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卉迟这一出去,本想登上房顶飞檐走壁,然而,她还没达到那种地步......不过这样悄悄走出去,目标又太大,实在是件十分为难的事。
她尽量凭着自己的记忆力摸索出去,然而,这一摸过去,还是惊扰了人。
她本躲在屋顶上,妄图从房顶上跑回王府宅子,然而,脚下的瓦实在是有些不牢靠,比方说现在,这瓦便在她脚下发出裂痕碎掉的声音。
庭院巡逻的侍卫听到这声响,大喝一声“谁!快抓刺客!”
哎呀,真是不小心!看来被发现了。
苏卉迟慢慢带上自己的面纱,便跳了下去,唔,没想到这里侍卫还挺多,就是不知如果她被抓住了,赵绥之作何感想。
欧阳锦画早就知道赵济桓有个很喜欢的小太监,自然对这个小太监分外留意,但此刻家中遇到刺客,这个人竟然和那个小太监长得相差无几,且竟是女子!
苏卉迟避过侍卫的剑,但终究被挑落了面纱。
这便让欧阳锦画看见了她的面目,不过她是用的假皮,也不担心这个女人会知道她是谁。寡不敌众,眼见着自己终究要不敌,她心中不免丧气,就算是被抓住了也没什么,她觉着自己还是能活着出来的。
欧阳锦画凭着自己的本能直觉就不太喜欢这个人,他的举止形态虽说很不像苏卉迟了,可那神态感觉和苏卉迟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见这个刺客越来越不敌,侍卫们欣喜,但一阵厉风扑面而来,要到手的猎物,便被另一个黑衣人劫走了。
欧阳锦画看着被劫走的刺客,眉头紧蹙,凭借她对这个人的判断来说,这个刺客身份绝不简单。
苏卉迟看着这个将自己提走的人,不规矩地往他身上蹭了蹭。
虽然吧,现在自己身上估计也是不忍直视,但她觉着,赵绥之能来接她的话,也是一件值得人高兴的事。
赵绥之眼中兴味,但也没理会她。自己将自己搞的伤痕累累,还有心思来勾他,证明伤的还不是很重嘛。
“唔......痛,痛,你放手时轻点啊。”苏卉迟被赵绥之随意丢在床上,疼的龇牙咧嘴。
“现在知道疼了?”赵绥之挑眉,“怎么不在我预定的时间回来?”
他一看这时间苏卉迟每回来,就知道肯定没好事。
苏卉迟看了看他挑眉,暗道这是赵绥之风雨欲来的前兆。
“我,我,我这不是担心任务没完成,惹你生气嘛。”委屈道。
“哦?那你现在做的很好,你现在也成功让我生气了,苏卉迟,你现在真的是越发长能耐了!”他拉过苏卉迟,半压住她,捏住她的下巴,笑道。
反正多说都是错,只有......
“呲”她皱了皱眉,“好疼,真的好疼,你压住我伤口了。”
赵绥之这才往她身上看去,刚刚他压住的腰侧那个地方,已经氤氲出些湿滑的液体,沾湿了夜行衣,甚至沾染红了雪白的被子。
只因她穿的夜行衣,所以没看出来。
他眸色渐深,又拉过苏卉迟,将外衣拨了去,直把苏卉迟疼的抽气,也是奇怪,她觉着在那里打斗的时候,还没这么痛,但到了他面前,她觉着这些伤口,似乎疼的加倍。
身上多了很多处伤口,深浅不一,尤以腰侧那处为甚。他的眉头不由得越皱越紧,他都不怎么动的人,这些下人,竟敢这么伤人!
但很明显的,苏卉迟需要一个大夫,但......
忽而眉头又舒展开来,他倒是想到一个人。
赵绥之将苏卉迟上半身剥光后,清洗了下她的伤口,她有些难为情,毕竟这么赤裸裸的上药,实在是,有些......
“你想哪去了?”赵绥之刚刚出了下房门拿药后回来,便看见苏卉迟一张脸憋得通红。
赵绥之简单地上了些药,门口便响起了敲门声,“是我,王爷,我是之遥。”
“嗯,进来吧。”赵绥之揽过被子将苏卉迟盖住。
濮阳之遥推门而进,看见赵绥之这样坐在那里为人上药,表情变得很奇怪。
苏卉迟认出了这个人,这是当初赵绥之请的来教她武功的那个女子。好像叫做之遥。
“你帮她看看伤,我就先出去了。”赵绥之说完这句,便从屋内退了出去。
带上了门。
“王爷对你,还真是上心。”濮阳之遥感叹,王爷居然还特意让她这个女人来帮苏卉迟疗伤,她见过很多女人,都惨遭王爷毒手,他还以为这个主子,不是好龙阳,就是注孤生,虽然外面确实传言他是个浪荡的公子哥儿。
苏卉迟心想,可能吧,也许是惦记着她死了,就没有那批军火了呢。
濮阳之遥看了看她的伤口,并不是什么很重的伤,只不过看着有些瘆人。未伤及关键部位,只需好生止住血,就行。
濮阳之遥走后,赵绥之看她已经睡了,也没来打扰她,轻轻关上门后,便走了。但她自己却很清醒,她知道自己身负家仇未报,但现在她却越发依赖赵绥之,他们似乎是像合作关系,但,似乎又掺杂了些什么。
夜里,赵绥之又去了一次,因为苏卉迟的伤口确实还是有些深的,避免伤口裂开,他们并没有同床睡。
苏卉迟感觉得到自己床边似乎坐了个人,也能猜到这就是赵绥之。她侧着身子往那边移动了一下。
慢慢靠在他身上,赵绥之有些僵硬,但还是将手搭在她的头上,慢慢抚摸起她的发。
纤细的胳膊揽住赵绥之的腰,她将头埋在他怀里,脑中闪过断断续续的记忆碎片,从苏家灭门开始,到现在的点点滴滴,她自苏家灭门后,便再也没有哭过,可是此刻,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从无声无息的,到小声啜泣,到嚎啕大哭。
她以为自己并不在意,可是......
赵绥之静静地抱着苏卉迟,他明白苏卉迟从当年风光的世家嫡女,沦落至此,一步步走过来的感觉。仿佛有些感同身受,但他也知道,作为他手中的一把利刃,她对他动情了。从她依赖他开始,或许她自己还不知道。
“抱我。”苏卉迟哭完后,有些瓮声瓮气道。
“嗯。”
赵绥之揽过她,回拢住苏卉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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