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皇帝哥哥 
                
                                
                                    
                                
                    潇怀也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不对,抿了抿嘴站起身:“我……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                
                                
                    潇怀怔怔,走到门边又折了回来,欲言又止:“那个,听说你这几天总把自己关在屋里,这么闷着不是个事儿,别再把自己闷出个病来,去院里走走吧。”说着伸手去抬她胳膊。                
                                
                    暮丑再不好矫情,顺着他手腕的力道站起来。                
                                
                    院子里的那颗老树正在抽嫩芽,淡青色布满整个小院,绿意盎然,焕发生机。                
                                
                    她走向树下的秋千,拍了拍一旁足够宽的位置示意潇怀坐下:“这秋千是你要人搭的?”                
                                
                    潇怀坐下,环顾四周:“嗯,我看你原来住平君的院子便要人搭了个秋千,次次去见你也都是坐在上头,我猜你是喜欢的。”                
                                
                    “嗯,的确很喜欢。”她笑起来,觉得这几天就是因为经期才脾气暴躁。                
                                
                    暮丑脚尖一垫两人便轻轻晃起来,看着眼前忽高忽低的景色,她不禁想起白云给她搭的秋千,也是这样老树下。                
                                
                    可惜那树最后被雷劈了,除了玄木做的秋千全成了一片焦黑惨败,那之后秋千换了无数个位置,她再没了当初的心境。                
                                
                    可是现在,一高一低,起起伏伏,她像是又回到那个午后。                
                                
                    想着便转头去看潇怀,眼前有些朦胧。                
                                
                    白云现在在做什么?可有偶尔想起她?                
                                
                    “公子。”小桃红上前,轻声道,“小姐来了,看着像是脸色很不好。”                
                                
                    “平君?”潇怀神色有些焦急赶紧起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又看向暮丑,“我改日再来看你。”                
                                
                    “嗯。”暮丑点头,“你快去吧。”                
                                
                    潇怀点头,脚步匆匆:“快带我去。”                
                                
                    潇怀看向好好的走廊被她劈的木屑纷飞。                
                                
                    “你这是做什么?”                
                                
                    平君冷着脸,上前一把提起潇怀的衣领:“他瞒着我,你也想瞒着我,是不是?!”                
                                
                    潇怀也冷着脸,一把拽开她的手腕:“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啪!                
                                
                    潇怀被打的脑袋一偏,咬紧牙关隐忍不发:“你什么时候也改改动手动脚的习惯,小心嫁不出去。”                
                                
                    平君看着他脸上清晰的手掌印,抿了抿嘴,将打的发麻的手背在身后:“你管我嫁不嫁的出去!”                
                                
                    “好,我不管。”潇怀无奈,“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我的大小姐。”                
                                
                    “那你答应不要骗我,”平君忽然红了眼睛,上前拽住潇怀的衣袖,“前些天我见过他了,内力全失,还咯血,看着竟像是行将就木……”                
                                
                    “行将就木?”潇怀失笑,抬手抹掉嘴边的血迹,两人往屋里走去,“你皇帝哥哥知道你这样形容他吗?”                
                                
                    “……”平君不声不响的看着他,那眼神活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般。                
                                
                    潇怀叹气:“你别担心,真的没事,如果陛下的身子真的那么严重你觉得我还能这么自得?”                
                                
                    “你这人天生没长心肝,谁死了你不都这样自得?”平君怼他,神色认真。                
                                
                    “好吧,就算我天生没长心肝,但你皇帝哥哥可不是寻常人,他的身体牵动国家安危,我总不能拿国事开玩笑吧,所以你真的不用太担心。”潇怀道。                
                                
                    “……暂且信你。”平君脸色好了些,“那现在说说你吧。”                
                                
                    潇怀眯眼:“我?”                
                                
                    “是你上书说我打算留京?”平君仰头,试图在气势上居高临下的打压他。                
                                
                    “所以你找我来又打又闹的,就是为了问这个?”                
                                
                    潇怀说着摸了把红肿的脸,轻吐一口气:“我就是觉得你一姑娘家家的偏要当什么将军,成天打打杀杀,还混在男人堆里,我放心不下。”                
                                
                    平君冷脸:“这不是理由,当初我要去北疆还是你亲自送我去的。”                
                                
                    “好吧,我是觉得你今年二十有四,老姑娘了,应该成家了。”                
                                
                    平君眼皮略掀:“可我不愿。”                
                                
                    “因为陛下?”潇怀捏住她肩膀使她看向自己,“你想入宫当娘娘?”                
                                
                    平君一把拍开他的手,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我脸上有疤,进的了宫,就算能进我也不稀罕。”                
                                
                    潇怀摇头,坐她对面:“那你为什么还不肯嫁?二十四了,还能混几年?和你一般大的姑娘孩子都上私塾了。”                
                                
                    “那又怎样?”平君讽刺的看他,“你不也一大把年纪了还没成亲,别乌鸦笑猪黑,本质上我们都一样。”                
                                
                    “那能一样吗?”潇怀皱眉,有时候搞不明白平君的想法。                
                                
                    “有什么不一样?”平君不屑一顾,“我不愿的事你勉强不了我。”                
                                
                    确实是这样,平君的性子从小就执拗,你越逼她干什么她偏不干,争执起来能把人气死。                
                                
                    “我知道,所以我也不强求,总得要你真心喜欢才好。”潇怀正色,“但你这段时间必须留在京中,没有商量的余地。”                
                                
                    “……”平君不傻,很快就发现这事太多蹊跷。                
                                
                    一书圣旨将她从北疆急召入京,可入京来又没明缘由,现在还想将她困在京城,这事怎么看怎么不对。                
                                
                    “原因呢?”                
                                
                    “没到你该知道的时候,”潇怀凝眸,“看你想住潇府还是将军府,但别再胡闹了,我府上没多少走廊给你砍着玩的。”                
                                
                    说着站起身:“再胡闹我一定想办法把你弄进宫,我是治不了你,总有人能治得了你。”                
                                
                    “你敢!”平君愤愤起身。                
                                
                    “不信?”潇怀微眯眼睛,“那你不妨试试看。”                
                                
                    “孟怀,你!”平君脸色一跨,知道他是个说一不二的,“好,本王就住你这儿了,心情不好就找你那养府里的红颜小知己切磋手艺,到时候你别心疼。”                
                                
                    “也好,难得能遇见一个能和你交上手的,正好也给她解解闷儿。”                
                                
                    平君一脸不可思议:“好啊,你当本王是给她解闷儿的?!”                
                                
                    潇怀无奈:“说起来你给我惹得麻烦也不算小的,你知不知道你皇帝哥哥吃醋又吃到我头上了?”                
                                
                    “什么意思?他又罚你跪?不对啊,你最近不是休病假吗?”平君歪头。                
                                
                    “跪一跪倒也算了,你皇帝哥哥是硬往我府里塞女人啊,”潇怀一脸愁容,“这个得你来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