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卉迟晓得这次在劫难逃,只有以智取胜,却还是要因天由命。
她抖出自己身上的绳子,那是前几日为捉拿野猪,迫不得已用身上多余的布揉成的一根,在绳子顶端绑上了暗器,并不是太严实,但此番倒是派上用场。又与老虎周旋,这老虎似乎是在观察她的强弱,并未直接扑过来。
苏卉迟甩出绳索卷住树干,发现结实后,猛地一跃而起,三两步一点之间便向树上翻,白虎此刻也扑了过来,这一瞬间,苏卉迟猛地上了树干,同时甩出暗器击中白虎额头。白虎应声坠落,倒地不起。
这一番动作,她有些吃力,她不会轻功,使蛮力凭借绳索之力翻上树干,这些都是在密室之中学到的简巧方式,虽简单粗暴,但好用之极。
苏卉迟虚惊一场跳下树来,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割了白虎的皮,这一次她一介女流之辈,竟也做了个打虎英雄,实在有些欣喜,从前在苏家,作为掌上明珠,纵然是顽劣点,但倒不及这样自力更生,更难提击退猛兽。
她带上这虎皮,便兴高采烈地继续前行,周围没有水喝,便挤出青草的汁液解渴。刚刚剥虎皮时,她甚至想着能喝一下虎血,毕竟她已经很久不曾喝过这么多的液体了。可终究忍者胃里翻腾而作罢了。
苏卉迟因为这些日子没有充足的食物,水。便有些晕晕沉沉的,可意志力终于撑到她看见前方光亮,十万大山,到了尽头!精神便涣散下去,晕倒了。
醒来之时,已是深夜,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小帐篷里,旁边放着温热的饭菜、水,连衣服也换了,赵绥之的侍婢流珠也进来了,这回真真是带着些恭敬道:“恭喜姑娘,通过了王爷的考验。”
“王爷呢?”苏卉迟有些无力,这几日的高度操劳使得她原本面若桃花的脸色变得憔悴偏黄。
“王爷出去了,奴婢也不知道王爷去哪里了。姑娘先用些膳吧。”
“嗯。你退下吧。”
“是。”
苏卉迟吃饱了饭,又喝了足足几大碗水后,终于有些气力地从床上起来。她发现自己换的衣服赫然是一件红色勾金线纱裙,做工精致,乃京城中的老匠人所做,是赵绥之赏她刺杀梁成一事有功后赐给她的。
赵绥之还把这件衣服从京城带到这么个地方来,真是好情趣。如此说来,赵绥之应是在她进入大山之后回了一次京城。
苏卉迟起床后出了帐篷,这应该是一个营地,没想到赵绥之竟然隐藏的这么深,这么多帐篷,谁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心怀不轨的事的。
她虽然换了衣服,可是还是感觉很久没有洗过澡了,身子有些不舒爽。想着这出了大山,刚刚又还在帐篷前看见了河流,这河流尽处,或者哪处,应该是有水池的。
帐篷前,这一条河流,自然是不能洗澡,毕竟她一女子,总归不好同一堆大老爷们儿一起看光光吧。
这样走着,果然叫她发现一处水池,水池很是清亮,应是山上面的泉水流下来所积。水池在森林隐蔽处,巡视一圈,四周无人。
苏卉迟三两下便开始脱衣服,解去繁琐的服饰便伸出了脚探探温度深度,随后放心地踏入水池,这一处水池并不深,底下是常年冲刷的石板,她站在水中便轻轻地洗了起来。
彼时苏卉迟正洗的舒爽之时,水上仿佛有涟漪波动,随后那波动朝着苏卉迟漫延过来,苏卉迟心中一惊,这莫非池下还有什么怪物不成?思及此,苏卉迟警铃大作,正打算擒拿这个怪物时,“怪物”猛地从水中窜出,苏卉迟一记手刀劈过去。
