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惜筠瞧了瞧天色,像是到用晚膳的时候了,去厨房看了看,确实也到时辰了,便去敲了敲李承宇的书房。
未有人回答。
又轻敲了几下,屋内无人应,月惜筠感觉有些不对劲。
推开门就看见李承宇伏在桌上,屋内并无他人,月惜筠把桌上的李承宇翻过来,只见呼吸平稳,面色红润,仿佛睡着一般。
月惜筠拿起李承宇的手,看到指尖有紫色的细线,便知李承宇定是中毒了,但是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糟了,中计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月惜筠就感觉到脖子一凉,身后传来金玲愤怒的声音:“惜筠!”
月惜筠把手从李承宇的身上拿下来,双手举起来,放在脑袋边:“金玲,不是我。”
金玲的眼里怒火横生,剑尖刺破月惜筠的脖颈,鲜血顺着脖颈留下来,染红了衣襟。
李承宇的手指微小的动了动,金玲立马收了剑就跑到李承宇的身边,探了探鼻息,又大喊着找大夫,玉笙院里一时间乱成一团,月惜筠脚步悄悄的往门外退去。
太子和那个墨衣男子什么时候走的,自己竟然都不知道,金玲又这么巧的在这个时候来到书房,这个局到底是谁布下的,是针对李承宇还是针对自己的?
月惜筠正在专心的思考,推理,突然撞到结实的胸膛。
“怎的又是你。”九皇子龇牙咧嘴的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当真是个铁头。”
看见院子里杂乱吵嚷的人,九皇子探头探脑:“这里是怎的了?”
月惜筠无奈的耸了耸肩:“你四哥又中毒了。”
九皇子一把抓住月惜筠:“我就说是你是个歹毒的人吧,定是你下了毒。”
月惜筠甩开九皇子的手,告诉九皇子不是自己,但是自己知道有法子可以抑制毒发,附在耳旁悄悄的告诉了九皇子,并塞了一个小瓶子在九皇子手中。
九皇子急匆匆的就进屋了。
月惜筠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帮李承宇这一次。
太子府前戒备森严,月惜筠围着太子府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自己有地方可以突破,也不知从哪里拔了一根野草,叼在嘴里,蹲在附近的墙角下。
太子府这戒备,比四皇子府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不对,戒备太森严了,不对劲!
今天的局是针对李承宇的,自己只是无辜的,当时不管是谁去叫李承宇,都会被当成凶手,那解药一定就在太子那里。
想到这里月惜筠准备去寻求金玲的帮忙,自己肯定是没办法从太子那里拿到解药了,但是金玲说不定可以。
门房老远的就看见了月惜筠,朝着府里喊了一声:“惜筠回来了。”
也不知从哪里奔来十几个带刀护院,将月惜筠团团围住,月惜筠冷眼的看着四周的人,双手背在身后,也不说话,就定定的站着。
“你还敢回来?!”金玲的怒吼随后而至,一把剑飞来,深深的插入月惜筠脚前一寸的地方。
“我为何不敢回来,又不是我做的事。”月惜筠冷眼的看着金玲,不卑不亢,不喜不悲。
金玲净是怒气,浑身的戾气,狠狠的看着月惜筠,月惜筠就站在十几个护院中间,坚毅,挺拔。
月惜筠在等,等金玲妥协,她未做错什么事情,她可以理解金玲的护主心切,但是不代表她能容忍金玲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扣在自己的头上。
金玲一招手,护院蜂拥而上。
月惜筠最近习得两三个招式,虽不能轻而易举的就收拾了这十几个护院,但她自认活下来是可以了。
做好准备,月惜筠朝着围上来的护院爆射而去,一拳击在小腹上,收拳的瞬间,手肘吉上后面人的门面。
月惜筠脖子上的刚刚结的痂,又被撕扯开来,金红色的血液,在月光的照耀下,竟是灿烂无比,与耀眼的星空有的一比。
金玲紧皱着眉头,她以为这些人手足够拿下月惜筠了,倒是九皇子饶有趣味的看着月惜筠,这个女人成功的勾起了自己的兴趣。
果然和月惜筠的预测一样,她活下来了。
她未曾伤及这些护院的性命,大多都只是昏了过去而已,自己就不怎么好看了,身上挂了彩,嘴角也有丝丝血迹,衣裳也被划烂了好几处。
月惜筠嘬了一口,将嘴里的血吐在地上,然后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迹。
金玲暴怒,持剑跳至空中,月惜筠也不躲,一双眼睛笑意盈盈的看着半空中的金玲:“不想救你家公子了?”
金玲硬生生的把剑尖偏了半点,只是太突然,金玲收不住力气,还是有小半的剑,没入了月惜筠的肩膀。
月惜筠一口血喷在金玲的门面上,整个人瘫软的靠在金玲的肩膀上,嘴里还有血迹渗出。
“金...金玲...太子......魇解药。”双眼一黑,不省人事。
月惜筠这副身子早就支撑不住了,虽然击倒了那么多的护院,但是自己身上挂了不少的彩,月惜筠在赌,赌李承宇在金玲心里的分量。
在回来的路上,月惜筠路过一家胭脂店,店里各色各样的胭脂应有尽有,各种芬芳扑鼻。
就在那一瞬间,她想起了今天那个墨衣男子身上的味道,是毒。
魇,从梦云的根茎中提取,味香甜,引人流连,只是若闻其味逾一刻钟,及中毒。
毒发者脸色红润,如睡着一样,指尖有紫色或紫红色细线,随着中毒时日的增加,细线将不停增长,直至蔓延到手腕,身体机能消失,人死。
梦云的花,素白,根茎墨黑,根茎有毒,花却无毒,也正是根茎之毒唯一的解药。
只是,梦云这种花,只有月氏国的皇宫内才有,这是月氏国用来处决皇宫贵族以及后宫嫔妃的专用手段,当时不用于皇室直系。
因为皇室直系的正统血脉,对于梦云的毒有压制性,能够延缓毒发,若是用量大的话,甚至可能会解开梦云的毒,只是无人尝试过。
而随着月氏国的灭亡,梦云早就已经消散在废墟之下了,那太子的魇,是从哪里来的。
大夫给月惜筠搭了脉,回头对着九皇子摇了摇头。
“这姑娘的脉象紊乱,经脉乱窜,恐是只能准备后事了。”大夫作揖,拿着药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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