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急忙用力道:“不是,不是那个坏女人做的,是我亲自做的,爹爹。”
刘长卿伸出手抚摸着阿明的头,阿明是他唯一对生活的希望。
刘长卿这两天看到夏柔的一些表现,从而对这一顿饭菜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可是他手背上为何有针孔?
刘长卿陷入仔细查看了很久,他发现手背上,还有腿上都有针孔。
于是刘长卿对阿明问道:“她有没有进来过?”
“有啊,她说你晕倒了,帮助你。”阿明如实回答。
所以他身上这些东西都是夏柔弄的?
夏柔还孜孜不倦要把他给往死里弄?
她就这么厌恶他们父子两个?
可既然厌恶他们父子,为啥最开始不和曹员外一起走?
是不是夏柔有什么阴谋,非要留下来用其他的手段把他和阿明搞死?
想到这里,刘长卿谨慎无比对阿明道:“阿明,那个女人以后的一切你都要注意一些,知道吗?”
阿明伸出小手在自己的胸口上拍击了一下道:“放心吧,爹爹,我才不会靠近那个坏女人,爹爹不喜欢的我也不喜欢,她不算啥好东西。”
夏柔在隔壁听着一大一小的对话,她只觉得天雷滚滚,看吧,她过来之后一直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结果还是被人怀疑。
人家压根不相信她的洗心革面,还以为她另有企图。
此时夏柔不知道的一件事正在隔壁发生。
钱月梅从隔壁茅房提着裤子出去,意味深长看了大房这边,便急匆匆找到刘氏,并且告知刘氏:“娘,大哥大嫂他们再吃好吃的,有鸡蛋,有红薯还有花生。”
这还得了,刘氏恨不得大房几个人顿顿吃观音土,最好马上暴毙身亡。
她捡来的刘长卿实在是太优秀了,比她几个亲生的好多了,她早就看刘长卿和阿明不顺眼。
听闻他们父子吃了一顿正常的,刘氏顿时就疯了。
她起身道:“走,跟我去隔壁。”
等到了隔壁,刘氏二话不说去了灶房,随即揭开别人的锅碗瓢盆看了一会,发现地上有一些鲜花生,锅子里还有几个荷包蛋,还有两节熟透的香甜软糯的红薯。
这还得了,他们居然有吃的?
刘氏深呼吸一口气,马上坐在灶房地上开始撒泼道:“我的儿子和我的孙子不孝顺啊,我这两天因为疫情熬夜,难受睡不着觉,我今天都没有吃饭,但是我的大儿子背着我吃了好吃的,老天爷啊,这日子怎么过啊,大儿子忤逆不孝,该天打雷劈啊,我不活了。”
刘氏哭天抢地,就好似母鸡要下蛋用爪子不断在地上刨坑似的,把灰尘噗噗噗的全部给杨起来,灰尘呛鼻。
钱月梅捂着口鼻抽抽噎噎扶着刘氏,不断安抚刘氏年纪大,要注意身体。
二人一唱一和全自动炒作闹架,根本不用第三人加入。
夏柔在屋子里被炒得耳朵发麻。
原主原本不管这些,只要自己过得好,才不管刘长卿和阿明的死活,反正和刘氏那种顶级泼妇是斗不过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所以刘长卿父子就被不断煎熬,大房被早早分家根本没有任何田地,连自己开荒出来的菜园子都不给,供家里烧柴火的树林子都不给大房分。
不让大房养牲口,反正逢年过节大房才可以分得一些汤汤水水。
刘长卿父子日常生计便是去外面路边捡柴火,去后山挖野菜,有时候吃的肉也是从后山打猎回来的。
刘氏每次拿孝道pua刘长卿。
只要刘长卿有一点反抗的迹象,刘氏就开始卖惨,撒泼,说刘长卿不孝顺她,她辛苦十月怀胎差点一命呜呼生下来的儿子是一个白眼狼。
刘长卿忍无可忍,但没有具体法子,只因他以为自己是刘氏肚子出来的,以为阿明也是刘氏亲孙子。
加上刘老头子死的早,刘氏撒泼卖惨就把刘家全部掌控在自己手里。
不一会刘长卿坐在轮椅上被阿明推了出去。
看见刘长卿终于出来了,刘氏又坐在地上哭得捶胸顿足。
“老大,虽然我们分家了,但你还是我的儿子,作为儿子哪怕老娘之前做得再不是,你也不能不孝顺知道吗?有什么好吃的第一个要想到老娘,想到还有其他的兄弟,还有那么多侄儿之女,不能自己吃独食知道吗?你是我生的,我带你们四个兄弟不容易啊,你三个弟弟不懂事,你当大哥的现在也不懂事不孝顺,以后你还想我怎么活?怎么指望你?”刘氏双眼猩红,布满了红血丝。
不知情者还朕以为她被刘长卿给虐待了。
夏柔在屋子里看过去只想给刘氏鼓掌。
农村这种地方不需要什么高端段位,只要会撒泼打滚就行。
刘氏这个撒泼样,若是可以拍一个视频,那么以后绝对是非物质文化遗产,得放在博物馆被人展览泼妇文化历史的那种代表人物。
等着刘氏闹了一阵子,刘长卿冷漠道:“既然如此,要么把灶房的东西都拿走,要么把我杀了,留下阿明一条命。”
夏柔想给刘长卿鼓掌,他很有血性,要么把东西弄走去吃,要么把他给弄死,要么闹事者滚。
刘氏瞪着刘长卿,以前此人都很沉默,即便是被骂也不会阴阳怪气。
现在夏柔会跳脚了,刘长卿居然也出言威逼。
可刘氏还没法子跳脚,反正刘长卿提出了两条件都很附和情理。
刘长卿不该跪在地上磕头给她认错,然后痛哭流涕的抱着她的腿脚,十分狼狈不堪吗?
反倒是刘长卿穷,也穷的十分有尊严,有骨气,甚至是睥睨的感觉,丝毫不狼狈,比她几个亲儿子有逼格多了。
都是一个屋檐下,但是别人的儿子为啥那么优秀,自己的儿子却只盯着夏柔的p股?
“我不活了,我活不下去了。”刘氏越想越气,于是干巴巴哀嚎。
刘长卿对阿明道:“去把灶房的东西都给装好,给她。”
“好。”
夏柔觉得是时候自己该出场了,她一把薅乱自己的头发,再把脸上抹一些灰,然后跌跌撞撞跑出房间,对着刘氏就开始搂搂抱抱。
“娘啊,你还活着的,我好开心啊,你没有死啊,太好了,老娘居然还活着的。”夏柔哭得那叫一个如丧考妣。
夏柔这一出把整个院坝的人全部给震惊了,大家目不转睛看着夏柔。
刘氏脑子一嗡,夏柔啥意思?
她摸不清楚夏柔的套路了。
以前夏柔一个动作她都可以解读出意思,可现在刘氏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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