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府上住了几天,苏卉迟大致摸清了王府人员组织结构。
六王有一位侧妃,多名小妾和美人。而她,就应该属于最末等的没名分搜集来的美人。
他的妻妾都住在西苑,东苑是赵绥之的住处,东西苑隔得极远,他的妻妾在府中没有约束,只一个要求,不能踏入东苑半步,否则下场凄惨。
苏卉迟在这里住了好几天,都没见过赵绥之,她感觉进了府后,便如同府中其他女子一般湮灭在这后院深处。
又是一天空等,看了看渐暗沉的天色,苏卉迟便转身回屋了,料想王爷也该是不会来的。
谁曾想,前脚进屋,后方就传来阴柔的声音““姑娘,等等。””
回过头,正是王爷身边的二丫鬟流珠,“姑娘,王爷有请。”
她有些惊讶,还是不掩面色地跟着她走了过去。
在南苑,濮阳大公子和赵绥之正坐在流水畔的竹亭饮酒,一人着白衣,一人着玄衣。
听到脚步声,赵绥之轻声道:“名字。”
“慧娘。”
“如此,你便再跳支舞助兴如何?”赵绥之指向那流水之上的桥。
“妾身遵命。”
苏卉迟便自觉转身朝那走,用她熟悉的舞步,调子,舞起来,这一舞她眼波流转,也是极为卖力的。
濮阳望舒看的倒是目不转睛,赵绥之却依旧没怎么瞧她。
舞毕,苏卉迟静静福身。
“过来。”赵绥之瞧了她一眼,慢慢道。
苏卉迟听话地走过去,赵绥之抬起她的下巴,又道了句:“确是个美人儿,难怪能让望舒这么记挂着。”
一旁的濮阳望舒迫不及待的求问:“慧娘能歌善舞,据说文采词赋也是极好的,王爷便将慧娘送与我吧!”
苏卉迟一听便急了,她进府可不是为了去哪房做个小妾苟且偷生。
赵绥之却绕有兴趣道:“不知望舒为何觉着本王会答应你呢?”
濮阳望舒胸有成竹的笑了笑:“我开出的条件,你定然是不会驳我的!”
“如此,便送与你了。”赵绥之有些漫不经心。
“王爷,妾身无意冒犯王爷,但妾身自知是王爷的人,侍奉过王爷,不愿侍二夫。”苏卉迟惶恐不安的说道。
“姑娘可不想好了,跟着王爷的女人可不一定能比得上跟着我。”濮阳望舒的神色有些不喜,却依旧劝说道:“姑娘,在下可没有什么红粉知己,相信姑娘跟了我定会过的更好”。
赵绥之更是兴味,她进门时狼狗咬死人的场景,府中姬妾的惨状,她都看见了,竟还能说出这种话,也真是有意思。
有节奏的敲着桌沿,嘴角划出邪魅的弧度,冷讽的看向苏卉迟,“慧娘竟是如此忠贞烈性女子,若是觉着不愿去望舒那儿,自行了断即可。”
苏卉迟一顿,却也明白做戏要做足,便双目含泪道:“遵命。”说着,就朝亭中的柱子撞去。
这一撞,眼冒金星,鲜血夺目,她慢慢的沉下身体,在昏迷的余光中看见濮阳望舒震惊的目光和赵绥之复杂的眼神。
一场梦,一场空。
“姑娘,您醒了,您已经昏迷三日了。”老嬷嬷在旁边细语。
“嗯,这是哪里?怎么不像我的房间。”苏卉迟还是有些昏沉沉的,她的头很痛,现在仍是不太清醒。
“姑娘,这是南苑的住处。”
“谁带我来的?”
“濮阳公子抱您过来的。”
“王爷呢?”
“王爷事务缠身,不过王爷中途也有看过姑娘。道是姑娘无事便离开了。”嬷嬷心中叹道,这姑娘怎么会这样牵挂着王爷呢?
苏卉迟的心却变的越发的沉重,赵绥之没她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近身,这次她下血本都撞柱了,也没能求得他的一眼,看来以后可谓是前路漫漫。
这样想着,门口便闪过一片玄色衣角,随之而来的是清澈的嗓音:“这么快就醒了?”
赵绥之挥退嬷嬷,坐在苏卉迟床边,捏住她的下颚,看了看,又道:“恢复的不错。”
他俯下身,在苏卉迟的脖颈间吻了吻,惹得她一阵悸动,就听到他轻声道:“本王知道你需要本王的帮助,自然,本王也知道,你本该被灭族而死。”
苏卉迟整个身子都僵硬了,察觉到他纤长的手指在脖间滑动着,神色平静,说出的话却字字讽刺,“苏卉迟,苏家嫡女。”
苏卉迟完全惊讶了,她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然还是逃不过他的心术。
“王爷从何得知?”
“美人在青楼跳的那支舞不就是本王曾经的一位宠姬改编的舞吗?在本王府上看到狼狗吃人,也像那些姬妾一般惊惶,甚至为留在本王身边,不惜撞柱,你如此处心积虑的要到本王身边来,我自然是要多查查的。”
苏卉迟不禁有些汗颜,如她所料,这个王爷绝非一等闲之辈。
苏卉迟平定下心绪,缓缓道:“那王爷愿意帮助奴婢翻案么?”
“本王要你手中一样东西,苏家军火。”赵绥之一边说着一边轻咬着她身上的皮肤。
“没想到王爷竟知道这件事。我确有军火库的钥匙,不过王爷要助力我扳倒濮阳家以及当年陷害苏家的人士。”苏卉迟双手环住赵绥之的脖子,轻轻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
苏卉迟的心却变的无比复杂,苏家的这批军火是前朝遗留,只因家父不愿祸及百姓,才藏了起来,三皇子因此未成事。
这件事连当今圣上都不知道,赵绥之竟然知道。
“成交。”赵绥之轻笑,开始吻了上来,从她的唇瓣吮吸着,一直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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