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隔着玻璃透过冰凉的湿意,仿佛就像那一夜。
“你以为你还能在他的身边呆多久?你以为当阿璨知道你的底细之后,他还会再留着你吗?阿璨最讨厌的就是肮脏的人,最讨厌的就是对他说谎的人……”
清晨的微风里,白以南怒目着她:“你就是一个心怀鬼胎的贱女人!”
这五天来,白以南的这些话一直都在她的耳边萦绕着,那些破碎不堪的画面,那些藏在心底的肮脏,又再一次的弥漫上来。
慕初微眼神越来越暗,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阿璨的态度似乎对她又变了一些,到底是哪里变了呢,她也说不上来,只是在阿璨看她的眼神里,总是多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疏离与怜悯。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的呢?
淡薄的白雾弥漫在蜿蜒的道路上,细密如针织的雨雾里,将路上的一切笼罩在这白色茫茫里。远远地,大片大片的车辆缓缓行驶,而在更远处……
过了一个街区,在更远处又过了一个街区。
应该再过几分钟就到了吧,慕初微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又闭上眼睛,想着些其他的事情。
七年了,她容不得自己再出一点差错,无论严璨到底是怎么想的,自己也一定要牢牢抓住他,毕竟只有他才能帮助自己实现计划了。
不远处,黑色的兰博基尼疾驰而出,在湿滑的街道上冲破云雾,雨刷疯狂的摇摆着。乔念紧绷着面容,一手死死的握紧方向盘,一手急促翻找着手机的通讯录,没有没有就是没有!
眼底一片赤红,除了那张她在花园里亲吻着严璨的照片,一切关于她的信息都没有,真是该死,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慕小姐已经离开了时代广场。”耳机里助理阿虎的声音也有些紧张:“对,就是坐着那辆车走了,但是没有人知道她去哪里。”
乔念暗骂一声;“是回严宅了吗?”
“回严宅的道路上也没有,司机联系不上,慕小姐的手机也没有开。”
该死的女人!
她到底去了哪里?
她会去哪里!
胸口翻涌着无尽的痛意,似乎快要冲破他的脑袋,雨刷疯狂的摆动着,乔念死死地握着方向盘,黑色跑车疯狂在白茫茫的雨雾里超过每一辆车,再超过一辆车。一旁汽车的鸣笛声响满整条道路,可乔念根本顾不上这么多。她到底在哪里?
慕初微,你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不然就要来不及了,握紧方向盘,踩下油门,乔念开的越来越快。
二楼书房落地窗的玻璃上,也蒙上了一层白茫茫的雾气,听到手下的敲门声,严守脚步轻快的走了过去,不想吵到正在批改文件的严璨。
整洁宽大的书房里,严璨正蹙眉头批改着眼前积压了许久的文件,他的面容有些苍白,眉头紧皱,似乎在想着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严守刚刚走到门口,才看了一眼手里的文件,便并急忙回首探望:“少爷……”
“怎么了,初微回来了吗?”窗外雨声密如鼓点,严璨皱眉问着,胸口有揪心的疼痛,午休时那个噩梦让他无法释怀,就像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就要发生。
这一刻,他只想见到她,他只想立刻见到她。
“少爷,慕小姐她……”
还未等严守讲完,一口鲜血便涌上心口,喷涌而出。
雨露湿滑,慕初微的困意越来越浓,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砰!”
突然,车身剧烈的颠婆了一下,慕初微的身体瞬间被抛了起来,重重地摔倒在车窗玻璃上,她痛得捂住额头,下一秒,粘稠的鲜血顺着手指流淌下来,吃力的睁眼望去,前面的司机满头是汗。
他双手颤抖地握紧方向盘,一遍遍试图尝试让车停下来,回头对她着急地喊道:“慕小姐不好啦,刹车坏了!”
“轰!”又是一声。
还没说完,又是一次剧烈的撞击,慕初微的额头再一次重重撞到在玻璃同样的位置,鲜血如同水流一般,滴落下来一片血红,模糊住她的视线。
刹车坏了?
迷蒙的神智里,慕初微又只想笑,又是刹车坏了吗?
心底嘲弄的想着,这次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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