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吃醋 
                
                                
                                    
                                
                    朱子嫣一愣,眼底满满的不解与惊讶,这才后知后觉的看见坐在珠帘后的平君,心思一沉乖巧的行了跪拜礼:“陛下早些休息别熬坏了身子,臣女这就告退。”                
                                
                    语毕果真退出殿外,留下高必和平君面面相觑。                
                                
                    “陛下这是玩哪出啊?”平君眯眼问道,“宫里这么多娘娘还不够,非要来这么一出?”                
                                
                    高必嘴角抽了抽,朱子嫣确实是他接进宫里的,这会儿怕是解释不清了。                
                                
                    “我……”                
                                
                    潇府。                
                                
                    “暮姑娘呢?”潇怀蹙眉,天色都这样晚了,怎么院里寻了一圈没见着人。                
                                
                    “原来公子这来来回回的是在找姑娘啊,您早说呀,姑娘去了张术士府邸,专门给奴婢留了话儿的。”小桃红道。                
                                
                    潇怀啧了一声,撇了撇嘴:“她倒是听话,还真给报备了,就是脑子太蠢,我说那么些个话她就听了个表面,一句没往心里去。”                
                                
                    小桃红抿唇听的一知半解:“姑娘说可能会晚点回来让您别担心。”                
                                
                    “晚点回来?!”说着潇怀又来了火气,小丫头片子行事怎么百无禁忌的,男女有别都不懂,“算了,备马,我亲自接她。”                
                                
                    马儿的嘶鸣让内庭的暮丑一惊,下意识觉得是潇怀,结果回头望去还真是。                
                                
                    “公子怎么来了?”                
                                
                    “我不来可以吗!深更半夜待在男人家里不回家你是哪里学的礼?”潇怀面色不善,狠狠瞪了一眼张树。                
                                
                    张树咧嘴,紧张的搓手:“公子来的正好,小人也正打算送姑娘回府呢。”                
                                
                    “大可不必!”潇怀轻哼一声,“以后让我再看见她大半晚上搁你这儿待着,信不信我拆了你这破宅子!”                
                                
                    “不会了不会了!”张树被吓得一缩脖子,赶忙摆手,看向暮丑,“丑……暮姑娘,你也听见了,不是我要赶你走,是公子不让你待在我这儿。”                
                                
                    暮丑闻言狠狠瞪了眼潇怀,记得今天是他生辰所以隐忍着不发作。                
                                
                    “那我走了,给你添麻烦了,拜拜。”                
                                
                    张树也抬手挥了挥,笑道:“拜拜,白日里再来玩儿,晚上我这儿怕是不敢接待了。”                
                                
                    踏出院门暮丑才皱眉抱怨他:“不是,我觉得你平日挺好说话一人,怎么偏偏对张大哥这么大成见?”                
                                
                    “张大哥?喊得倒是亲密。”潇怀沉着脸一把将她扔上马背,自己也坐了上去,掉过马头往潇府赶去。                
                                
                    马背上起起伏伏两个人由不得有些肢体接触,闹得她有些害羞:“张树好歹三十好几的人了,我直呼他名字已经很不合适,介绍的时候不得显得有礼貌些?”                
                                
                    潇怀不搭理她。                
                                
                    暮丑没讨到好耸了耸肩也不说话了,轻哼一声不想和他斗嘴,悻悻扭头看着路边的风景。                
                                
                    潇怀见她真的就不肯理睬自己了,动了气,冷声道:“张树有问题,他们祖上不仅是做人口生意的,还炼制能使人聋哑的毒药,就像他娘子那样,现在你还觉得他是好人?就不怕也被他毒哑?”                
                                
                    虽然生气,潇怀也不可以不考虑当前形势,生怕她吃亏,憋着气嘟哝。                
                                
                    幕后听后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接近你都别有目的啊?可人张树不也没主动招惹你嘛。”                
                                
                    “他是没招惹我,但是他招惹你!”潇怀一肚子火气,少不了整天找张树的晦气。                
                                
                    暮丑本也忍着潇怀的脾气,听他这样说忽然就气不顺了:“他招惹我什么了?我那么容易招惹?他三房了都,孩子也有了,怎么我看着这么不挑吗?”                
                                
                    潇怀咬咬牙:“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就是吃醋,吃飞醋。”暮丑脱口而出。                
                                
                    潇怀本来是挺忧愁听她这么一说忽然笑起来:“是啊,我是吃你的醋了。”                
                                
                    暮丑诧异:“这么大方就承认了,倒把我吓一跳。”                
                                
                    “哎,你不肯应我,总躲着我,我再不积极点怕你哪天真的就跑了。”潇怀故作委屈。                
                                
                    马儿却不是往潇府跑去,清风抚发,他们夷然置身一片花海之中。                
                                
                    看见暮丑惊讶的张望,潇怀轻笑:“喜不喜欢?这可是个好地方。”                
                                
                    春风和煦,风刮得衣袖鼓鼓,暮丑极目眺望,广阔原野、城市楼房都展现在眼前,一条大江如腰带般,在脚下缠绕而过。                
                                
                    “真美。”暮丑道。                
                                
                    潇怀伸手指向前方一处房舍:“你看,那就是潇府。”                
                                
                    暮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片灯火明亮中找到潇府,看不真切还要凭着大路认过去才行。                
                                
                    “那……那个最亮的最大的是不是皇宫啊?”暮丑也抬臂一指。                
                                
                    潇怀却笑了笑,摇头道:“自然不是,皇宫何等重要的地方,能让你轻易看了布局去,那是王府,皇帝胞弟小王爷的住所。”                
                                
                    “一个王爷就住那么大院子,太铺张了吧。”暮丑睁大眼睛去看。                
                                
                    潇怀低头审视的看她,一阵沙哑的低笑,忽然问:“你从没告诉过我你家住哪里。”                
                                
                    潇怀话里有蹊跷,暮丑心中一凛:“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朱婉婉,这我早就知道,你又何必隐瞒。”潇怀露出思索神色,“反正我确定你不是京城人士。”                
                                
                    暮丑苦思冥想怎么把话题带走,也不答他。                
                                
                    “算了,等你哪天自己愿意说了再说吧。”潇怀看她挤眉弄眼的想招数糊弄他,觉得可爱也觉得失落。                
                                
                    “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潇怀说着唇边渐渐挂上笑意,暧昧地低头从身后抱住她,让她好一阵心惊胆跳,心慌慌又想起那个蛋糕吻。                
                                
                    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她怕自己守不住自己的心,万一真到了那一步她还要怎么回去?                
                                
                    想着挣开他的手臂:“公子,你觉不觉得我们这样挺不和礼数?”                
                                
                    潇怀一愣,而后笑起来,一把将人有拽回怀里:“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不合礼数,也是忽然想起,是该把婚期朝前提一提了,毕竟咋们丑丑也已经十八岁了。”                
                                
                    “……”哎,她不是这个意思啊,怎么话题跑的这么偏。                
                                
                    她作势又要挣开他,潇怀却忽然手下用力将她环抱的更紧:“乖,别动,就当是给我的生辰礼物。”                
                                
                    “……啧,蛋糕怎么就不算礼物了。”暮丑啧啧道,却没在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