“怪物”费了下功夫,还是掣肘了苏卉迟。
“王爷!”苏卉迟看清赵绥之后,就停止了反抗击打。
“美人好生狠心。”赵绥之抚过她的身子,在她耳边叹气道。
“妾身,不知是王爷在此沐浴,妾身这便回去。”苏卉迟心下只是惊骇,这赵绥之在水下面憋气吗?能憋这么久的?果然能人皆有怪癖。
“美人这便想抛下本王么?美人千里寻夫,甚至在这深夜还要来与本王共沐鸳鸯浴,本王若是如此不知情趣,倒是本王的错。”赵绥之轻轻在苏卉迟的耳边舔了舔。
苏卉迟全身惊栗,这人又在发哪门子疯。
“妾身实在不知王爷在此。”苏卉迟咬牙。
“本王知道美人在哪里就好了,美人前些日子不是对本王的暗卫使美人计使得挺好,美人却不与本王玩玩。”
那在苏卉迟脖颈上舔来舔去的嘴唇突然发狠,直接在她的肩膀上咬出一个牙印,破了皮肉,流了血,赵绥之又舔了舔血迹,道:“美人这才通过了本王的关卡,自然要奖赏你的。”
“嘶……妾身不需要奖赏。”苏卉迟暗道,这人属狗的吧,总喜欢在她身上咬来咬去。
“美人需要的。”赵绥之这便开始了各种亲亲蹭蹭,各种撩拨,将她翻转了个身,换了许多个姿势,然后在水中又要了她很多次。直到天将明,苏卉迟实在是没有力气去应付他了,便软软地趴在他怀里。
赵绥之笑了声,胸腔有力的跳,直接又把苏卉迟给吵醒了。
她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道:“你笑什么?”
“美人在怀,松风明月,自然高兴。”
趁着这天将明似醒还未醒的月色,苏卉迟定眼一瞧,赵绥之显得格外好看,沐浴过后的身上还布着水泽,湿发逶迤到了清潭中,随波荡漾,一双丹凤眼此刻少了阴暗,是些爽朗的笑意,挺鼻薄唇,棱角分明,若放在京城,确实是个少见的美男子,难怪相传身患隐疾也受一众女子追捧。
不过眼下,她可是深受毒害,全身酸软。
赵绥之将她抱上岸后,自己倒是穿的整齐,给苏卉迟就裹了那件红色纱裙,随后拿着衣物便将她抱回了帐篷。
营帐边没有太多人,只有几个巡逻守夜的侍卫,但他们都各做各事,权当这一幕是空气,苏卉迟在心中暗叹,这王爷的侍卫还好不是什么爱嚼舌根的人。
侍卫们面无表情,心中抹泪,废话!谁敢在王爷背后嚼舌根啊,这做侍卫的看多了是要长针眼的,突然很同情皇宫的侍卫,还好他们主子虽然女人多,可碰的女人却就这么个,那皇帝碰的女人,唉,想想就觉得大内侍卫不容易,这守夜着实难熬。
“美人果然更适合这红裙,真是美极。”赵绥之将苏卉迟放在床上,又调笑道。
“卉迟难受王爷赞缪。王爷您应该还有事要做吧。”苏卉迟看他这眼神,就知道要来事,还是赶紧打发走,她可不想明天就躺在床上了。
“不急于一时。”说罢,赵绥之直接坐上了床,吻过苏卉迟,开始了新一轮掠夺。
于是,这日,苏卉迟真真切切、华丽丽地躺在床上四肢无力。
赵绥之离去时已是上午太阳升起半高时,苏卉迟真真切切地道了句:“王爷真是好体力。”
“所以美人就是少于加强锻炼,以后美人得和本王锻炼锻炼。”赵绥之笑了声,爽朗离去。
苏卉迟心中默哀。
这日侍卫们的工作倒是很轻松,因为王爷今天好像脾气突然有点好,侍卫们归结于某位现在正在床上躺尸的美人身上。
于是苏卉迟中午午饭时,便收到了很多人带来的各种菜色,其中多为大补汤……以及各种大补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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