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在议事堂审事的时候,阿楚却是跑向了宫里,出事之后,阿楚便想着去长公主那里找二小姐,却不想在路上跟陆婉秋错过。
势单力薄的阿楚连皇宫的大门都进不去,着急的想要去找长公主,可是却连一个传话的人都没有,看守森严的皇宫不是什么人想进就能进的,阿楚更是不能。
本想着硬闯进去,却担心私自擅闯皇宫的事情会给陆婉秋带来麻烦,便忍了下来,看着皇宫中的深深庭院,阿楚多么想二小姐在此时出现,却在门口等了许久的时辰都不见小姐出来。
失望感遍布全身,不甘又在宫门口等了片刻,还是没有等到小姐的阿楚,只能先回陆府。
此时从议事堂出来的陆婉秋刚回到自己的庭院,便寻找起来了阿楚,却不见她踪影,阿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阿楚会跑去哪呢。
将园中的韵冬叫了出来问道:"冬儿,你可知道阿楚去哪了?“
韵冬看到是二小姐回来了,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泣不成声的说道:“小姐呐,你可算是回来了,阿楚姑娘太着急,竟然跑去宫中找你去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听到韵冬的话,陆婉秋担心阿楚性格急躁,万一擅闯皇宫可是大罪,没有和韵冬再说什么,便向外跑去,却刚好和回来的阿楚遇到。
原本失望透顶的阿楚却看见自家小姐现在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别提有多令人难以置信了,上前一把抱住了陆婉秋便喋喋不休了起来,:“小姐,阿,阿瑜他是被陷害的,他没有卷走那几百两银子,他是我弟弟,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的为人,求小姐一定要救救他。”
陆婉秋轻拍着她的背,缓缓的说:“阿楚,你放心,我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我相信阿瑜,他现在暂时没事,我们只要调查出真相,便能还他清白。”
见陆婉秋这样说,阿楚只能看着陆婉秋连连道谢。
虽然现在暂时是保住了阿瑜,可只有三天的时间,那个精明的张叔一定是把所有的证据都销毁了,可还有一样证据却是他销毁不了的,就是那几百两银子到底去了哪里。
在药堂待了多年的张叔自然不可能会去贪那点银子,但是有这心思,并且一直跟陆婉秋自己作对的,在这陆府里恐怕就只有陆婉玥和廖姨娘了。
只是陆婉玥那种愚蠢的人自然是不可能想出这样的伎俩陷害陆婉秋身边的人,那么会差遣张叔这么做的人只会有廖姨娘了。
想到这里的陆婉秋恍然大悟,难怪之前就觉得张叔背后不简单,表面上是陆风的人,实际上却是廖姨娘的人,那现在那笔钱一定就在廖姨娘那里。
想明白这些的陆婉秋并没有急着采取什么措施,三天的时间,整整一天,陆婉秋都没有任何作为,其实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那隐藏的人放松警惕。
而此刻在自己房中的廖姨娘也在听着探子的汇报。
着一身黑衣躲在暗处的探子说:“廖夫人请放心,这陆婉秋是绝对不会查到我们这里的,整整一天都没有见她有所行动,您大可以放心,她现在也不过是垂死前的挣扎罢了。”
廖姨娘一改往日唯唯诺诺的形象,说:“好,我知道了,继续给我盯着。”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廖姨娘心情自然大好,也从心底相信了探子的话,这陆婉秋不过是在做垂死前的挣扎罢了。
任她再怎么扑腾,也扑腾不出个花来,便又遣人去给张叔送信。
此时此刻在自己院落装傻的陆婉秋感受到探子回来的动静,便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是应该有所行动的时候,便刻意走进了屋里跟阿楚说道;“现在肯定是她最放松警惕的时刻,你趁今晚去把那条尾巴解决掉,我去那个女人的屋中一探便知。”
阿楚担心的说道;“小姐这么做太危险,若是被发现,岂不是把自己给搭进去,还是让阿楚去吧。”
陆婉秋耐心的跟阿楚解释道:“阿楚,你听我说,我现在只是筑基期一层,而你是筑基期三层,以我现在的实力,没有把握解决掉那个人,但是你可以。再者,我在陆府待了八九年,那个人的院落我都熟悉,所以这样安排是最合适的,不用担心我。”
听到陆晚秋这样说的阿楚,也觉得有道理,便没有再说什么,跟小姐交代了一声小心,便离开消失在了夜色中。
见阿楚离开,陆婉秋便也出了房间,趁着夜色往廖姨娘院落而去。
