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申佯装惋惜地说道:“铁证如山,下官也只得秉公办理,今夜我就着人快马加鞭,将案卷送呈大理寺。”
杨申靠近秦婉,目光不时在她身上逡巡,“大理寺的监牢,可没我这儿这么舒服了,就算是面对王妃这般花容月貌的女子,他们手下也不会有半分留情。”
接下来的日子,秦婉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虽然当初打定主意不吃狱里的饭,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一天只有一顿饭,吃就吃吧,活着要紧。
好在狱卒还有点良心,给自己的虽然是冷饭,分量也极少,但至少不是馊的。
煜王府。
卓风站在王府门口看着百草空从马上下来,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百草空背着药箱,拿出水囊灌了一大口清水润润嗓子后开始了喋喋不休地抱怨,“卓风,好歹我也是你家小姐请来的,你对我就这么冷漠,连扶我下马都不知道吗。你可知我为了赶路,一路上受了多少罪,我——”
卓风无意理会百草空的种种抱怨,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跟我来。”
百草空一口气闷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脸色更差了。
彼时距离新婚当天已经六天,煜王没再喝王府的药,卓风日夜守在煜王身边,不敢有丝毫懈怠,他知道,现在能救小姐的只有煜王一人。
百草空盯着煜王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他就是煜王,秦婉的夫君?”
卓风点头。
百草空凝神仔细诊着煜王的脉,又将煜王的衣服脱去,从头到脚查看了一番,半晌无话。
饶是耐心好的卓风也有些不耐了,以往百草空诊治病人从没用过这么久的时间。
卓风问道:“怎么样,可有救?”
百草空站起身来,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我来了,自然是有救。”
百草空提笔写下一个方子,交给卓风去抓药,卓风动作很快,不出半个时辰就讲药抓了回来。
百草空命人准备了一澡盆热水,和卓风合力将煜王架进浴盆,撒上药材。
卓风看着百草空拿出金针开始扎针,“煜王何时能醒?”
百草空道:“很快,他早就该醒了,昏迷这么长时间才是问题。”
煜王在药浴里泡了一个时辰。
入夜,卓风照例守在煜王身边,百草空因受不了王府的陈旧家具,直接去住客栈了。
躺在床上的楚骁意识渐渐清醒,慢慢睁开眼睛却发现周遭一片黑暗,他想要试着喊人,可嗓子似乎发不出声音。
难道自己的眼睛和嗓子都废了吗。
楚骁动了动手,开始摸索身边的事物,他已经太久没有运用过自己的肌肉,因而动作极慢。
卓风睡眠很浅,随着煜王的动作,布料摩擦的声音在黑暗里极为清晰,卓风醒了。
他警惕地辨别声音的来源,最后发现来自煜王的床上。
卓风心中一惊,赶忙点着一根火折子来到床边,楚骁的眼睛猛然间看到亮光,颇不适应,他用手挡了一下,卓风看见煜王的动作立刻又灭了火折子,恭敬道:“王爷,您醒了。”
由于太久没有说话,煜王费了不少力气才成功发出声音,语调也稍显怪异,不过卓风还是听明白了,煜王在问他是谁。
卓风回道:“王爷,在下卓风,是王妃的侍卫。”
王妃?楚骁皱眉,他何时多了一个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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