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侯府入眼便是镂空长廊,连接着大堂和西厢房。而在东厢房前便是练武的场地。原本在原主记忆里,侯府本是将门,多栽培青竹。而如今,整个侯府却是一派姹紫嫣红、花枝招展。
看样子,虞二爷他们早已把这处地方当做了自己家。虞霁看着眼前的景致,顿觉一阵子耳鸣,随即又捂着胸口踉跄了几步。
锦鱼急忙上前,却被虞霁一手阻拦道:“我没事。”
虞霁只觉得方才心里有一股怒气,这会儿才缓了过来。
她猜得到,必然是原主本身对面目全非的家而感到愤怒吧。她暗自说道,没关系,很快她就会帮她复仇的。这里还会是记忆里原来的模样,一切都会物归原主。
正当她凝神顺气的时候,一阵子欢笑从东厢房传来。她抬头就见从那边走来几个少女。确切的说是一群女孩簇拥着中间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少女,呈众星拱月的姿态。
按照原主的记忆,那个被簇拥着的少女便是虞二爷正房夫人的长女虞幼娥,和虞霁同岁。而其余的便是姨娘生的孩子们。这一群人叽叽喳喳地吵闹着走过来,好生热闹。
其中虞幼娥穿着鹅黄色碎花袄裙,脚踢绒靴子轻快地走了过来。她打量了半会虞霁,笑道:“原来是姐姐回来了,这不好几年没见了,妹妹都没能认出姐姐来!真的是抱歉了啊!姐姐是骑着马来京城的吧,骑马的感觉很爽快吧?爹娘怕危险,从来不让娥娘学骑射,连马厩也不让娥娘靠近,娥娘好生羡慕自由自在的姐姐!”
虞霁凝眸,心里了然。这话里话外就是在讽刺她多年离京,没爹没娘教养,为人粗俗不懂女孩子家的本分,露着脸在外瞎跑,是个放荡的人儿。
虞幼娥本以为虞霁会生气,却没想到虞霁脸上却是露出一个笑脸。她说道:“骑马的感觉好不好,只有自己骑才知道。妹妹身子弱,怕是教了你怎么骑马你也学不来。姐姐我说再多你也不懂。自由自在有什么好羡慕?我外出云游,拜师学艺,学了一身真本事,好不容易得空回京探望爷爷,没想到会由着一些人钻了空子,让这偌大的侯府进了老鼠。”
虞幼娥听了,还没说话,就有一个姨娘生的女娃娃指着虞霁骂道:“你说谁是老鼠!这侯府本来就是我们家的,你爷爷不过是仗着嫡子的身份,才会承袭爵位!”
虞霁挑眉,慢慢靠近了那群少女,她眯起双眼,让人顿觉危险。
那个发话的女娃娃一惊,说话的语气软了下来:“你……你要干什么!”
“我在看老鼠啊,好大一只呢,吃了侯府的米还不识好歹。”虞霁离了身,后退几步,笑道,“一直以来,侯府东厢房为爷爷和大哥住的地方,西厢房才是客房。而如今怕是,主客不分了吧?”
主客不分,嫡庶不分,都是大罪,于法不合于情也不合。她方才便注意到这群少女来时的方位了,这会儿原本压下的怒意又升了起来,她暗自咽下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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