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你大爷!
单秋歌满头黑线,却又不能暴走,有苦不能言只能尴尬地笑笑:“爷说的是。”
呼~不生气!不生气!
单秋歌暗自深呼吸,不能跟一个没文化的古代人一般见识。
单秋歌不搭理二虎,放下手中的面巾转身向申牛行个礼,问道:
“不知这位爷可知出口在哪,奴家十年未来,曾经的路已被杂草掩盖,奴家刚刚也是误打误撞进来的,恳求二位爷告知,再晚些回去妈妈会怪罪我的。”
申牛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在掂量单秋歌话的真假。
“既然如此,劳烦姑娘先跟我们走一趟!”
“嘭”
单秋歌被打昏前,她仿佛还看到申牛阴险地笑,吓得她一阵哆嗦。
她好像忘了这不是在现代!
“姑娘醒醒,醒一醒。”
是谁在摇她?
“醒醒!”
单秋歌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起身。
“你是?”
“我叫小莲,姑娘可觉得有哪里不适?”
这不是…
“你是今天早上那个买菜的姑娘?”
小莲的皮肤白皙又细腻,还有一双圆润又泛着水光的大眼睛,脸型不是美人常见的鹅蛋脸,却有着独特的可爱之处。
“你认识我?”小莲一脸懵懂地看着她。
单秋歌一把抓住小莲的手,焦急地问道:“怎么样,那帮人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看着焦急的单秋歌,小莲眼底闪过一丝可疑的凝重,不过也只是一瞬间。
抽回自己的手性感的嘴唇缓缓撅起,安慰着说道:“姑娘莫急,我并无大碍,倒是姑娘你刚醒,还需调息片刻。”
对了,她想起来了,她是被打晕带到这里的,单秋歌收回自己的手,环顾四周并未发现申牛等人。
“小莲姑娘,你可知这里是哪里?”
“嘘~”
小莲扯住她的衣角,按住嘴唇提醒她小点声。
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窗边,伸头观望,发现无人后才悄悄退回来,小声地回答:“这里是小镇沿边一个废旧的宅院,平时就只有牧羊的村民会到这来寻找青草。”
单秋歌皱眉。
这么偏僻?
今日恐怕是无法通知元柳了。
单秋歌想了想,决定还是先想办法逃出去。
“姑娘你是怎么被抓到这来的?”小莲眨眨呆萌的双眼,好奇地问。
“额这个…”
单秋歌尴尬地摸摸自己的鼻梁,总不能说自己是要求来的吧?
“不方便告知也无碍,姑娘平安便好。”
小莲见此也不为难单秋歌,微笑着说。
“咳咳咳…”
这时,从西墙角传来一阵骇人的咳嗽声,单秋歌与小莲错愕地对视一眼,小心试探。
荒院很大,杂草众生,废旧的残骸长出一层层青苔,肢散的桌椅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蜘蛛网遍布每个角落。
两人手把着手慢慢靠近,当她们推开倒戈在墙柱边的床时发现一个小人儿正蜷缩在破旧的床帘后。
脸色惨白,干涩的嘴唇裂出一道道血丝,面部青紫,身上满是鞭痕,血迹渗透染红白色衣裳,煞是渗人。
单秋歌忍住内心的恶心感上前将其扶起,让她背靠在墙边。
小莲不懂从哪来弄来一小碗水小心地喂她喝下。
过了一小会,小人儿才慢慢睁开双眼。
“姑娘,你没事吧?”小莲低声试问。
谁知话音刚落,小人儿就拼命地推开小莲,然后蜷缩成一团,双手到处乱挥,通红的眼球甚是吓人,随后发了疯大喊:“走开,别碰我,别靠近我!”
如若不是因为手上锁着铁链,单秋歌二人恐怕性命堪忧。
单秋歌多次试图让她镇定下来,结果都是徒劳无功,反而会增强她攻击性行为,且她的情绪时而疯狂时而低落。
“别过来,二少爷救救我,快救救我!”
那姑娘语无伦次,说话不清不楚,单秋歌勉强搭凑出一句。
二少爷?
单秋歌沉思。
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真的与韩令奇有关系,之前的少女失踪案也与他有关,这期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先不管这些,她想,既然是人为的,那么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单秋歌看着地上发狂地姑娘,心中诸多感慨。
“瞎嚷嚷什么?”
这时,申牛沙哑的声音从外边传来,随之而来的是铁具的碰撞声。
申牛破门而入,身后跟着二虎,两人扛着一个巨大的铁笼,笼子很大,装三个人不成问题。
只见铁笼离手,“咣当”地一声巨响,地面尘土飞扬。
原本还在发狂的疯丫头顷刻间安静下来,小莲也害怕地躲到单秋歌身后。
“哟,醒了?”
申牛丢下铁笼,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瞥了一眼单秋歌问道。
单秋歌不敢看他,不做回答,只是盯着铁笼若有所思。
“我们刚刚回杏花阁了。”
申牛走近单秋歌,双眼直视着她,语气很随意。
简单的一句陈述句,如果不是知道申牛的为人,单秋歌甚至都认为站在眼前的是一个普通的农民。
“妈妈可恼怒奴家迟回?”
