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一把瓜子,招芸起身朝长安大街的方向望去,夜风吹得更急,落雪也更盛了些,数条黑影已经逐渐追上逼近那一主一待的背影。她自然不想错过好戏,将瓜子壳用油纸包好塞进袖内,翻身跃下栏杆,足尖点瓦如一抹轻风般悄无声息的随后而去,心里也不禁好奇起来,这个卷筒里到底有什么宝贝,能让他们这么多人争抢。
一行杀手在处小巷边下了手,街上刀光剑影好不热闹,招芸找了处位置较高的瓦脊处坐下,掏出袖口内的油纸包想再接着嗑瓜子,打开又才想起已经都被自己吃光,所以只得握着油纸包盯着下面的好戏以防错过。
紫袍男子的身手极佳,一人对付数人缠斗却不落下风,但吃亏在他手上没有兵器而始终有所受限。就在招芸不禁为他捏一把汗时,男子在一人举刀斩向他时贴着刀身侧转滑过,以一个极险又极准妙的身法旋身握住对方腕肘,强力翻转过后利落干净地将刀架上对方的脖颈,伴着个迅速的抽手让其血洒当地,并夺得兵器。
得到兵器后的男子手腕翻转,在涤净刀锋上的血沫后迎上其他几人,身后的披风覆盖着他背后的卷筒让这些人始终沾不到半点边,而又有意无意的以这披风下的东西作为诱饵让对方不断露出破绽,他手起刀落一刻不停,才半盏茶的功夫已经将围攻他的人杀得仅余二人,而那二人也早已颤抖着显露畏惧,最后相互靠背举着兵器挪动步子,防范一主一待二人。
“是谁让你们来抢东西的,老实说吧,或许还有一条生路。”紫袍男子缓缓抬腕,徐徐开口,将那还滴着热血的刀指向两人,眉眼间却没有威慑与恐吓,甚至有着几丝谦和儒雅,像是在闲谈一件花事,讨论一幅雅作,而不是生死杀伐的一线交易。
“我们兄弟来,就没想过活着回去,要我们出卖主上是不可能的。”
“猜到亦是如此,所以说的是或许。而本官,却不是那个或许之人。”男子似有轻笑,抬腕手起之间一挥,方才说话的壮汉已成为他的刀下亡魂,睁大双眼应声倒下。
仅余下的一名杀手看着满地鲜血与同伴的死尸,见识了那最后一刀的利落,最后的心理防线崩溃,便拉下蒙面从腰际掏出一粒毒药想要服下,却不料旁边的青衣侍从早有防备,抬腿一踢,那药丸便飞向空中被人接住,在他想要抬刀自刎时,对面的男子将手中的刀一掷,将他手中的兵器击落,随后旁边的巷中如平空出现般涌出数队身穿甲衣的卫队将他团团围住。
如此,杀手终于明白,其实他们从来没有过胜算,一切不过是瓮中捉憋的把戏,他们的精心谋划,不过成了这个人手底下用来打发时间的一场游戏,他想要多玩些时候便不曾让人出来助力,如今他独赢全局,才兴意阑珊的让其他人收拾打扫罢了。
“你为什么不杀我?”杀手大喊。
“这些人里就你身手最差,道行最浅,想必做杀手的时间也是短的。你是钥匙,就指望你撬开大门,现在怎么能杀?放心,你最终都是一死,但至于何时死,如何死,就看你的态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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