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滋事,我这种下官哪里能多说道呢,太孙这是高看了。”
“圣上能点几个下官赴私宴呢,你呀就是想摘干净自己,真是无趣,走吧。”朱瞻基笑说着指了指戚衍,顺手搭上他的腕显得极为亲昵的入了宫门。
二人入至宫内到了解甲处验查兵刃时,背后传来一阵鸣铮之声,回头看去,见到是纪纲正带着一人前来。纪纲今日依旧着飞鱼服,腰悬绣春刀,目光烔然扫过,一众的太监便都畏惧地后退低头。纪纲身后随着个穿暗红织金绸缎袍服的年轻男子,眉眼端正但却身量不高,且形体宽厚,微低着头看不出神态,唯有腰上一条玉带可谓富丽精致尤其醒目,那便是纪纲的独子纪林。
“见过皇孙。”
纪纲近前与朱瞻基问礼,但却也仅是随意之举,而对旁边站着的戚衍则丝毫没有表示。按官职来讲戚衍是低于纪纲的,戚衍便随后依礼向其问好,纪纲听在耳中,眉宇间尽是桀骜之气,面上似又露出些客套笑意,但唇线下沉并无任何亲和之态。
“戚少卿客气。戚少卿今日这身儿衣裳可真是合身。都说腰金衣紫是为显贵,少卿若是能有条金腰带,就更与少卿如今深得圣恩相得益彰,应景的很。”
“纪指挥使的飞鱼服也向来霸气贵重,见者无一倾意艳羡。”
“哦?戚少卿年少有为,本官是颇为欣赏的。戚少卿若是有意,不妨来我们这锦衣卫里挂个职,我纪某求之不得。”
“纪指挥使说笑了,伯昭眼下即是大理寺的少卿又新挂了御前行走的差事,如今忙得怕是分身乏术,承不得您这番好意了。”朱瞻基笑着接话,语气颇为随和地替戚衍解了这份言语之围,而他说话间用了戚衍的表字来称呼,又是有意表示自己与戚衍之间的关系斐然。
“皇孙有理。下官这就先走一步入殿,二位慢行。”纪纲拱手略行一礼,押刀领着纪林大步离开。
看着纪纲威风凌厉的走向宫内大殿,朱瞻基脸上笑容未减,但眼神却有厌恶划过,解下自己身上一柄防身用的小刀放到案上,与戚衍继续缓缓向大殿。
“知是私宴还着官服押刀入内,这是怕别人有一刻漏失了他这个指挥使的威风,忘了他能带刀入殿的隆恩呀。”
“你是皇孙,他再威风也比不过你皇家身份,大可不必与他多计较。若是看不顺意,不看便罢。”戚衍抬手捋了捋袖处的滚边笑着说到。
朱瞻基对此话仅报一笑未再多言,随后侧眸上下打量戚衍今日的装束,便又说道:“伯昭你说说你,好歹也官拜少卿,俸禄自然是少不了你的,也有宫中内廷时常为你安置起居穿戴之物,怎么如今倒兴起节俭之风,要被人说些浅薄之语。”
“瞻基你向来奉行节俭,麻衣布鞋是平常之事,这会儿怎么还说起我来呢。”
“那你这意思是你随我喽,这话我倒爱听。”朱瞻基笑着侧头指了指戚衍,顺手勾了他的肩头一道入内,随黄门太监的引领前去今日设宴的殿中入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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