单秋歌内心甚是忐忑,生怕露出破绽。
为了不让申牛二虎看出弊端,所以面上一直保持着镇静。
申牛见单秋歌一脸淡然,眼神从开始的小心谨慎慢慢变得松懈。
申牛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不曾,我们出来的急,未见过老板娘。”
单秋歌内心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试探罢了。
“二虎还杵在那干嘛,还不过来帮忙?”
申牛朝着坐在走廊阶梯的二虎吼道。
二虎这才起身与申牛挪着笼子到墙角。
笼子很重,里面悬挂有铁链,大概有五米长,“嘶啦”作响。
每一根铁杆都有大拇指一般大,且一根根坚硬无比,锁头也是通过特殊的材料制成的,没有专门的工具是无法打开的。
疯丫头感觉到有人触碰自己,就疯狂地乱叫起来。
“啊啊啊,不要过来!”
“走开!别碰我!”
“不要碰我!”
疯丫头苦苦挣扎,撕裂着嗓音。
在现代她学过一段时间的散打,不知道管不管用,单秋歌犹豫着要不要出手。
“哟,我道是谁呢?这不是福娃村的申牛跟二虎嘛,咋啦,不众赌改拐卖少女了?”
一声戏谑声从屋顶上方传来。
“谁?”
申牛二虎放下少女,警惕地观察四周。
单秋歌认识这个声音,
是元柳。
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还能遇到元柳。
单秋歌想都没想就朝着元柳的方向招手喊道:“元柳,我在这里!”
只见“唆”地一下,元柳的身影就出现在单秋歌面前。
“单秋歌,你为何出现在此?”
元柳不悦地抬眸询问单秋歌,语气还是如既往地冰冷。
单秋歌词穷,不知该如何回答。
申牛打断元柳的话,顺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警惕地看着他,问道:
“你是何人?”
元柳没回身,脸上虽挂着无害的笑容,只是勾勾嘴角,都能感受到他满身的杀气。
“我是何人?抓了我的人,你问我是何人?”
元柳收起嘴角可疑的笑容,轻易的话语从他口中脱出:
“找死!”
只见元柳纵身一跃,闪身来到申牛的面前,掐住他的脖子摁在墙上。
申牛没料到元柳会出手,显得有些猝不及防,将刀一竖,直直朝着元柳刺了过来。
单秋歌整颗心都在悬着,这可是单秋雨的未婚夫,单秋歌的姐姐,万一出了什么事,自己该如何交代,单秋歌在一旁干着急。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元柳虽武功高强,但毕竟空手迎敌,所以很快就落了下方。
只见元柳邪魅地一笑,眼中闪过一道暗光,然后迅速从背后抽出大刀迎上申牛的尖峰。
眼看元柳动作越来越快,手里的大刀犹如游龙一般,银光闪闪,单秋歌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申牛不比元柳,一介乡野莽夫,只会使用蛮力,很快便体力不支,而元柳确是经过千锤百炼,占尽优势。
申牛抬手用刀去挡元柳的攻势,谁知他的刀忽然向上用力一挑,只觉得手指一震,匕首脱手而出,飞了老远落去地上。
元柳一把踢飞申牛,上前一脚踩在他胸口上,眼底尽是杀意,
“你该死!”
说着,手中的大刀朝胸口刺去。
“住手!”
“不许动!”
二虎不知什么时候绕到小莲的背后,扣住她的双手,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
“快放了我头儿,不然,我杀了她。”
二虎握着匕首的手不停地哆嗦,双脚也在不停地颤抖。
“哦?是吗?”
元柳半眯着眼,身上寒气逼人。
单秋歌发现匕首架的地方出现了可疑的红色痕迹,脑袋有些眩晕。
她是晕血的,小时候见到邻居杀鸡,差点进了重症监护室。
可她就偏偏喜欢吃荤菜,当时可难住了亲人。
“那你尽管试试!”
这边,二虎也不堪示弱,摆出一道誓不罢休的架势。
“哦,是吗?”元柳反问道。
“那边的那位,你还打算蹲多久?”元柳斜着眼睛向单秋歌的方向看过来。
我?
单秋歌愣地退后一下。
应该不是。
单秋歌狐疑地回头一望,果然说的不是她。
入目的是一位身材修长的男子,坐在高高的悬梁上。
脸上戴着一个瘆人的牛鬼面具,属于他的那份美丽却不带有一丝阴柔,那双幽深黑沉的眼眸里甚至沾染着一份令人不敢亲近的冷漠与疏离。
单秋歌只觉得那眼睛甚是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让小爷出来挡枪,可是需要报酬的。”
元柳“哼哼”打着响指。
居然戴了面具,想必是为了某人吧!
元柳不经意地瞟了单秋歌一眼。
其实韩子玉早就在暗中观察许久,碍于身份,不好以真面目示人。
他没想到的是居然在这碰到单秋歌,她不是在家养伤吗,怎么偷跑到这了?
韩子玉冷冽地扫了一眼直哆嗦的二虎还有躺在地上的申牛,慢慢地走近。
二虎内心极度不安,他甚至能感受到面前向他走来的是地狱的修罗来向他索命,二虎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
敢伤她的人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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