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赏!”龙颜大悦,赏赐是少不了的,太子和四皇子各赏百两黄金,锦绸百匹,其余的白银钱两,锦缎五十。
每个人或是真心或是假意的笑着恭贺,月惜筠冷眼看着这一切。
一切看起来都很和谐,仿佛没有人在意月惜筠这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实则不然,从踏进这个大殿开始,月惜筠就感觉到了无数道打量自己的目光,其中两道还来自于高台智商。
可是能怎么样,用目光又杀不死自己。
接下来就是歌舞,一群面容姣好,身段优美的女子鱼贯而入,在乐师的伴奏下翩翩起舞,倒是吸引了有些人的目光。
月惜筠觉得大殿里面太闷了,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转头给李承宇甩了一句:“四皇子,我出去透透气。”接着就起身退了出去。
果真是中看不中用,两杯小酒就忘了自己是谁,竟敢在自己面前称我,李承宇冷笑着摇了摇头,正巧与九皇子四目相对,两人遥望举杯。
出了大殿,夜风一吹,很是寒冷,但是却让月惜筠的脑袋清醒了几分,不再是刚才那般昏昏沉沉。
沿着宫灯,月惜筠七弯八绕的走着,一个飞檐小亭出现在眼前,因是冬天的缘故,四周都挂了竹帘能够御寒,月惜筠在亭子里坐下。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出来吧。”
从自己出殿不久,月惜筠就发现自己被跟踪了,但是一会儿能够察觉到,一会儿又察觉不到,想来这个人的内力肯定比自己高深。
月惜筠突然丧气,自己没有内力,只要有内力的人,都是“比自己内力高深”。
周围一片静寂,月惜筠也不着急,就在亭子里坐着。
过了一会儿,从树上轻飘飘的下来一个人,是个女子,看身上的衣服,该是宫里的某个女官。
月惜筠又被打击了,如果自己从那树上下来,怎么也得踩落点雪吧,来人确实没有,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月惜筠神情冷漠,看起来闲散的样子,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样的紧绷,一双眸子,紧紧的看着眼前的人,虽是准备动手。
眼前的人一步一步靠近,月惜筠藏在袖子里的手早已经被汗湿,拿着从自己头上拔下来的白玉素簪。
“夜凉风大,还请姑娘跟着奴婢回席上。”来人终于在月惜筠面前站定,但却是行了个礼,说出这番话。
只是宫里的宫女,还是李承宇派来监视自己的人?
不管是谁,至少目前对自己没有敌意,月惜筠起身跟着眼前的女子回去了,但是手里还是紧紧地握着簪子,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好在此人真的只是将她带回了殿上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月惜筠刚刚坐下,李承宇就斜睨了一眼,像是在无声的警告。
真是个霸道的人。
月惜筠顺手捏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刚刚自己也是想了一下,既然怎么都是蚂蚁一样的存在,还不如活的自在一点,想到这样,月惜筠偷偷的换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坐姿。
中间的舞姬退到大殿中间,水袖飞舞,看这个套路,等一下,中间肯定会出现一个惊为天人,与众不同的人,可能身份还大有来头。
真是没趣,月惜筠突然有些怀念前世的那些音乐。
果然,舞姬弯腰,圆圈中间一个女子缓缓站起。
女子一袭月白舞衣,领口和袖口围着一圈火红的毛领,应是火狐的绒毛,纤细的腰肢,被轻纱遮挡的脸,更给人以神秘的感觉,旋转,裙摆似有流萤,脚脖系着银铃,叮叮当当,颇为好听,众人皆是迷醉的样子,这是着迷了?
环视一周,除了自己身边的李承宇,一本正经的喝着小酒,其他人皆是痴迷的看着殿中翩翩起舞的女子。
“哐当。”月惜筠手里的酒杯就滚落在地,她对着身边的人怒目而视,这个人刚刚撞了自己一下,自己才会一时不察,失手将酒杯掉落在地。
月惜筠现在一脸隐忍的怒气,自是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人已经没有再痴迷的看着殿中的女子。
那女子有些诧异,还带着几分不服气的样子看了看月惜筠,却只见月惜筠和李承宇对视,并未看向自己,心里有一种被忽视的感觉。
李承宇一脸笑意的对上月惜筠,让月惜筠在心里打了个鼓,李承宇的正常反应不是应该用满含威胁的语气,平静的问自己:“以下犯上?”
现在这个情况和自己想象中不一样啊,李承宇一直是不变的笑脸,月惜筠泄了气,伸手不打笑面人,李承宇一直笑着看自己,自己也没办法不是。
这时正好一曲舞罢,其余舞姬都退了下去,独独那名女子留下了,款款的给高位的皇帝行了一个月惜筠在这个时空还没有见过的礼,与前世穆斯林的行礼方式有些相像。
原来这个女子是邻国唯一的公主,蓝攸。
邻国本是一个小国,但是近几十年却是一路向上,势力已与赤罹国隐隐持平。
月惜筠今日才知,原来这个国家叫做赤罹,但是邻国的蓝攸但是早有耳闻。
据说蓝攸出生时天边的云如火烧,红光大盛,煞是美丽,蓝攸出生后与其他婴儿不同,脸上没有一点褶子,皮肤吹弹可破,小嘴鲜红欲滴。
蓝攸的父皇先后生了几十个儿子,独独得了蓝攸这一个女儿,又生的如此美丽,就把宠爱都给了蓝攸,蓝攸也是个好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且愈发的娇美,一时间成了各国女子争相模仿的榜样。
今日一见,虽不是跟传说中那样惊为天人,但是倒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儿,看得出来蓝攸举手投足之间那种气质,是旁人模仿不来的。
一个男子站到蓝攸的身侧,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陛下,我们此次前来,还有一事想要与陛下商量。”这个男子应该是蓝攸的随行人员,小厮?或者,使臣?
气氛有些微妙,赤罹和邻国的关系本来就很微妙,几十年前,邻国的使臣对着赤罹的皇帝,只能说“禀告陛下”,而今日邻国的使臣却说“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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