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因为立后和纳妃的事情,他们有所分歧,加之自从陛下大婚之后我那皇嫂便对后宫之时多有干涉,皇后虽然执掌凤印,却也不能做主许多事情。还好皇后贤良淑德,与太后相处一直都很和谐。只是时间久了,母子自然便有些嫌隙。”
屈菱雅愣了一下,果然天家的母子亲有时候也和民间的差不多啊,都会因为妻妾的问题而有嫌隙。
那么昨日自己那般举动让他们母子和好,后宫中岂不是会有不希望她们和好的妃子记恨上自己?
“姐姐让太后娘娘与陛下母子重归于好,这也算是功德一件啊!只是……”说着,屈婷柔又转头看向屈菱雅,接着说道:“父亲府上怕是要被踏破门槛了!”
“妹妹就知道打趣我!”说着,屈菱雅忽然狡黠一笑,话锋一转,问:“难道不应该是又要被踏破门槛了吗?”
“姐姐真是不饶人啊!”屈婷柔嗔怪了一句,又叹了口气,说道:“可惜了,这些人只怕要失望了。姐姐为了我,真是牺牲颇多……”
“妹妹你想多了,我生性喜欢浪迹江湖的日子,以后多半是要找一位侠士成婚的!”说着,屈菱雅又拉着屈婷柔的手,接着说道:“妹妹可要早日养好身体,这样我才能有时间去琢磨和哪位侠士成婚的问题!”
楚煜修在一旁低低笑了笑,见她们姐妹俩都看了过来,这才开口:“柔儿,你还没与本王说那些荒唐的传言呢。”
“王爷恕罪,是妾身和姐姐聊得开心,便忘了此事!”道了歉,屈婷柔又接着笑着告诉了楚煜修那些荒唐的传言,逗得楚煜修也爽朗地笑了几声,又笑道:“他们将长姐传得如此神奇,只怕岳父家的门槛今日便要被踏破了,全是去向他求画像拜牡丹花神女的!”
“王爷可真会说笑!”屈婷柔用手帕掩嘴笑了几声,和楚煜修对视中在屈菱雅眼中有些别扭。
明明妹妹心中另有所爱,却还能与他谈笑风生,对他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然而先被踏破的是摄政王府的门槛,毕竟屈菱雅住在这里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
其中有不少未出阁的官家小姐,都是想来见识见识这位传说中的屈家大小姐是什么样的。
当然,她们都是挑楚煜修去上早朝的时候来的,毕竟楚煜修虐待府上侍妾的名声在外,她们都把他看作洪水猛兽,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他看中。
这时候的屈菱雅刚刚睡醒,就在风吟小筑的院子里面练习鞭法,为的就是练习控制力度和精准度,不让自己在使用暗器这方面生疏了。
几个官家小姐被管家领到风吟小筑附近时,便听到了鞭子挥动时候以及击中物体时候的声音,其中有个胆小的甚至天真地问管家:“可是有人犯了错在受刑?”
其她几位官家千金也都惊了一跳,一个个脸上都现出几分害怕来。
管家闻言一脸黑线,他也知道外面的传言,但是她们既然都把王府妖魔化了,为什么还敢来王府?
“张小姐您误会了,这声音从屈小姐的住处传来,应该是屈小姐早起之后在练鞭法。”
闻言她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又开始脑补为什么屈菱雅敢住在摄政王府,就是因为她会武功,说不定比王府后院的所有女人都要凶狠。
等她们全都到了风吟小筑院子门口,一个个又都不敢进去,连站在门口都不敢。
管家见状,便对她们拱了拱手,开口:“老奴前去知会屈小姐一声,还请各位在此等候。”
闻言她们立刻点头,屈菱雅耳力不弱,也听到了这动静,不由疑惑地皱了皱眉。
以前有人前来指名要见自己的,都是有管家先让人来通报,经过自己的同意的。但是这一次管家怎么就直接把这些女孩子领着过来了?
还是因为她们都是有来头的人,不好开罪,加上都是女子,没有什么所谓的男女大防,便觉得自己无所谓?
“管家。”屈菱雅收了鞭又看了看院门口,问道:“管家为何会直接带这么多姑娘到我这里来?难道是因为前不久王府里面送出去了不少侍妾,所以又在物色新的人选吗?可是,也实在不该往我这里送吧,难不成需要我来为王爷把关?”
闻言站在院门口的姑娘们又是一阵心惊,不由得面面相觑后,有一个大胆的扒着院门,探出个头来往里面看了一眼,正好与屈菱雅对视之后又立刻缩了回去。
“怎么样?”其他的姑娘们也都燃起了好奇心,低声问道。
却见这个偷偷看过的女子一边不自然地笑一边往来时的方向后退,一边后退来一边低声说道:“既然我已经看过屈小姐的样子,是早些离开为妙,免得王爷回来了……”
闻言她们再次面面相觑,决定一起去偷看屈菱雅一眼,也赶紧离开。
没有想到她们刚刚上了院门口那三步的台阶,正要往院子里面看的时候,忽然见屈菱雅就站在门口,笑着说道:“各位小姐好啊!”
成功地吓了这些本来就有些害怕的官家小姐一跳,加上有一个见了她手上盘好的黑色拇指粗鞭子,立刻快速后退尖叫:“蛇!”
“啊!”她们几个一起发出了恐惧的低呼,然后一起跑了。
屈菱雅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鞭子又看了看管家,问:“是我长得太凶神恶煞了,还是她们对我手里的东西有什么误解?”
可是,把鞭子认成蛇,她们是认真的吗?
“屈小姐,老奴不知,也许是看错了吧。”管家低头拱手,说道。
他的本意是这么多官家小姐来王府,若是可以的话她说不定还能结交几个朋友,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种结果。
屈菱雅叹了口气,她已经预料到自己又要被传成什么样了。
“之后不管是谁家的公子还是小姐,不用跟我通报,直接说我日夜贴身照顾王妃,给打发了吧!”说着,屈菱雅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接着说道:“我去问问欣儿早膳好了没……”
近来屈婷柔的身体和精神都好了不少,屈菱雅感觉王府也不像是自己刚来时候那样冷冷清清的,有了些许的欢笑声。
剩下的侍妾们似乎也安分了不少,看起来也是其乐融融的。
没几天听说外面的人传她长在紫疆果然胆子极大,大清早的起来玩蛇,也是把她给笑着了。
每日听着这些传言调味,又与屈婷柔在一处聊些她很少接触的刺绣手工之类的玩意儿,倒也不算无聊。
是夜,楚煜修在处理公务的时候又听幔帐后面传来脚步声,勾了勾嘴角,开口:“何事?”
“听说陛下生辰宴那晚太后曾质疑她是否在那场刺杀中逆转了局势,刺杀之事可是与太后有关?”
“你是担心太后会因此对她不利?”
“嗯。”
“太后既然能在那样的场合下问,必然就与她无关。那一天我并未让人清理现场,那些人的尸体说不定被官府发现,只是并未传扬。太后不是有个本家的人在京兆尹的位置吗,太后那次那般问,只怕是从她的回答中确定了遇刺的人就是我。”
“原来如此,我却没有想到这一层。”
“无妨,太后的心思本就是不易猜不到的。”
“不知王爷接下来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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