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如胶似漆的校园生活
她说:“亲爱的你是不是想跟我ML,”她是突然说的,当时我们正在防空洞外的一个草坪上摸着,摸着摸着,天色就开始黄昏,越来越暗,鸟也不叫了。敏敏伏在我肩上,耳语似的说:”亲爱的你是不是想跟我ML?”
”嗯,”我本能地应。
”那你来吧,”她说。
在树丛里面,和风吹拂着身旁的树叶,星星在蔚兰的天空眨着笑眼。
敏敏说着就大口大口地喘起粗气来,间或还咯咯咯地笑,我只是压在她身上看着她,看了好半天,她的呼吸才逐渐平缓下来。
”来吧亲爱的我准备好了,”敏敏又说。
她的目光热辣辣的,我迟疑了一下,感觉的确时候到了,就开始大胆地采取了行动。
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次,刚开始,敏敏就尖叫了一声,这一声真的把我吓着了,我紧张得动都不敢动,主要是担心会把自已心爱的女人弄疼。原来ML就是这样的,当时我想。
在树林里面,和风吹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这种事情谁没有第一次呢?第一次永远只是第一次,但这件事还是无可避免地会在记忆深处铭刻下来,这些,在我脑袋里面一直是含混不清的,如果能时光倒回,我想,我宁可让这第一次来得更晚一些,因为来得越晚我们会越能从容应对,而不会象当时那样懵懵懂懂的什么都不懂。
至少可以给现在留下的印象会更深刻。但人世间有什么事情可以从头再来?
好在从那以后我和敏敏都开始热爱ML。
校园各个角落都留下我们战斗的身影。
我们在宿舍里做,在教室里做,在图书馆的屋顶,在食堂的锅炉房背后,在树林里,在树上,在草丛中。
在防空洞前面的那个土包后面我们却只做过两次,因为我们发现那里其实就在路边,寒假期间重庆改为直辖市,游客一下多了许多。
校方已把防空洞改造成了招待所,一条新的水泥路已通到洞囗,当时我们根本不知道,又一次来到老地方放肆地做起来,四个小时做了七次,那是我们创记录的一夜,但我们根本没注意,不到二十米外的路基上面就有一个卖饮料的路边摊,卖饮料的是一个老太太,当时我们根本没发现她!
完事后我上去跟那个老太太说:”拿一瓶可乐。”
”啥子?”老太太大声问。
”拿一瓶可乐,”我稍微大了一点声。
”你要啥子?”老太太声音很大。
测试结果,老太太耳背。
在老太太弯腰去拿可乐的时侯,我扭过头来看不远处躲在路灯暗影中的敏敏,她正笑的弯了腰。
”走吧,下次换个地方,”我说。
敏敏不停地笑。她会毫无来由地笑,会为一些芝麻绿豆的事情笑,她还会笑我扯树叶嚼草根,笑我穿衣服的样子,走路的样子,如果我不动,发呆,她就笑我发呆的样子。
”你怎么这么多笑啊?”我说。
”因为和你一起啊,”她仰起头来说。
现在想起来,当时敏敏爱我比我爱她要深得多,因为女孩如果不深爱一个男孩,她绝不会主动地把自已的第一次主动献给他的。
我经常忽略这一点,我经常会觉得我们是在相爱,但其实主要是我在被爱。
四年的大学生活很快就结束了,父亲原希望我考研的,可是已经和敏敏混成了这样,那里还有精力去考?我满脑子唯一就有一个想法;早点找份工作,早点赚到足够的钱,早点把敏敏娶过来,早点结束这种打一枪换个地方的游击生活。
我比她早一年毕业,在此之前她已带我去见过她的父母,她父亲是厅级干部,那些年公务员还不是国家统一招录,领导出面打个招呼还是可以安排的。
“从市到区,随便你挑。”老人家慷慨大方地说。
敏敏是他们的独女,虽然她头上还有个比我大三岁的哥哥,但女儿永远是父亲的小棉袄,我受到的重视是不言而喻的。
但我婉拒了未来的老丈人,我选择了这家刚刚建成投产的中外合资企业。
敏敏毕业后进了市财委,我们并没有住在一起,但为了离她家更近一点,我选择在渝中区磁器街租了套房子,这样我们就可以经常见面的,敏敏开始却说,不要整天想着见面,要以工作为重。
敏敏说以工作为重我就以工作为重,我每天工作十小时以上,节假日从不休息,由于是做营销的,还会经常出差,一出就是半个月绕地球大半圈。
等我从西半球回来,走出江北国际机场的到达大厅,敏敏就会在那个铁栏杆后面等我。她每次都是如释重负地跑上来抱我,好像我是刚从战场上下来或者从别的星球回来一样。
然后我们一起打的到新华路,然后走路回到我在磁器街的宿舍。从来都是回我的宿舍,而不是回敏敏家,虽然的士也曾从她们家楼下过,因为回我宿舍可以方便我放下行李就洗个澡还做个爱,然后就回办公室加班。
回她家绝对不会那么自由。
等我半夜加完班回到宿舍,敏敏已经走了,因为时差的关系我一点困意也没有,我就在房间里游荡,处处都是敏敏留下的痕迹,我说过我是一个热爱痕迹的人,这种热爱可能就是敏敏留下的那些痕迹培养起来的。
因为那些痕迹本身,就是爱的见证。
阳台上晾着的衣服,还在滴水。
地板刚擦过,她总喜欢用毛巾一把一把地擦,她说用拖把会留下纹路,和没擦过没什么两样。
床单是新换的,还有折痕,刚才我们在床上折腾的时侯,由于间隔的时间太久又来不及垫上毛巾,我们分泌的液体在床铺上留下了一个大大的不规则的印痕,新换上的床单后面都还可以隐约看到那印痕的边际。
冰箱里全是新放进去的食物,冰箱上贴着纸条:临睡前要喝牛奶。
我的行李箱已经被收拾好放到衣柜顶上去了,她是怎么把那么大一个箱子送到衣柜顶上去的呢?箱子那么沉,衣柜那么高。
我躺在床上,看着衣柜顶上的箱子,想象着敏敏娇小的身子,摇摇晃晃地站在椅子上,一点一点地把箱子往上推。
“不许再这样放箱子,太危险了。”
想到她应该已经睡了,我就给她发了个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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