢,楚以苓一脸惊愕失色,正要说话,便听得萧静姝急急道:“母后,此事又不是盛妆坊的过错,若是不让盛妆坊的胭脂入宫,姝儿可就要时常出宫去买了。”
皇后何尝不知她是在替盛妆坊求情,想着盛妆坊的胭脂也着实好用,宝颜阁被查封,一时之间,京城之中也找不到更好的胭脂铺子,便道:“既然八公主替盛妆坊求情,那便罚了杖责就放回去吧。”
楚以苓眉头轻拢,还想求情,见姜远靖一个噤声的眼神,只好作罢,叩谢道:“民女谢皇后娘娘开恩。”
皇后摆了摆手,便领着萧静姝进了内屋。
不多时,便来了两个小丫鬟领着楚以苓出宫。
出了景仁宫,往右侧走上几步便是乾清宫,而乾清宫一旁的大殿便是承欢殿。已经十年了,这里还是没怎么变的模样。
楚以苓闭着眼都能找到那一座荣宠极盛宫殿,白玉为墙,黑金铺路,檀木作梁,金碧辉煌。
楚以苓跟着两个丫鬟,缓步移向景仁宫右侧。经过承欢殿,楚以苓的脚步微顿,腿间微微颤抖,秀眉紧蹙,而后深深吐出一口气,才敢抬头远远看了一眼,承欢殿的朱漆大门紧闭,殿外一丝一毫都未变,就连那一株枯死的兰花盆,也依旧摆在台阶下,不曾移走。
“姑娘。”一个引路丫鬟轻喊了一声,楚以苓才回过神来,淡淡道:“抱歉。”
出了宫,楚以苓未赶耽搁,直接顾了一辆马车,驶到水莲院后院,轻车熟路地翻身入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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