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给我放屁,我们家不是家大业大,由不得你这样败家。”刘氏毫不留情的斥责道。
夏柔觉得好笑,她现在对刘氏说什么话,用什么语气都提前产生了条件反射,于是不假思索道:“家大业大?我夏柔败家了?”
“不是吗?你是我刘家的儿媳妇,生是我刘家的人,死是我刘家的魂,作为儿媳妇,你应该想法子从外面捞好处进来我们刘家,这才是好媳妇,而不是把刘家的好处给别人当恶人,你要知道,如果我们刘家当年收留了你,你能有现在?你还有命站在我面前跟我讨价还价?”
吵架,她刘氏还从未输过,就算是暂时不如人,但她也会马上调整状态。
刘氏泼妇的名气,可不是空穴来风。
夏柔听闻先是一愣,随即觉得荒唐,再发现人居然可以如此不要脸?
不要脸到令人发指,让人瞠目结舌。
这就好比一个人走路摔跤了,结果是路不长眼睛,而不是自己不长眼,就踏马的可笑。
隔壁暗处,刘长卿盯着夏柔。
以前他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夏柔,可是现在他盯着院坝边上额头出血的年轻女子。
她以前被蚊子咬一口都要抱怨十句的人,现在被擦伤了额头还稳稳当当的矗立。
她那么年轻身材消瘦,但又那么气势十足,让人不看她都不行。
阿明也愣了半晌,才转头对刘长卿道:“爹,坏女人变了,她和原来不一样了,原来的坏女人不是这样的。”
是啊,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经历,才可以让一个人除了躯壳,其他找不到任何相似之处呢?
刘长卿不由得皱皱眉头,同时也不错过夏柔任何神态。
夏柔在刘氏刺激之下觉得多说一句话都在浪费口水,可是不说又不爽。
所以夏柔抱着胳膊,讽刺道:“收留?我们刘家人?作为儿媳妇?生死都是刘家的?老娘,不,我叫你老祖宗,你说这些话不害臊吗?阿明被你逼得吃观音土,刘长卿被你嫉妒诅咒,恨不得他马上暴毙,分家的时候大房被你赶去年久失修的牛圈,啥也不给,土地庄稼树林,菜园子都不给,大房还是刘家人?”
夏柔要被逗笑了。
没法子,和这样的傻逼说话,浪费时间。
而且对骂只会和刘氏一样,所以夏柔用阴阳怪气的语气来讽刺内涵。
“你……”刘氏气的发抖,但再也骂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并非夏柔说话剧字字珠心让她发抖,是夏柔把她所有阴谋诡计都看透了。
就好似一个伪装成正常人的小偷,别人很容易被她们外貌欺骗,但是就有就有那么一个人看得出来她本质就是贼啊!
“老娘的手在抖,赶紧回去吧,我还有活儿要做。”
说罢夏柔走去厨房。
她出去的这几个时辰,灶房里剩下的东西都被吃光了,虽然没有给她留下一点,但是夏柔也很欣慰,阿明在长个子,刘长卿双腿残疾,都需要营养。
这些食物维生素和淀粉都比较多,虽然素食营养有限,但可以管饱。
她自己煮了两个红薯,别说,静心下来吃红薯的滋味,就好似看舌尖上的美食似的,比她穿之前吃过的任何一次红薯都要软糯香甜。
红薯吃了,夏柔开始烧热水。
一锅热水烧烤,夏柔来到窗户前低声道:“阿明,出来洗澡。”
夏柔不知道此时刘长卿多么难受,因他从夏柔口中得知阿明吃了观音土,若不是这一次他被感染,不管如何也不会让孩子吃那个东西。
他愧疚无比的扶着自己的脑袋。
阿明则在刘长卿身边道:“爹,坏女人说烧了热水,不过我自己也会,不稀罕她的。”
刘长卿二话不说抱着阿明,他的手在用力,好似要挣脱命运的枷锁。
对于刘长卿这种人来说,只要挣脱了礼仪孝道的枷锁,即便是残疾人也可以一鸣惊人。
只是礼仪孝道,尤其是孝道这个东西把他拴得很紧。
“不用。”刘长卿冷冷道。
只要双腿是残疾,只要想起阿明被毒害,他是无法原谅夏柔的。
夏柔也不强求,对于这二位祖宗,她只能一点点的感化,太过干预强迫,只会惹人逆反。
“嗯,热水在锅子,你们若是要用,随时去取,明天早上我把多准备一些水。”夏柔用平常语气道。
不亲近,也不疏远,就好似客人似的。
事实证明夏柔这样是对的,她越是这样,刘长卿越是对她好奇。
次日一早,隔壁村长带着很多农作物过来,直接找到夏柔。
这一次农作物给的很足。
还有菜籽油,鸡蛋,花生土豆,以及野栗子。
而且还给了两箩筐,不仅如此,还给了很多铜钱,沉甸甸一包,也可以顶的上好几两银子了。
“使不得,使不得。”夏柔急忙道。
她也不是什么好人,给隔壁村子送药,一个是掰回自己的名声,一个是恶心刘氏。
原本是医者仁心,对所有病人都一样。
可是来到这本书里,她知道里面的人心险恶,医者仁心在这里迟早要改成审时度势才可以活下去。
“刘家大媳妇,你保住了我们村子,你就是我们村子的恩人啊,这些东西都是他们一点一点给你凑上来的,不多,但他们希望你收下,你就收下吧。”村长诚恳道。
既然如此,夏柔也不客气。
这些东西可以够三个人吃很久,以后再也不用阿明吃观音土。
隔壁村子幸免于难,和刘家村一样。
这一次夏柔名声大噪。
妇女一堆:‘刘家那个骚货采的草药居然可以治疗疫情病?’
“那个骚货真骚,这一下把隔壁村子都给收复了。”
“这有啥,我家里的男人用的就是骚货的药看好了病,但骚货就是骚货,别以为我们会原谅她,勾引我男人的账我还记得。”
“我也是,我呸,我恨死了那个骚货,就算是救了人命,我也不好意思说出去。”
男人一堆:“奇怪,她以前每天都给我打招呼,远远看着我含情脉脉的,这两天居然不理我了,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也是,我以前还送过她胭脂水粉,她用得可欢腾了,但是现在也不搭理我。”
“她还把衣服缝起来了,不让我们看?”
“不清楚,反正我永远记得勾引我好几次那个眼神和那个奶子。”
“……”
女的嫉妒夏柔,男的在对夏柔忆往昔峥嵘岁月。
只有夏柔才知道此时自己要做什么,要给家里补充物资,要树立自己的名声,要养家糊口,要想法子把刘长卿腿提前看好,他迟早要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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