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令奇?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单秋歌第一次见到韩令奇暴怒的样子,只见他面色通红,两眼怒视前方的人,仿佛面前站着的是极为憎恨的罪人,五官狰狞地挤在一起,整个脸庞涨成紫红色,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韩令奇甩甩手,大概是刚刚用力过猛,此刻掌心甚是麻痛,看周围没人才敢放声说道:
“说了要小心行事,小心行事,最后还是被人跟踪,真是一点警惕性都没有,废物!一帮废物!”
离开西院后母亲便让他把苏瑾珊接回来,本来心里就不痛快了,居然还出现这种事,他此刻恨不得把面前的几个人废物全杀了。
被人跟踪?难道是在做见不得人的事?
单秋歌心想。
“二,二公子,我,我们也不知道那人是怎,怎么跟踪我们的。”带头壮汉申牛结巴地说道。
“是啊!是啊!”
“我们哥几个就想尝尝鲜,谁知半路杀出个武功高强的年轻小子把我们几个狠揍一顿,你看,淤青还在呢。”
说着纷纷露出自己的伤痕,眼睛,面部,脖子,腰,手腕等都有不同的伤痕。
“二公子,看在我们哥几个为您做了那么多事的份上,能不能帮我们垫一些药费?”申牛眨了眨黑肿的右眼,吃痛地说道。
单秋歌在一旁窥笑,还真是一群废物,被人打这么惨还敢出来邀功,不知道韩令奇现在在气头上吗?
韩令奇闻言,一脚踹在申牛的肚子上,
“一帮蠢货还敢跟我提药费,事情败露,人人知道我们绑架那几个少女,有你们好果子吃!”
原来是这个禽兽不如的绑架了那些少女,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单秋歌默不作声,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继续偷听。
“事已至此,总得找办法补救呀。”牛二见到自己老大被踹伤,吃痛地捂着肚子,急忙上前扶持。
听到这话,韩令奇这才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
韩令奇瞥着眼看着牛二,问道:
“可有什么线索?”
被问到的二牛有些胆怯,不敢直视韩令奇,眼神闪躲地说道:
“小,小的记得那会天暗,站,站的位置较远,依稀能够看到那人穿着衙役官服,身上还带着大,大刀,身形与您相似。”
说着,二牛从胸口出掏出一张白色丝巾,
“对,对了,这是我无意中捡到的手帕,想来是那人身上的!”
韩令奇接过手帕,味道似曾相识。
仔细翻看,果然在底端发现一个“雨”字。
“单秋雨?”韩令奇小声嘟囔,若有所思。
那不是姐姐的手帕吗?
难不成是元柳?
遭了,这下坏了!
单秋歌脸色有些难看,得赶紧想办法通知他一下。
“元柳!”
韩令奇狠狠地揉捏那条手帕,扔在一旁,放狠地说:
“低贱的乡巴佬敢坏我好事,我定要你付出血的代价!”
单秋歌没有继续偷听,悄悄地离开。
以韩令奇的性子,他势必会派人杀了元柳,自己决不能让悲剧重演。
第二天一早,单秋歌便躲在买菜的车队顺利出府。
出了府之后单秋歌才知道自己错了,因为她根本不认识路!
智商是硬伤,单秋歌懊恼地拍拍自己的头。
街上很热闹,人来人往,四处都洋溢着闹市的气氛。
“卖包子咯,热乎乎的包子…”
“小姑娘,要不要来一个?”
卖包子的大妈微笑着询问路过的单秋歌。
单秋歌摸摸自己的口袋,寥寥可数的几块碎银,
单秋歌摇头,叹了口气,
“不了,我不饿。”
看着香喷喷的包子吞咽口水,单秋歌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早上怎么都没吃,就偷偷溜来了。
“咕噜噜”
谁想,肚子尴尬地叫了起来。
老板娘和蔼地看着单秋歌,偷笑道:“哦?确定不来一个?”
单秋歌囧,小脸红通,手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尴尬地问:“老板娘,多少钱一个?”
“一文钱一个。”
单秋歌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碎银,
“够不够?”
她以前都是用人民币,这古代太繁琐了,什么碎银,银两,文钱的太啰嗦了。
老板娘接过碎银笑呵呵地说道:“够啦够啦,能够买下我的这个摊子啦!”
“那就好,给我来十个吧!”
老板娘好笑地摇头,又是一个深闺里的大小姐。
“诺,十个,剩下的钱给你。”
“谢谢老板娘!”
单秋歌伸手接过。
“对了老板娘,县衙往哪个方向去呀?”
单秋歌想,还是先问路然后再去找元柳,也不知道远不远。
“县衙?前面那家裁缝铺左拐就是了。”
单秋歌谢别老板娘。
话说,这包子真不错,在现代都没吃过这么原滋原味的包子。
单秋歌一边吃一边寻找老板娘说的裁缝铺。
“古代的不仅建筑物好看,古色古香,而且美女还挺多。”
这不,单秋歌嫌包子碍事,坐在豆腐摊上慢慢吃,顺便观看来来往往的路人。
“老板,你这菜怎么卖呀?”
