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和江雪薇自从上次被江远舟教训过,再没出什么幺蛾子。
江稚鱼带着月儿随江雪薇母女二人一同出门,他们来到了上京城最贵的布料行,天丝阁。
像江家这种身份贵重的不会在一楼接待,马车停在后巷子里从后面的楼梯直接上到二楼。
大周民风开放,但江雪薇自持身份是名门闺秀,出门都要装模作样带着帷帽,为了配合她江稚鱼也不得不带上。
江稚鱼走在前面,帷帽挡视线,楼梯走道一半,差点与一行人撞在一起。
“你没长眼睛啊!差点撞到我!”
对面女子开口,声音妖娆妩媚。衣衫轻薄,胸前漏着白花花的一片,一看就是风尘女子。
“赶紧给大爷让开,否则有你好看!”
男子开口,声音猥琐,让人听了就想揍他。
江稚鱼透过帷帽一看,呦!居然是刘璋那个恶心的东西。大清早就带着窑姐来买衣裳,想必是刚从花楼里睡醒了出来。
江雪薇不想让路,似是觉得跟这种人出声说话都有辱身份,便一个劲的在后面用手臂撞江稚鱼的后腰。
江稚鱼被撞的疼了便怒上心头,她眼睛一转便厉声喝道。
“我乃征北将军江家嫡女,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我给你们让路!”
江雪薇似是满意江稚鱼出声,便不再撞她,也连带着发出冷哼。
江稚鱼透过纱帘看见刘璋的表情微微一变,随即一抹坏笑出现在脸上。
他拽着那女子连忙避让,嘴里说着讨巧的话。
“原来是江大小姐啊,是我无理了!”
江稚鱼嘴角微扬,提着裙子走上了楼,嘴里还念念叨叨。
“不长眼的狗东西,简直脏了这楼梯!”
刘璋没再出声,但江稚鱼却听到了因为攥紧拳头骨节发出的咔咔声。
摘了帷帽三人落座,江雪薇便开口冷嘲热讽道:“你这就叫狗仗人势吧!你不是挺能耐的么?怎么不自己解决还要报我的名号!”
江稚鱼还没等还嘴,就见老板弯着腰恭敬的带着几个婢女从外面走了进来。
“夫人小姐,这是本店刚刚到货的料子,特意为您留的,还没给别人看过呢,裁出的衣服保证是上京城独一份。”
老板有眼色的将侍女带到江雪薇和孙氏面前,先供她二人挑选。
江雪薇和孙氏将料子拿起来在镜子面前挑挑选选来比去,老板也殷勤的在旁边介绍,推销,最终选定了四匹料子。
剩下的料子被翻得乱七八糟,但侍女依然捧着托盘过来给江稚鱼挑选,老板也没有在身边介绍。
江稚鱼也学着她二人的模样,将料子翻过来覆过去的看,拿在身上比了又比,还反复向老板询问。
直到月儿端着茶水进来与她眼神一对,她才开口说:“老板,还有其他料子么,这些我都不喜欢!”
老板不耐的挥退侍女,态度虽恭敬但语气却没了笑意“小姐稍等,一会婢女就送上来了。”
“辛苦大小姐和夫人陪我看料子了,可能还要麻烦你们再等上一等了。”
连素来有耐心的老板都已经不耐烦了,江雪薇母女二人就更恼火了。
“江稚鱼,我们带你出来挑料子,就是天大的恩惠了,你还要挑三拣四!我和母亲先走了,你自己在这挑吧!”
江雪薇拿起帷帽作势要走。
“你们别走啊,我自己一个人,要是被人找麻烦可怎么办!”
江雪薇更是不耐:“别人找你麻烦,你就报我的名号,我在这上京中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江稚鱼脸上露出一丝微妙的笑容:“被找麻烦,可以报你的名字,你确定?”
江雪薇冷哼一声:“狗仗人势不是你的拿手好戏!还在这装模作样。”
说完,母女二人便走出了雅间。
他们刚走出雅间,身后的月儿便笑了起来。
“看不出来啊,闺阁时期的江雪薇这么单纯,随便一激就上套!”
江稚鱼用笑声回应她,默默的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嗓子。
“确定刘璋准备动手吗?”
“嗯,刘璋出了布庒就去找人了。而且我还发现了另一件事。江稚鱼今天约了陆承霄见面,她一会必然支开大夫人,单独走。”
江稚鱼眼神一亮:“呵呵,江雪薇在私会成王的途中被成王的表弟抓走!这传出去,不就成了兄弟阋墙了吗!哈哈哈哈哈!且看他们是如何狗咬狗,一嘴毛!”
江雪薇出了布庒,便真如月儿所说用买首饰的借口支开了大夫人。
看着孙氏的车架走远,她便吩咐车夫去往西街的酒楼。那酒楼是陆承霄的私人产业,他们经常在那相会。
江雪薇心中忐忑,她和陆承霄精心布置的局,就被江稚鱼这样毁了。她不仅没有如愿嫁给陆承霄,二人私会的名声还传的人尽皆知。
她自及笄起就爱慕陆承霄,为了能配得上他,平日里十分爱惜自己的名声。
结果这一切都被江稚鱼这个贱人毁了!
她恨恨的绞着手帕,恨不得那手帕是江稚鱼,被她团皱了撕碎了才好。
马车一个急停,江雪薇猝不及防的撞在了车厢上。
还没等她开口喝骂,车夫颤颤巍巍的声音传来!
“大小姐,马车……被人包围了!”
江雪薇吓的手都在发抖,但想到今早江稚鱼用自己名号喝退无赖那一幕,她心里便有了一些底气。
稳了稳心神,厉声喊道:“我是征北将军府上的嫡小姐!什么狗东西敢拦我的马车!”
外面的人听到她自报家门后竟然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那就没错了,我们劫的就是你!”
车夫一声惨叫,似是被人从马车上踹了下去。
紧接着马车便飞快的跑起来。
路越走越坎坷,车速又快,江雪薇被颠的七荤八素。
到了郊外树林,车子便停下。
几个打手掀开车帘,一股恶心的气味传出来,江雪薇半死不活的躺在车里,吐出来的秽物蹭了一头一身。
布庒里。
江稚鱼随意选了几匹料子便出了布庒,月儿吩咐车夫去西街。
“西街的千味阁是陆承霄的酒楼,过两年,这个酒楼就会开遍大周的个个地方,这个酒楼给他赚了非常多的钱。也是他收集情报的一个主要地点。”
月儿恨恨的咬牙,似是很苦恼。
“我们得想办法将这个酒楼铲除掉,不能等他做大。要不然我去找几个无赖日日上门寻他的晦气,这样连官府都没办法管。”
江稚鱼摇了摇头。
“这个酒楼能做情报点,说明背靠的势力不止是明面的官府势力,必然还有其他人在撑腰,我们暂时动不得。”
不知道为什么,江稚鱼突然想起空间里那水灵灵的果子和不知名的蔬菜,仿佛灵光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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