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霁敛眸,语气阴沉道:“二夫人,你为什么会有这东西?我们大房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冤冤相报!想当年,老侯爷佛照你们二房,安顿你们在京城住下。虞二爷趁着侯门庶族的名号,捡了个官儿做,你们在京城好吃好喝,用的都是老侯爷的体己钱。如今你们却在这里祸害我大哥。你们居心叵测!”
二夫人惊慌失措,连忙否认:“不,不,我没有!那可是天杀的大罪啊,我这怎么担当得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东西会在我身上!”
虞霁闻言,冷哼道:“哪有贼人会不打自招。二夫人夜里不在自己房间,诡诡祟祟在这后门晃荡,还要上街去,这难道不值得怀疑么?流茶,让卫兵营的人进府!二夫人有什么要说的,还是和卫兵营的说说或是在刑部大牢里伸冤吧!”
“好大的口气,二夫人是你这个小蹄子说抓就抓的吗?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却在这里胡作非为,没娘养的不害躁么?”就在这时,老太太的大嗓门从远处传来。
虞霁闻言,眸色变得阴沉。
循声望去,就见老太太由着虞二爷搀扶着,拄着拐杖慢慢走来。
老太太见虞霁没答话,扯着嗓门骂道:“这侯府是外人能进的么!混账东西,可别败坏了侯府的名声!”说着拐杖就要往虞霁身上敲去。
虞霁躲也不躲,直愣愣地挨了这一杖。
就见她此时水眸阴沉,泛着星点寒光,幽幽盯着老太太。她说道:“二夫人身上有着几乎会毒害我大哥的霜叶毒,老太太不先问问她为何会有此物,却在这里不分皂白地辱骂、殴打嫡女,说霁娘混账、败坏侯门名声,不知老太太可知嫡庶有分?”
老太太一听没想到虞霁嘴硬,拿着身份来压她,便气得骂道:“什么嫡庶有分不分的,我是这家里的长辈,你一个小丫头闹腾什么!”
虞霁敛眸沉声道:“既然老太太不讲道理,那么就让卫兵营的人来讲讲道理吧。”
话音刚落,远处黑暗中亮起了一堆火把,沉重得脚步声逐渐靠近。老太太眯着昏花老眼,心下顿时一惊。虞霁是什么时候去把巡逻的卫兵营给请来了?
就见远处身披铠甲的侍卫们哐当一下停下脚步,静候原地。为首的是卫兵营首领徐坚,徐坚手按在刀鞘上,上前越过老太太,面对着虞霁拱手作揖道:“虞大小姐请在下夜访侯府,可是有何要事?”
虞霁敛眸,心想着这人不简单,一眼瞧出谁才是这侯府真正的主人。
她说道:“这么晚了还打搅许大人巡逻,本小姐当真不好意思。不过,事出有因,莫怪本小姐失了礼数。夜里,本小姐丢了爹爹曾送的翠珠浮云簪子,价值连城。于是本小姐就让下人去找,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二夫人。谁知道,从二夫人身上掉出霜叶毒。”
徐坚听了前言,便断定是偷窃案,但听了下文有疑惑了:“霜叶毒?”
虞霁回道:“前些日子,家兄身子抱恙夜里泡药浴,有贼人往家兄药浴中下毒,让家兄病情加重。而那贼人下的便是霜叶毒,源自西域,是中原罕见的毒物。如今这霜叶毒却在二夫人身上,许大人你说这……”
徐坚闻言,眼睛恶狠狠瞪着那个二夫人:“按照朝廷律例,谋害嫡系血脉乃是大罪。来人,把虞家二夫人拿下!”
老太太一听差点背过气去,连忙大叫:“慢着!许大人怎么能够凭着大小姐一面之词就把儿媳给绑了去,倘若大小姐骗了人,岂不是弄出一番笑话,最终污了我儿媳的清白!”
二夫人见事情还有转机,连忙搭话道:“是啊!我可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许大人这样也未免太武断了!”
虞二爷转了转眼珠子,清了一把嗓子,献媚道:“许大人,您看这……于理不合啊。再说了,家家都有难念的经,您又怎么知道这不是他们大房的内斗呢?就算是大小姐,也不能够就这么摆脱嫌疑啊!依我看啊,不如搜搜这栋侯府,定会有蛛丝马迹!”
徐坚一听却是蹙眉,对着虞霁面露难色道:“大小姐,您看虞二爷说的也在理……”
虞霁冷哼道:“本小姐也不是那么不好说话的,只是这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干没干过上天自有论断。我们侯府一向和睦大度,断断不会出现内斗,还请虞二爷说话注意一点,叫旁人听了可是要被骂成挑拨离间的。本小姐身正不怕影子斜,有劳许大人和各位大哥了。”说着,她朝徐坚身后的侍卫们稍稍行了个礼。
徐坚和侍卫们不禁受宠若惊,连忙分头开始搜寻侯府的角角落落。
流茶待在虞霁身边,用低到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请姑娘放心,事情已经办妥了。”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徐坚面色阴沉地领着人回来。
徐坚对着二夫人阴沉着脸说道:“二夫人,请吧,跟我走一趟。”
二夫人一听,吓得哆嗦着开口问道:“为何?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徐坚冷哼一声,就见他的身后走上来一个侍卫。这个侍卫手捧着一个用衣服包裹着的油纸,一打开便是药粉。虞霁偏头,明嬷嬷上前嗅了嗅便点头说道:“是霜叶毒。”
徐坚接着说道:“这包药粉是我们从二夫人床榻下的暗格里找到的,二夫人莫要抵赖。在暗格里,我们还找到二夫人你的贴身物品。除此之外,我们还在东厢房的院子里头抓获一个诡诡祟祟的丫鬟,她说是你的贴身丫鬟,彩儿。”
说着,一个侍卫押着彩儿走上前来。
彩儿一见二夫人,立刻哭喊道:“二夫人,奴婢已经替您下了药给世子爷,世子爷不死也不能归罪于奴婢啊。求求您大发慈悲,放了奴婢的弟弟吧!”
二夫人一听,气得要扑过去撕烂彩儿的嘴巴,眼尖的被虞霁身后的刘嬷嬷和流茶一把扣了下来。
二夫人只能在那里大嚷道:“你胡说什么!我待你不薄,你反倒来陷害我!你这个贱婢!”
徐坚喝道:“罪妇闭嘴!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想抵赖?把人给我拿下!”
语毕侍卫们上前拿着铁铐扣押下二夫人,摁着死命挣扎的二夫人。徐坚从怀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盒子,上前对虞霁恭敬道:“虞大小姐,在下在二夫人的房中搜到一盒翠珠浮云簪子,不知这可是您的?”
虞霁偏头使了个眼色,流茶连忙接过盒子打开,里边确实是一副翠珠浮云簪子,除此之外还有一双晶莹剔透的琉璃耳坠。
虞霁见状,蹙眉道:“本来想着丢了琉璃耳坠这么小的东西是自己的过失,没想到居然是让人给偷去了。许大人,这些东西都是本小姐的。”
闻言,徐坚点点头,说道:“罪妇便由咱们卫兵营移交至刑部大牢,请虞大小姐放心。”
虞霁笑道:“有劳许大人了,许大人做事本小姐怎会不放心呢?许大人先别急着走,本小姐还有一个疑问。”
许坚闻言,倒是疑惑道:“大小姐请说。”
虞霁意味深长地扫过老太太和虞二爷,一字一句说道:“不知辱骂、殴打、诬陷嫡女,该当何罪?”
目录
加书架
打赏
送月票
设置
详情页
1
张月票
2
张月票
3
张月票
4
张月票
10
张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