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西街那边,定国侯府在午后便被围得水泄不通,若说出了什么事,就得说这卫兵营脚后跟刚巡逻交个班,定国侯府门前就神不知诡不觉地放了七八具尸体。这些尸体无一不穿着送丧穿得粗布白衣,更叫人冷汗直流的是,每一具尸首上都贴着一张黄底红字的符纸。
有一个算命老先生恰好路过,挤过丛丛人群,围着这堆尸体老半天,摸着自个儿的白胡子一个劲摇头。有的人问老先生可是出了什么事。
这算命老先生就叹息道:“这些人都是被人下咒的!你们看这些符纸,都是用来镇魂的。只要尸身被贴了这些符纸,就得百世不得超生啊!唉!”
说完,算命先生又是一顿摇头,趁着人群一顿唏嘘便悄然离去。
时间凑的巧,算命老先生前脚一走,定国侯府的下人们就后脚接上,呼喊着遣走围观的人们,七手八脚地抬起尸体往府中搬去。
老百姓们议论纷纷,慢慢散去。一处拐角中,方才那位算命老先生一下子挺直了腰板,先前那老态龙钟的姿态全没了。就见他抬手就撕下人皮面具,露出里面本就清秀俊郎的脸庞,此人正是锦鱼。
锦鱼笑着看那砰然关起来的府门,抬脚离去。
这会儿,正当虞二爷气着看这几具尸体的时候,全京城又掀起一阵子风波。传言,虞家二房做了丧尽天良的丑事,惹得老天爷开眼。待虞二爷闻言,便是一口闷气抑郁在心中,憋着难受。
万万没想到,那群人劫了这棺材,把人杀了还明目张胆地摆在侯府门前送回给他。真的是胆大包天!
这接二连三出的事足足让御史台那群老头子奋笔疾书,拿着折子疯狂弹劾他了!再这么下去他的官位可就不保了!
想到这里,虞二爷恶狠狠地跺脚。
这边的混乱一下子传到了老太太耳中,不一会儿就看见老太太由徐氏搀扶着拄着拐杖慢慢从东厢房那边走了过来。那双浑浊的老眼在见着地上躺着的尸体时变得锐利,她走快了几步,横眉一竖骂道:“这又出了什么事?”
闻言,虞二爷拱手说道:“娘。这些都是昨夜送棺材出去没回来的人,一个不差,都让那贼人给送回来了。您看这……”
老太太一听气得握着拐杖的手都在发抖,徐氏在一旁连忙抬手给老太太顺顺气,说道:“娘,您可别着急。这只要丧礼一行,棺材下葬,就什么事都没了。”
虞二爷见自个娘被气着,连称是:“娘,您可放心。刚才那会儿我已经和宫里的那位打过照面了。虽然计划有变,但只要外人都认为老侯爷已经死了,这事可就成功了一半。”
闻言,老太太拄着拐杖重重地往地上敲了几下,叹着气:“这才刚过完年事情就一遭接着一遭地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个尽头!按你们说的去办吧!切记,不要再给我出什么岔子了。御史台那边最近可是紧紧盯着定国侯府呢!这事情要是败露了,咱们可都要掉脑袋的!”
说着,老太太大手一挥,由着徐氏扶回了东厢房,说是头痛的紧什么事儿也不愿意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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