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便到又到了年关。宫里一片喜气洋洋的的姿态,便是咏林宫,也送来了新布新被。林才人也带着丁小玉与王富,好好装饰了一下宫内。不再泛着一股冷清的味道。
年宴就谢阿满这病怏怏的身体,肯定是去不成了。十皇子便带了柳氏前去,柳氏一副喜不胜收的样子拿走了最好的那匹布制成了新衣,出门时穿的满身琳琅,谢阿满都以为她要当上皇妃了。十皇子见状也不阻止,面色淡淡。
谢阿满心中猜测,约莫又是要演什么戏了吧。当初带自己出去的那场,演的是个小可怜见的,不知如今又要演哪一出。
果然谢阿满猜的没错,到了半宿,谢阿满因为体力不支,早早的便熄灯睡了,半途却被惊醒,院内一片吵杂之声。未敢出去,之声打开了窗户一条缝隙,见到柳氏屋外全是太监宫女,有些不解。这是怎么了?
思索片刻,还是穿上衣物,走了出去,刚到门口,就看见柳氏屋内一宫女,端出一盆血水,屋内是柳氏痛苦呻吟之声。
谢阿满心中有了猜测,随意找了一个太监询问,果然如此。
柳氏这几个月来,单独承宠,十皇子和她的身子都没问题的话,怎么会没有孩子。今夜柳氏满身琳琅出去,看十皇子不爽的大有人在,她一个侍妾如此嚣张,岂不是靶子。虽然说是不小心滑倒的,可是内情谁知道呢,左右十皇子无宠无势,也无从告状。
林才人似乎也收到消息赶来,听说是一个男孩,脸上尽是可惜之色。看到谢阿满,忍不住说道:“早知道,就应该让渊儿带你前去的。”谢阿满尴尬的笑了笑,又咳了俩句。林才人见状,摇摇头:“罢了罢了,都是命。”
一盆盆血水,从房里端出,约莫半个时辰,医女才从房内出来。似乎是落完胎了,柳氏的哭喊声音也从房里不住的传了出来,十皇子黑着脸从里屋出来。见到林才人,微微行礼,说道:“母妃先回去吧,夜深了。”
林才人微微点头,丁小玉便扶着她走了回去。
十皇子并没有管谢阿满,只是自己直径回房了。谢阿满垂首见到他手握成拳头,似乎有血。心想,他大约也是伤心吧,只是这事是不是他的计划,就不得而知了。
柳氏落了胎,谢阿满病未痊愈。十皇子便又过起了苦行僧的生活,每日去完太学,便是回到书房自己休息。
皇子这么一出,年也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去了,郑小月又升级成了贵嫔。据说是年会之又献上一曲,惊为天人,围观者无不赞叹。皇上本欲直接封妃,贵妃不予说是礼法不合,王家也是一力阻止。皇上这才勉强封了贵嫔。
要知道,贵嫔等同于妃。通常是四妃之位满了,才勉强封贵。
谢阿满听着这些偶尔带进来的消息,心中暗暗的揣测十皇子的进展,顺便静静的养病。直到这天,杜阿白给她带来一个消息。
“月贵嫔与张后翻了。”谢阿满诧异的看着杜阿白。
杜阿白脸上还是捂着白布,看了看四周,示意谢阿满带她去净房。谢阿满佯装淡定的走进屋内,这才迫不及待的问道。
“怎么一回事?”要知道郑小月只是一个书生之女,在后宫朝廷根本没有任何权势。若是离开了张后,怎么死的怕是都不知道。
杜阿白轻声说道:“似乎是月贵嫔想要皇上封妃,张后不允。俩人便翻了。”谢阿满无语摇头:“她这是心大了,看不清自己的局势。”
杜阿白也是赞同的点点头。
谢阿满叹了口气,转身对杜阿白说道:“最近怕是不太平,太子几个皇子包括我这里,都不要再来了。”
杜阿白点点头,拎起马桶走了出去。
谢阿满看着窗外面的天色,乌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
忍不住开口轻轻说道:“终于.....要来了。”
元年五十三年,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年。
年前,太后的身体便大不好了,熬到了年末,终是撑不住了。
永祯帝停朝三日,举国哀悼。
皇上,皇子皆是守孝禁欲三月。
三月之后,太后逝去的哀伤渐渐被慢慢抹去。谢阿满的身体也差不多大好了,而柳氏还要在修养一段时间,于是谢阿满便成了独宠的那个。
或许是已经觉得这事有些无趣,亦或是十皇子觉得要克制,三月之后大多时候都是来她这边睡睡觉,一夜也不会超过俩次。
