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哥哥初三毕业的旅行,他同学都是青春快活的单独出来玩。只有他,左手牵女朋友,右手牵小不点妹妹。还有好多,数不清的美好日子。
那时候,她倒是个真正的快乐小孩。
她不甘心,又不是拍电视剧,这世上,怎么会有和自己嫂子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
……
机场外围,一辆宾利停了不过十五分钟。
副驾的门便被打开。
“这么快?”林照咋舌,望着后座上来的男人,“你真是……把瑞瑞往那一放就走?小姑娘就是哄啊,哪能对待下属似的。”
“哄?”战逸斐自嘲的一声笑,“我爸妈走的那年,她才五岁。我一手带大的小孩,什么性格太清楚了。两年前我和秦藻离婚,你信不信,她要真是我们的孩子,半点不会考虑我,二话不说就会跟秦藻过?”
“所以你做人哥太失败。”林照失笑。
战逸斐没有反驳,他的确失败。只听好友又聊起昨天那女人。
“昨天,瑞瑞见着那个秦眠,哭的真够惨的,一声声嫂子叫的,简直叫人看不下去……那女人也够厉害,不但没感动,甚至问都不问到底发生什么事,直接就要走人。不过,这不拖泥带水的性格,还真与秦藻如出一辙。”林照眸光闪烁的瞪着战逸斐,有点期待的问,“昨晚,你送她回去时,怎么聊的?”
林照的语气和战瑞瑞一样,都希望昨天那个女人就是秦藻。
只不过,两年前离婚时闹的不愉快,如今再见面不相认,是在赌气罢了。
“可惜……”战逸斐嘴角扯了扯,没有感情的笑意,“你失望了。她只是秦眠。”
“……”得到否认的答案,林照岂止失望,简直吃了哑炮似的,有血泪无处发,可是当事人战逸斐波澜不惊的样子,让他看了非常生气,不免叫起来,“逸斐,咱们哥们一场,有些话一定要说。你和秦藻十五岁就在一块儿了,十几年的感情,有多深,我两只眼睛瞧的一清二楚。别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知道你心里有她!她离婚第二天就失踪了,你比任何人都着急。如今好不容易出了线索!何必假装不在乎……”
“林照。”战逸斐还是那个音调,平缓丝毫不见起伏,包括那双冷情的眸,盯的人那叫一个心凉,“我说了,她是秦眠。无论瑞瑞,还是你,都别为我自作主张,做些什么事情。”
“好,当我什么没说。反正我要回城了,你还要呆上一年半载。好自为之。对了,要紧的是看好你妹妹。我看她,不会善罢甘休。”
林照说的没错。
秦藻和战逸斐在一起时,战瑞瑞才六岁,等于在秦藻身边长大,姑嫂感情十分好。当初,两人离婚,是背着战瑞瑞的,等她放暑假回来,秦藻已经拿了离婚证,不告而别。
一别就是两年。
战瑞瑞思念她至极,好不容易见着“她”,哪会轻易放过?
战逸斐闭上眼帘,不再说话。
希望……助理能好好看住瑞瑞,确保她落地美国。
.
“秦督导——外面有个小姑娘找。”
上午十点半,星灿儿童康复学校,来自保安室的电话打到秦眠秦眠办公室。
“干什么的?”秦眠随口一问,星灿做为一个特殊学校,学生都是些身心有障碍的八岁以下小孩子,时常有不打招呼就来的爱心人士,完全给学生上课添乱。
“献爱心,拎了大包小包。”
“给她登记。没有预约,概不接待。”
保安也知道学校的规矩,尤其秦眠当督导以来,星灿一天比一天强大,各方面管理也与时俱进,没有走后门通融一说,但那小姑娘太扎眼了,为了要进来,甚至当场亮了一张支票,不是拿钱砸人脸的无理架势,而是恳求的拜托让她捐款吧的爱心泛滥模样。
“不见。让她走预约。”秦眠听了保安一通形容,无动于衷,挂断电话,心里已然了然,来人是谁。
过了大约十五分钟,她盯着财务报表,正心算一笔更换新教具的钱,忽然,楼下响起一段哗然之声,在安静的校园里异常突兀。
只听保安的哨子呼啦呼啦响,一边大喊:
谁在翻墙,下来——
坏了,坏了,小姑娘摔了——
文件夹啪的一声合上,秦眠起身冲出去,在长长的走廊下侧目往东南角塑胶场地上看,只见几个保安和老师簇拥中间的地上,躺着一个小姑娘,显然是摔了,严不严重不知道,但阳光下那头粉色的张扬短发,与昨天撞到自己的战瑞瑞如出一辙。
果然是她!
中午的星灿食堂,大部分人用餐完毕,只有靠窗的一桌,坐了一大一小的两个女人。
秦眠紧蹙眉,战逸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说好的管住他妹妹,才隔了一夜就找上门,还是这种无法无天的方式,万一摔死了,谁负责?
她哪知道,战瑞瑞上了飞机,装肚子痛,演了一出金蝉脱壳的戏。
此时,战瑞瑞为自己的逃亡成功,开心的不得了。
她深刻怀疑战逸斐眼瞎了,认不出秦眠即是秦藻,昨晚回去,竟然警告她别胡闹。
为此,与他大闹特闹。
“我车钥匙,身份证,银.行卡,现金,全部被他没收。哼,黔驴技穷,他也就这点本事。”
秦眠:“......”
眼前不期然出现,战逸斐昨夜在雨巷里锋利冷酷的身影,不确定战瑞瑞口中的“也就这点本事”,说的是同一人。
“孙猴子翻不过如来佛,我是孙猴子没错,他算哪门子佛。阎王爷差不多——不近人情!管天管地管不到我交朋友,对吧,秦督导?”战瑞瑞一边吃着土豆丝,一边嘻嘻喋喋不休。
“到底有何贵干。”秦眠不耐挑眉,想到这姑娘翻围墙的顽劣样子,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拍进饭里。
“献爱心啊。”战瑞瑞说着就放下筷子,从身侧小包里掏出一张支票,早准备好了的奉献上来,好像钱不是钱似的,小小年纪,一出手就是十九万。
“不是被收走银行卡和现金了吗?”有没有句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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