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二爷一个人站在那,紧紧盯着老太太远去的背影,心中冷哼。头痛的紧?眼看要出事了,就将黑锅一个劲撇开往他们二房头上扣吧!
他朝身边的下人说道:“都把这些人收拾干净了,夜里趁着没人都扔去乱坟岗吧,路上注意点可别再出什么岔子了!至于他们的家属那边儿,说是外出办事被贼子杀了,尸骨不存,然后就发点小钱慰劳一下。”
下人们点头称是,多一会也不多留,马不停蹄地办事去了。
自古死了人,尸体都要在灵堂放七天,每日夜里都得有死者身边亲近的来守夜。过了头七,便是下葬的日子。这七天对于虞家二房来说可是焦急,念着那是一口空棺,且是宫中那位逼得紧,还没头七就着手行葬礼。
空棺煞人一事传开的第二天,定国侯府就朱门大开,从里边走出一堆送葬的队伍。人人都是白布素衣,布条绑头。京城中不少老百姓都出来围观,一是心中仍存有对老侯爷的敬重与不舍,二是对先前空棺的流言半疑半信。再者,虞二爷的名声确实是臭了,人人都想看看这众目睽睽之下,虞二爷对待老侯爷的态度。
人人皆知,此时侯爷携女云游未归,府中仅剩的世子爷生了怪病下不了榻。老侯爷的丧事全权由着二房操办。这虞二爷是老侯爷胞妹的儿子,在朝廷弄了个芝麻小官做,为人品行风评近日来不好。
这丧礼呢,若是做差了便是嫡系血脉和庶族之间的大事了。
就在这时候,因着老太太年事已高不便出来送葬,又传闻老太太听闻家兄去世悲痛得昏厥,这会儿正在榻上歇着。因此,送葬队伍以虞二爷为首。
就见虞二爷领着正妻徐氏和房中儿女一下子跪拜在老侯爷的棺材之前,往地上沉沉地磕了几个头。他们神色悲切,让人不禁为之所动。
人群之中窃窃私语。
“我看虞二爷也是重情重义之人!”
“是啊,相比之下老侯爷那儿子和孙女却是一眼都没瞧上!这至亲都去了,再怎么云游都得回来看看吧?”
“看样子,定国侯府是要破落了!老侯爷到最后都没有至亲前来相送,唉,家门不幸!嫡系血脉出了不孝之子呢!”
听着众人议论着的话语,用衣袖挡着脸的虞二爷不留痕迹地勾起嘴角。要的就是这么个效果。他先前已经暗中派人拦着大房回京的人马,这耽搁下来的时辰也是够大房被彻底扣上不孝的污名。
正当他刚起身,扬手准备正式行葬礼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子马蹄声。他心中不禁升起一阵子不祥的预感。
就见着密密麻麻的人群突然散开一条道,一人骑着一匹汗血宝马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就见那是一位年约二七年华的小姑娘,她面容清秀,清风霁月,宛若小家碧玉。墨发高高束起,一袭华纹青莲锦衣素色裙散在马鞍之上。
就见她居高临下地瞧着众人,一字一句说道:“定国侯府并未死人,何来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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