今夜却是格外亢奋,六次了,居然还想来。谢阿满忍住晕过去的冲动,刚想规劝一下,外面就传来了王富的敲门声。
十皇子立马停下,也不管那处还硬着。穿上衣服就出去了,谢阿满这才松了口气,也不洗洗,无力去想为何王富会来敲门,便沉沉的睡下了。
四月十五日,按理皇上应该去皇后处就寝。子时,整个宫内都被惊醒,因为永祯帝,晕倒了。
王贵妃与张后收到消息,赶往映月宫。到了门口,俩人心照不宣对视一眼,踏入宫内。殿内,月贵嫔身上只披薄纱,还带着暧昧的印记,满脸泪痕,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好不让人怜惜,却被太监紧紧的捆住控制起来,旁边是只穿着下衣的一男子。室内还站了不少带刀侍卫。
张后与王贵妃一进去看见赤裸的男子均是惊呼一声,遮起眼帘,张后带怒训斥道:“污秽不堪入目,怎么还留在室内!将这男子拖下去。”旁边的太监略带为难之色,俩人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二皇子。对视一眼,心中惊疑不定,怎么会是二皇子?!
王贵妃皱眉,走过去抬手一巴掌甩到月贵嫔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回荡在宫殿内。
“贱人,你竟然干出如此苟且之事!”王贵妃冷笑的看着月贵嫔如此模样,心中好不畅快。打完月贵嫔,就感紧走向室内床边,看到晕倒的永祯帝,嘴角还带着未干的血迹。王贵妃咬牙切齿,没有想到永祯帝竟然对这个贱人用情如此深!竟然被气得吐血了!
张后快步走来,问道在床边的太医:“皇上如今如何?”
太医收回收,垂首做礼回道:“皇上这是一时怒急攻心,吐了精血。怕是不太好......”
王贵妃瞪着美目死死盯住太医:“什么叫不太好!”
太医被吓的有些语无伦次,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张后淡淡的开口,让太医好好照料皇上,将王贵妃带了出来。
王贵妃恍恍惚惚,有些不能接受的模样,看到月贵嫔,就呲目欲裂起来,冲上去就是一顿厮打,疯癫的样子,那里还有贵妃的风范。
张后淡淡的坐下,看着王贵妃疯癫的样子,勾起嘴角,端起茶水,静静的欣赏。
这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
永祯帝的事情天还未亮,整个后宫便都知道了。四皇子用张后凤令带人死守皇宫不得让人进出。六皇子带王家在宫外虎视眈眈,八皇子守在太子身边,以防万一。
张后首先发出一纸通文,满朝文武便都知道了永祯帝因为月贵嫔与二皇子私通之事,气急败坏吐血晕厥。王贵妃还因为这通告败坏皇家名声与张后争执,只是王家势力均在宫外,内宫被张后死死把持,情势之下王贵妃也毫无办法。
变故到了第二日,月贵嫔被送去冷宫严加看管等待处置。二皇子也被送回皇子院内,看守起来,结果太监在送去吃食之时,却发现二皇子留下一纸遗书悬梁自尽了!
这遗书满是怨气,控诉四皇子陷害,让他声名狼藉。恰好落入王贵妃手中,此时正是四六皇子交锋最重要的时刻,能抹黑四皇子的事情,王贵妃怎能放过,当即就将遗书宣扬出去,并让王家人在朝廷散步谣言,称张后与四皇子为稳做皇位谋害永祯帝。
如此风起云涌,暗藏凶机。
直到,永祯帝,突然醒来。
永祯帝醒来,第一件事,不是叫太医,而是叫人带来了月贵嫔。月贵嫔这几日在冷宫被那些疯妃折磨的不成人型,见到永祯帝之时痛哭流涕,只喊冤枉。
“陛下,你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是被陷害的。”
永熙帝深深的看着她,眼中满是眷恋。也不嫌弃她多日未曾梳洗。轻轻揽入怀中。月贵嫔惊喜不已,正要柔情蜜意一番,永祯帝便在她耳朵边,说出凉透心扉的一句话。
“你可愿意,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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