隔壁的菜摊传来一声甜甜的萝莉音,样貌像十五岁的小姑娘,梳着马尾,穿着蓝色衣衫,手里还拎着一个小菜篮。
“两文钱一斤,小姑娘要多少呀?”老板热情地问。
“五斤吧,再给我加两根胡萝卜,阿娘病了,我拿点回家炖汤!”
“好咧,稍等!”
包子也吃完了,单秋歌拍着自己鼓鼓的肚子说道:“你呀,一点都不省事!”
“小姑娘啊,在外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
单秋歌一边吃一边说着风凉话,卖豆腐的一脸诡异地看着她。
时刻保持警惕的习惯是在韩府里养成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比如刚刚,她就作为一个旁观者在看一部悲剧的上演序幕。
一个以买菜为生的老板不要求手润滑,但也不会太干燥,刚刚老板的手明显是长时间搓骰子形成的厚厚的茧,局部干燥,再者他面色蜡黄,显然是休息不足,更重要的是,一个小小的卖菜怎么可能会买得起金耳环。
单秋歌第一反应就是:此人有问题!
在小姑娘走后,单秋歌便暗自跟随,她有一种预感,觉得这一切都与韩令奇有关。
不幸的是她把人跟丢了……
单秋歌扶额,不为啥,是为自己的智商堪忧。
她只是把事情过滤了一下,怎么就把人跟丢了。
等等,这是?
单秋歌错愕地看着眼前,入目的一片杂草丛生的荒野,要荒凉有多荒凉。
单秋歌这才发现自己来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四周冷清清,只能听到飞禽走兽的叫声和风声。
而离自己不远处竖着一块大石碑,“古德镇”三个巨大的字眼印入眼帘。
单秋歌嘴角生抽,只觉得一群鸭子从她头顶上飞过。
“这下可怎么走?往南?”单秋歌自问自答。
芦苇随风荡漾,来时的路早被风吹没了痕迹。
单秋歌自己没个决定就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到处乱窜。
如果她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走的方向与来时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
还没走多久单秋歌就累得满头大汗,靠在路边的大石头上睡了起来。
“头儿,今天捞到的货色都是极品,二少爷会喜欢吧?”
单秋歌睡得有点糊涂,还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只觉得声音离她越来越近。
“上次失误,二少爷差点要了我们的命,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不想再做了,咱们干完这一趟,就金盆洗手吧。”
等等,这声音怎么听的这么耳熟?
“好啊,我媳妇儿还在等我回家呢,终于轻松了!牛二昨天还跟我说他准备要娶媳妇儿了。”
“唉,那可不,咱们哥几个也挺不容易的!”
单秋歌猛地哆嗦,她就说怎么这么耳熟,不就是刚刚那个卖菜老板吗?
好巧,以为跟丢了,没想到迷路都能撞上。
单秋歌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身,刚好她的位置很显眼。
两人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单秋歌不安的心情开始浮躁起来,心脏紧张得砰砰直跳。
在不到一丈的距离时,
“哎哟,两位爷这是要去哪呀?”
没办法,单秋歌只能豁出去硬着头皮上,总不能被人揪出来细细盘问吧?但愿卖菜老板别注意到自己。
“头儿?”二虎出声询问申牛,双脚往后靠。
“你是何人?为何只身出现在此,有何目的?”
申牛护住自己的小弟,警惕地观察四周,发现没人后才放松,正视单秋歌。
“哎哟爷,奴家是杏花阁的小翠,妈妈见我可怜,让我回家给我家那个死鬼上上香,呜呜呜,哪知我一回来就只剩下一堆草了。”
单秋歌边说边观察两人的动静,两手使劲地揉着她的双眼,硬生生地挤出两滴眼泪,红彤彤的双眼给人真像那么一回事。
她平时比较八卦,就爱打听古代青楼的事,桃香被她问烦了,就告诉她镇上有个青楼叫杏花阁。
她想,是个男人,都去这种地方的吧?
“我去过杏花阁,为何我从未见过你?”
申牛不相信她的说辞,警惕地看着她,仿佛只要她说错一句就立马干掉她的样子。
“杏花阁那么大,奴家在后厨捡事,两位爷没见过奴家也是理所应当的。况且,就奴家这副容颜,妈妈也不敢让我去接客啊。”
说着,呈出今早刚画好的妆,还好她有先见之明,特地画了个丑妆。
不说还好,这刚说完二虎就很认真地探究起来,
“额,确实不咋地,这么干瘪,杏花阁免费的都比你好看。”
二虎很认真地单秋歌,摸着自己双下巴,倒像是在认真思考才下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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