快速的身影在草丛中穿梭,很快便到了廖姨娘所在的地方,房间的灯居然还亮着,静悄悄的走进屋外,便听见了里面嬉笑带着娇嗔的声音。
只听廖姨娘娇笑着说:“张哥,这次还多亏了你,要不然怎么能轻而易举的得了一大笔钱,还把罪栽赃到那小子身上,这陆婉秋也是初出茅庐,锋芒过甚,也该给她一点教训。”
而张叔却一改往日正经的模样,语气有些急切的说:“你是我的女人,只要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何况还是这样举手之劳的事情,好了别说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快就寝吧。”说着陆婉秋便听见了衣物脱落的声音。
陆婉秋在心里想到:“真是没料到,本只想调查银子的事情,却不想被自己发现这样大的一个秘密,这廖姨娘居然背着陆风在外面偷人,若是被发现恐怕不是被逐出陆府这么简单把。”
隐隐约约的,站在门外的陆婉秋又听见了廖姨娘说话的声音,:“张哥,你别着急嘛,千万别忘了过几天把埋在后院桃花树下的银子转移出去,放在那儿也不是长久之计,若被发现我俩吃不了兜着走。”
抱得美人在怀的张叔显然没有把廖姨娘的话听进去,只是口头上连连应着:“知道了知道了”。
但是陆婉秋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后院桃花树下的银子,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陆婉秋便不再多留,也没有兴趣去感受他们接下来要做的龌龊之事。
回到自己的院落,便看见阿楚坐在石凳上等着自己。
看到陆婉秋穿着夜行服回来了,阿楚赶紧起身迎了上去,说道:“小姐可算回来了,没有出什么事吧,阿楚在这都快担心死了。”说着还左看看又看看,想看陆婉秋身上有没有伤。
陆婉秋冷笑着说:“放心,阿瑜有救了,不仅如此,两天后,你且看着一出好戏,对了,那个人解决的怎么样了?
阿楚见陆婉秋没事,便放心了下来,回答道:“小姐放心吧,我已经给他喂下了您的腐蚀丸,他只要不按照我们的要求去做,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陆婉秋脱下夜行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说道:“这毒三天后才会发作,若他听话,三天后便将解药给他,他也只是听从廖姨娘的命令而已,并没有到了非要死的地步不可。”
阿楚赞同的答应了下来。陆婉秋虽然心性凉薄,也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也不会滥杀无辜之人,只要不是罪大恶极的人,她一般都会放一条生路。
而吞下了毒药的黑衣探子此时内心也是心惊不已,刚刚一个蒙面的女人将自己制服住后便往他口中丢入一粒黑色的丸子,告诉他,是腐蚀丸,如果不按照她们说的去做,三天后就会非常凄惨的死去。
于是胆小怕事的他便只能听命。
在第二天向廖姨娘汇报情况的时候说:“陆婉秋去到了药堂去寻找证据,看来是一无所获,急得焦头烂额,看样子是查不出什么了”说着假话的黑衣探子明显双腿发着抖,低头不敢看廖姨娘的脸色,只想她快些让自己退下,免受内心的煎熬。
沉浸在好消息中的廖姨娘自然是没有看出黑衣探子异样的神色,还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范围之内,让他退下后,心情大好。
并自言自语的说道:“黄毛丫头就是黄毛丫头,翅膀都还没长出来,都妄想跟我斗,想要证据,简直是痴心妄想,呵呵,我会这么蠢把证据留在药堂等着被发现吗,真是可笑哟。”陷入在自己世界里的廖姨娘此时并没有意识到其实真正愚蠢的人是她自己。
黑衣探子跟廖姨娘汇报完之后,便去了昨晚与阿楚约定好的地点,阿楚见廖姨娘并没有明显的行动,便把解药给了黑衣探子,让他离去,走得越远越好。
就在他离开之前,陆婉秋走到他身边警告的说道:“记住,我不想在陆府再见到你,若你敢去找廖姨娘,昨天可以给你喂毒的我,未来也一样可以,但拿解药的机会却只有这一次。”
本还有想着拿到解药回去禀告廖姨娘念头的黑衣探子,听到阿楚的话是彻底不敢再有什么小心思了,拿到解药之后便灰溜溜的小跑着离开了。
看到他没有了倒戈的念头,阿楚就回到了房中,其实这个人并不应该放过,若是别人一定就杀人灭口了,可他们却没有那样做,只是为了保留一点心里仅存的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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