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换下心中忧伤,脸上勉强撑出一抹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珍珠。”
黑珍珠别过脸去。
黑龙将手上的袋子放到她腿上,“看,为了祝你手术成功,这是爸爸亲自给你挑选的一条幸运手链,戴上它,你一定可以手术顺利的。”
黑珍珠没看袋子,而是撑着头,有些疲惫的道:“爸爸,我有点不想做手术了。”
黑龙道:“为什么?”
黑珍珠,“如果没有希望的话,就不会有失望,现在大家都跟我说我手术一定可以成功,一定可以站起来,可是我……万一站不起来呢?还不是一样要照现在这个样子生活。”
她用含着泪的目光看着爸爸。
黑龙怜惜的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安慰道:“你放心罢,爸爸给你找了全世界最好的医生,一定可以治好你的腿的。”
黑珍珠苦笑着。
所有人都这么跟她说。
可是她宁愿他们将那最坏的结果说出来。
良久,她道:“爸,天擎哥……他好像讨厌我。”
黑龙的脸色一下子黯了下来,声音也徒然提高了三倍,“他说了?”
珍珠连忙摇头,“不是的,你不要激动,我只是感觉自己挺麻烦,让天擎哥为难了,他就在结婚了,可是我却还一直拉着让他陪我做手术。”
黑龙看着她叹息,“天擎答应要来,他就没什么为难的。”
珍珠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可是,他未婚妻……”
珍珠依稀记得那么言语蛮横而刁钻的女子,虽然她长得很美,白皙的脸笼与娇小的身材,长发油亮,可是她总觉得那个女孩配不上天擎哥。
或许,这只是一种直觉罢。
天擎哥喜欢谁,她并不能干涉。
淡淡哀愁浮上眉梢眼睑,珍珠望着自己的父亲,他脸上的担忧,与怜爱,让她的心微微收紧,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脸,“爸,我让你觉得很辛苦是不是?”
“不会,爸爸能有你这样一个女儿我很骄傲。”
黑珍珠苦笑着,没有再说话。
夜深了,院子里不断的有车子出入,楼下响起一阵小声的交谈声,紧接着,从车上拉下一个人来,他们与门口的人说了几句,便拉着他去了后院。
黑珍珠穿着睡衣坐在窗边,看着那些人的动作,无动于衷。
这些场景对于她来说己经再熟悉不过了。
爸爸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她心里清楚。
他做的那些事,她虽然不赞同,可是双能有什么办法。
她脸上有种麻木的笑容。
推着轮椅进了卧室。
睡罢,过两天就要手术了,到时候就可以见天擎哥了,在他结婚之前,还能够这样彻底的拥有他一次,也是一种幸福罢。
睡得迷迷糊糊中,感觉院子里有嘈杂的声音。
黑珍珠皱了皱眉,又是这些事情,她有些烦,拉了被子蒙住头,继续睡。
隐隐约约,听到房间里有脚步声。
黑珍珠警惕性的睁开眼,“谁?”
黑暗中,她只能大至看清房间里的轮廓,一丝人影都没有,可是她明明感觉得到有陌生的人气息在房间里。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黑珍珠极力压下心中的不安,再次问道:“是谁?你出来,不然我要喊人了。”
这时,阴暗的角落里传来一声男子闷哼声。
珍珠吓得睁大眼,想从床上坐起来,可是她双腿不便,只能撑在床上,惊恐的看着那处阴影。
巨大的阴影移动了一下,屋子里弥漫着雪腥味,珍珠几乎想要叫了。
阴影往这边走来了,渐渐的,月光下现出一星轮廓,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他手捂着腹部,像是受伤不轻。
珍珠吓得不知所措,就在他快要走近时才突然想起来,转身去按铃。
因为爸爸身份的关系,和她的腿疾,家里安了一个类似于医院的床头呼叫器。
手指还未碰到警铃,那人的身子已经快她一步挡在了前面。
珍珠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孔,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别叫。”他低哑的声音道。
用他刚刚按过作口还沾着鲜血的手捂住她的嘴。
珍珠觉和一阵恶心,唔唔叫着。
男子一手捂住她的手,一手将她按在床上。
珍珠挣扎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只听见闷哼一声,痛苦的弯下身子。
“啊……”
他身子弯下来,同时也将她压在了身下。
珍珠睁开眼,借着窗外昏暗的月光,渐渐看清了他的轮廓。
他长着一张英俊的东方脸孔,温文儒雅的面庞下,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野性。黝黑的手臂搭在她肩膀,形成黑白分明的对比。
“别叫,我不会伤害你。”
黑珍珠极力忍着心中的惧怕,没敢哼声。
他似乎很痛苦,紧紧蹙着眉。
过了一会,黑珍珠见他果然没有要害自己的意思,便安静了下来。
她被压在他身下,肌肤紧帖着他结实的肌肉,这种感觉让她有些不适应,悄悄别过脸去。
男子大概也意识到了不妥,他的身子稍稍往上撑了一下,动作牵动了伤口,他再一次发出痛苦的闷哼。
捂着她嘴巴的手指收紧了一分。
黑珍珠唔地叫了一声。
他道:“别动。”
黑珍珠不敢再动。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接着是佣人焦急的询问,“小姐,小姐。”
黑珍珠看一眼身边的陌生男子,他直起身子,挟持着她的身子往后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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