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面?”夏姜欲言又止,她不能因为担心梅香而乱了阵脚,免得紫檀起疑:“祁将军什么时候回府?”
“大爷每年进京复完职都会回老宅住一段时间的。”拂月想了想又道:“若按往年的时间来算,估计还有半月就到京城了,从京城到西坞有条运河,坐船最多不过五日就到了。”
那看来时间只多不少,很好。
夏姜百般无聊,床榻之上摆了很多小玩意儿,各种雕刻着花样的小葫芦,还有很多不怎么能看懂的古书。
她原是想着无聊的时候看一会儿书,但真的让拂月找了书来,却是真的不好读,古代的书没有标点符号的,又多是繁体,看的夏姜直打瞌睡,和从前上数学课的感觉一毛一样。
半倚在床榻上,看着外头又淅淅沥沥的飘起了细雨,西坞的雨势从来都来的陡峭,很少像今日这样飘着细雨。
豆大的雨滴,滴滴答答落在屋檐下并不显吵闹,而是别有一番滋味,很惬意,很舒适,也很适合睡大觉。
夏姜被之前打雷那次吓着后便随身带着祁白差人送来的火折子,可一旦这火折子握在手里,她又会不自觉的想起当晚。
他当时表现的很淡然,只短短说了句别怕,只这两个字,就已经把夏姜自认为僵如磐石的心打的溃不成军。
她不会真的对祁白动心了吧?
不会,不会,总共也没见几面,哪里那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
这样想着,夏姜趴在一堆杂物中间以一种很怪异的姿势睡着了。
蔼蔼夜幕,吞噬着冷风下的光芒,它的存在,本身就带着凉意。
轰隆!
一声惊雷毫无任何征兆的响起,夏姜条件反射的坐直了身体,眸子里全是警惕。
“拂月,你进来。”夏姜强压住心里的不适,再三确定火折子在手中。
“小娘,怎么了?”拂月赶紧进屋看见夏姜无恙后松了口气,可未曾想屋外的风也随着拂月开门的动作灌了进来。
一时间竟是吹熄了屋里所有的烛灯。
还未等夏姜害怕,门外就有一个灯笼摇摇晃晃的出现在了夏姜的视野,伴随着那摇晃的烛火,还有那在黑夜中依旧白的耀眼的身影。
祁白微微喘着气,雨水顺着衣衫一滴一滴滑下,他站定后转身对拂月道:“你去休息吧,这有我。”
拂月有些惊异于祁白的忽然出现,转头朝里看了看,嘴角立马含上笑意,随后赶忙退下:“是,老爷。”
黑暗中夏姜看不太清祁白的神色,只判断的出他压制的喘着气,不急不慢的点着被吹熄的烛火。
他一路绕到夏姜身旁最后一盏灯旁时,夏姜才看清了他的样子:“哎呀,怎么一身都湿透了,赶紧换下吧,可别感冒了。”
祁白收起火折子,低头看了看夏姜床榻上占据了半壁江山的小葫芦和一些他都不怎么能叫的出名字的杂书:“你都看的是些什么书?”
夏姜这才推开摆成小山似的书:“我也不知道这是些什么书,大多看不懂,就是找些坊市间流传的杂书,打发时间用的。”
“我这没有你能穿的衣服呀,披风?”夏姜在衣柜里来来回回翻了好几次,找出了一件墨绿色的披风递给祁白:“总比你穿着湿衣服好,换下吧?”
祁白看了眼她额头沁出的细汗叹了口气:“下次遇到雷雨天你就给自己备个灯笼放在床头,油灯也成,不容易被风吹熄。”
“嗯,”夏姜见他放低了音调轻声对自己说话,竟是不自觉的有些脸红:“谢谢你。”
祁白垂下眼眸,伸手轻轻拍了拍她低着头的脑袋。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这样的天气,但这是西坞,这样的天气时常有,还是需要克服的。”
夏姜觉得他无意识的触碰就像一颗石子砸进她波澜不惊的湖面,激起阵阵涟漪。
“嗯。”夏姜觉得自己沦陷了,这男人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随便一句话就能撩起她的心,让她防不胜防。
看来红颜祸水这样词用在男人身上也是合适的。
之后的剧情不在夏姜的预期里,一时间现实又把她拉了回来,心里的那点涟漪瞬间就抚平了:“我不,你自己来。”
祁白黑着一张脸张开双手站在夏姜面前:“我是为谁紧赶慢赶的跑来?我若真因此生了病你还不得负荆请罪!”
“不是,你又不是没手,自己不会脱啊。”
夏姜就搞不明白了,你就算不会穿,至少也会脱吧,被人伺候惯了?自己舍不得动手?
祁白皱眉,也不继续说话,张着手只是又往前站了一步。
夏姜自知理亏,也就不和他争辩,直接上手:“转身!”说着狠狠将他身上的湿衣衫一把拽了下来。
祁白被她暴力的动作拉得后退半步,微微蹙眉,这时却见夏姜的手绕着他的腰环了上来。
他是没预想过这样的情况,下意识的抓住她蠢蠢欲动的手,呵斥道:“你干嘛!”
夏姜听他声音似乎微有不快,心里嗤笑一声,顺势抱了上去,语调轻浮,恍如一个女流氓。
“没想你身材这般好,我还但您只是个读死书的书生呢。”说着手滑到他胸前握了握:“真结实。”
看着对自己上下其手的夏姜,祁白忽然有了危机感,咽咽口水,铆足了劲儿将衣袖一扯,不着痕迹的退后了两步。
“可以了,我自己来。”
夏姜得逞的抿抿嘴,口头上还不忘占占便宜:“别呀,让妾身帮您吧。”
祁白警惕的看着她,快速将披风往身上一搭:“今日便罢了,你…你需要戒色。”
夏姜愕然,看着祁白的眼睛写满了不理解,祁白说话云里雾里,居然让她戒色。
“我今天睡你的小榻上,你收拾收拾也赶快休息吧。”祁白在衣柜里取出一床被子放在夏姜平日放杂物的小榻上。
夏姜看了看明显容不下他身子的小榻,赶忙上前拉住他:“你睡床吧,这塌太小了,真要这样睡一觉明早起来肯定不舒服。”
祁白感受到披风的拉扯向后看去,轻叹了口气:“你这是在觊觎我的肉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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