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棒了,一家家问——这非得本地人帮忙不可。
秦眠再次坐上宾利,在姑妈委以重任的热切目光中,挥挥手,感觉上了贼船似的,开始陪着战逸斐一家家宾馆的找。
上车后,他接了一个长长的外播电话。秦眠这才弄清了战瑞瑞“丢”的前因后果。
那小家伙逃学,嚣张回国。
学校那边做出警告,让她迅速返校。
临回头一天,却在街上碰了秦眠,这一发不可收拾。不但无视战逸斐安排她返校的日程,甚至在登机前玩消失。到了晚上,战逸斐没收到她落地的消息,才后知后觉知她逃跑了。
“这么牛气。什么都不顾,却带走了既不能刷饭吃,又不能当身份证用的户口本。逸斐,你妹妹怎么想的?”
耳听着话题就要进入极隐私的部分,秦眠坐在副驾上,试时发出了声音,“左拐,进大成路。”
“......谁?”林照猝不及防被惊一跳。
战逸斐没理好友,照着秦眠的提示进入大成路。这边靠着城心旅游区,宾馆林立。
“......是秦小姐?”林照屏住呼吸,试探的问。
秦眠睨了战逸斐一眼,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便回,“我是秦眠。”
“啊,秦小姐是你,你好你好。十分抱歉,昨天本人有些唐突,逸斐回来已将情况说明,非常不好意思,但也麻烦你一件事,关于瑞瑞。你真的很像她嫂子,不情之请,拜托用你的脸帮逸斐去震慑她一下。”林照越说越离谱。
战逸斐神色不耐,感受到好友的恶意。
“林律师客气了。我校是受益方,有义务弄清捐款人当前的处境。”
她一句话终止对方套近乎的行为。
林照讪笑了声,也不好多给战逸斐丢人,道了句分头行事,便客气挂断电话。
……
秦眠身为本地人,找起来相当有效率,问的第一家,便有了着落。
用户口本是可以办入住,前提得去派出所登记。当时值班的前台嫌弃麻烦,要打的去。
战瑞瑞穷的快死,也听路程就十分钟不到,当然拒绝。
你可以不住。那工作人员就这么说。
“她立即打电话给主管投诉,我们同事被批评了一顿,只好带着客人去了。”
“哪家派出所?”秦眠只好问前台。附近有两家,不知这家速八属于哪家管。
“相王庙派出所。很快就回来了。”前台小姑娘一直在为战逸斐服务,他在找战瑞瑞现在的手机号码。也十分意外,刚才那个打的费拿不出来的姑娘,竟然有个这么显眼的哥哥。
战逸斐记下号码,突地,侧目向外看去。
只见外面台阶上上来一个穿工作套裙的年轻女人,骂骂咧咧进来,“派出所都登记好了,到大门口,又跑走,毛病!”
派出所登记的,是战瑞瑞无疑了。
战逸斐眉心一凝,上前就问对方,“那女孩呢?”
“刚跑掉......”
“一定看见你车停外面了!”秦眠啼笑皆非,第一次遇到这种大龄幼稚儿童。
战逸斐反应更直接,他一张俊脸大为光火,将那名女工作人员吓的六神无主,忙指了方向,给他去寻。
秦眠怎么办,也只有奉陪到底,随着他脚步追出去,在诺大的暑气开始上来的城市夜晚,展开了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小姑娘娘彻底消失人海。
林照问,为什么她只带走户口本?
因为户口本上有秦藻的名字。
离婚后,她走的突然,没来得及迁出去。战瑞瑞曾说,让他拿离婚证,自己拿户口本,在她那里,秦藻永远是她家人。
……
天黑黝黝的,不知名的树木从石墙内翻了出来,悠哉挂在墙头,对坐在车里的男人施袖手旁观的嘲笑。
战逸斐下颚崩着,似神思天外,但也非常严肃。
秦眠做为一个只方便做举手之劳的局外人,此时,与他同坐一部车里,着实有点不自在。
他把车在这堵墙下,默停了将近五分钟。他们的关系并没有熟到可以长时间做互相沉默这件事。
“可以谈谈吗?”他突然开口。
秦眠:“……”
终于到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时刻了吗?
这是条僻静的巷子,难得有停车位,两人就站在水泥墙下,停着的车子旁边。
“我需要帮助。瑞瑞再次找你,帮我收留她。”战逸斐不是商量,是做交易的那种目光,笔直看着她。
秦眠忽地发笑,有意揭发他,是不是故意接近,却忽地一灭,讽声问,“我有什么好处?”
“能结识我。”他一双黑沉的眼,尽显精干,眯着,瞧她。
好大自信。
秦眠胸脯上下起伏,面色潮红,在愤怒,在拒绝,也在徘徊。
“不愿意?”战逸斐轻飘飘的一问,包容的看她,似没给压力。
秦眠当然要结实他,她的工作就是这样,与各种有分量的企业或个人,攀上联系,需要他们投资,指点,帮助。
可如果一个人接近你,只因为你的脸和他爱的人一模一样,而那个人却消失了,由你做顶替。
这深想想,多瘆的慌。
秦眠抬眸,与情绪安静的男人目光相交,即刻失笑,“你,是觉得我和你妻子一样吗?”
“这个问题本身错误。她在两年前,就已经不是我妻子。”战逸斐却意外的回复她。
秦眠讶异,没想到是这个关系。
“很出乎意料?”战逸斐聊起私事,似不自在,他舌尖勾了下唇角,缓解情绪。
“是的。”秦眠点头,声音温沉,“从你身边人的反应看,他们很关心秦藻,你应该也很在意她。”
“不在意是假的。”说起前妻时,这男人眼眸含笑,叫人看不出破绽,“一起生活了十二年。但瑞瑞比我在乎。我们在一起时,她才五岁。长嫂如母。懂我意思?”
秦眠当然懂。
这姑娘恋嫂情节严重。
如林照所言,战逸斐需要她这张相似秦藻的脸,去震慑战瑞瑞。
这趟浑水,真要趟?
“可以吗?”战逸斐声音低沉微沙,安静气氛中,听着叫人无端心颤。
秦眠不是傻白甜小姑娘,不被他的气音迷惑,直接摇头,退开一步,沉思的回他:“我不喜欢被催促。得仔细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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