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女人,你把我的衣服弄烂了,这是我为数不多的衣服,坏女人,你坏坏坏。”阿明哪里懂涩不涩用不用力。
他只看到自己的呵护很久的旧衣裳烂了,顿时嚎啕大哭。
这一哭就张大嘴巴,然后眼睛发红,泪水在脸上肆虐,一些流到了脸颊,一些滚落到脖子,还有一些渗透到了嘴巴。
这一哭夏柔被吓的魂魄都在颤抖。
孩子只哭原本正常,但是阿明之哭心酸无比,可以想象一下那些留守儿童在深山里的感觉。
“别哭,对不起,你别哭了好不好,我去给你做一件衣服?”夏柔虽然手足无措,但还要及时安抚。
她必须要逐渐适应母亲这个角色,她爱孩子,尤其是只爱面前这个可怜的孩子。
“你不会做衣服,你从来都不给我做,你是坏女人,你以前还把我的衣服给丢了。”
说罢孩子又开始心碎无比。
夏柔被刺激的心碎心酸,百味杂陈。
此时刘长卿冷声道:“别那么厌烦他,也只有在你面前他才如此,在别人面前哪怕是被打死,他也不会流一滴眼泪。”
夏柔脑子顿时闪过阿明的人设。
曾今被隔壁几个小堂哥往死里揍,揍的鼻青脸肿,七窍流血,但是阿明吭都不吭一声,别说眼泪了。
现如今……
所以解释出来,还不是因为她是亲妈?
即便是再恶毒的亲妈,也是孩子情绪的催化剂。
夏柔眼里早就湿润了,她急忙把阿明的衣服放在刘长卿的身边,便转身进去了屋子。
她要在第一时间帮助阿明缝制一套衣服。
现在天气不冷不热,料子有现成的,她的衣服不少,也有一些里面穿的素色一点的,很适合阿明。
而且料子还凑合,起码不容易撕破。
半个小时候之后,夏柔把一套衣服做好了。
要问她为何会这些东西?
夏柔也无法解释,大概就是穿越者光环?
虽然她不是女主,但是貌似有女主的外挂。
不想那么多了,第一时间把衣服拿过去给阿明。
贸然进去屋子,发现阿明被刘长卿脱光,刘长卿正在粗苯无比的穿针引线,然而那个线头塞了好久,都塞不进去。
书中很厉害的男主居然无法穿针引线,而且额头都是细细密密的汗水,夏柔的嘴角勾了一下,但是动作幅度不敢太大。
“你杵在那里干啥?”刘长卿眼皮子都不掀一下,冷冷问道。
夏柔急忙把衣服双手呈上去道:“这是我给阿明做的衣服。”
刘长卿眼神顿时扫视到夏柔的双手上。
一套简单的暗黄色的小孩套装被整整齐齐叠好,上面的针脚十分流畅,而且十分整齐,吊打他缝补的技术。
可以想一下,方才夏柔把衣服都做好了,刘长卿还在穿针引线。
即便是再波澜不惊的刘长卿,此时瞳孔也有一点微缩,是震惊的状态,不过转瞬即逝。
倒是阿明话多一些,他此时顾不得钻进被子害羞,而是看着那一套衣服,喃喃自语道:“居然会做衣服?你居然会?”
孩子的好奇心是藏不住的,太久没有穿过新衣服了,甚至是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一件,此时看见完好无损的新衣,天性便释放了出来。
夏柔可以理解:‘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对,现在给你做了一身,你先穿,等我回去之后继续给你做一些衣服和布鞋。’
此时是拉近关系的绝佳时机,夏柔不会错过。
阿明砸吧砸吧嘴巴有点馋,目光扫视了刘长卿之后,阿明立马拒绝道:“不需要,我不需要坏女人的。”
夏柔把衣服放下,然后转身出去了。
出去之后,她找了棕树叶子,准备搞一些样本。
第二天搞了一些碎布,还有一些浆糊,她要开始纳鞋底,做鞋子。
其实吧,上次隔壁村子给了一些铜钱足够可以买一些东西,但那样买来的无法促进感情,还得她自己来。
所以这几天夏柔除了做饭,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搭理。
刘长卿则认真搞自己木头,用推子把木头打制光滑,然后用各种墨线测量尺寸,以及修改样子。
阿明则忙活着一些最简单的扫地工作,还会简陋别人不要的书来看看。
隔壁刘氏全家老小忙的不亦乐乎。
“老娘,一会知县大人那边就会来人过来收购了,您说这些药草可以卖多少钱啊?”刘二郎神清气爽问道。
这几天他们忘乎所以的采药,就算是隔壁夏柔他们真在搞好吃的,这边也无所谓,毕竟赚钱要紧,而且眼界也提高了不少。
刘氏坐在院坝边上,袖子翻到胳膊肘上,可以看到她手臂上有不少被草割裂的伤。
但即便是这样,也丝毫不影响刘氏的心情好。
刘氏甩着黑黢黢的汗巾,把额头汗水抹在一起,然后笑道:“不知道卖多少,反正不少,你们跟着我好好干,等我们把这个季节的草药给多采一些,以后我们就可以搬去集市那边找三郎了。”
“老娘,太好了,我们有钱了,三弟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不用给人去跑腿看脸色了。”钱月梅急忙讨好道。
‘那是肯定的,三郎最聪明,读书最多,肚子有文化,在集市给人家当跑腿的,这也不是法子,等钱多了我们去集市一起过日子。’这是刘氏的计划。
刘长卿和他们无关。
刘二郎和钱月梅以及刘玉良在她身边。
刘三郎在集市上班,给人家代笔开药方。
这段时间刘三郎媳妇宋江南因为生孩子,坐月子不能出门,所以刘三郎回来的次数比较多,一个是看媳妇孩子,一个是偷看夏柔。
刘家小一辈的孩子很多,光是钱月梅就给刘氏生了好几个孙子。
刘三郎的媳妇是宋江南肚子也挺争气点的,疫情前几天又给刘家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还得几天才满月。
刘氏不管怎么看都是春风得意啊。
可是刘玉良非要犯贱问道:‘老娘,可是大哥他们呢?’
“我呸,我怀你大哥的时候差点死了,你大哥就是克我的,后面你们的爹死了,都是你大哥克死的,在我眼里,刘长卿就是我的冤家,以后别给我提那个晦气玩意儿了,提一次我恶心一次,我恶心一次就吐一次,以后再给我说那个东西,就是不孝。”刘氏马上骂骂咧咧道。
当然她打死也不会承认刘长卿不是亲生的,她嫉妒刘长卿嫉妒的发疯,所以才恨之入骨。
但凡刘长卿比她三个儿子蠢笨一些,刘氏也不会如此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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