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你要去哪?封儿!”
天色渐阴,芊府大门前,一人正气急败坏地在门口大喊。
“林彩英,晋离辰,你们给我出来!你们狼狈为奸谋害我爹!现在我爹命悬一线,不给我个交代,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方少封不顾形象地吼叫,闹得路人纷纷停下来围观。
“听说芊家嫡长女昨夜与方家少爷大婚,这方少爷不在家陪着新娘,怎么来芊府闹事了?”
“诶,你知道什么,我听打更的说,昨夜出了事,两家亲没结成,反而把方家的人送进了官府。”
“不过这晋离辰是谁?难道是林姨娘的相好?”
“估计是芊府嫡女的也说不准,不然这亲怎么没结成呢?他准是觉得丢脸,来找面儿了。”
路人议论纷纷,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貌似期待着方少爷真闹出什么事来,给这枯燥的凉城增添几分八卦色彩。
“怎么这么吵?”芊悦色皱着眉出来,见方少封在门口闹事,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你……”方少封见她有些眼熟,不禁停下辱骂的话,蓦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瞳孔放大,指着她道,“你是晋离辰的药童!好啊,你们果然是一伙的!晋离辰呢?让晋离辰出来!别以为他是京城来的我就怕了他,你们谋害我爹,我要让你们杀人偿命!”
芊悦色轻笑出声,她倒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送上门来。
“你笑什么!”方少封怒不可遏。
“好一个杀人偿命。”芊悦色从容不迫地走下来,略显苍白的小脸上尽是轻蔑之色,“那我就好好给你算算,这些年来,你们方家……不,就你吧,到底残害了多少条人命。”
“五年前,你强迫城南卖豆腐的王婆家小女儿,逼得人家撞墙自杀,她爹娘为讨公道被你派人毒打,不治身亡。”
“三年前,燕春楼的头牌景儿在游湖时溺水而亡。听说那天,方少爷也在那条船上。”
“你在胡说什么!这些衙门都断案了,他们的死跟我没关系!你再敢胡说八道,散播谣言,小心我对你不客气!”方少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对了!还有十年前在你家做工的李管家的儿子,不过那时候你还小,方老爷可是出了不少力……”
“你给我闭嘴!”听到这件事,方少封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一般,怒不可遏地朝芊悦色扑去。
芊悦色身形一闪,余光瞥见人群中一道似曾相识的身影,前世她似乎见过这个人。
思索间,被方少封有机可乘,他拔出腰间的匕首,恶狠狠地朝她胸口刺去。
“悦儿!”芊郁澄听闻消息赶出来时见到这光景,脸色剧变,脑海中一阵空白,竟被刺激得晕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块白玉腰牌穿过空气咻的一下砸在了方少封的手腕上,痛得他惨叫出声,同时手一松,匕首也掉在了地上。
芊悦色眼疾手快地将腰牌接住,放在手心里拍了拍,那放错重点的模样,压根不将方才的危险当回事。
她抬眸朝玉牌飞来的方向看去,透澈的眸子聚焦在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朝那人弯眸一笑。
那人却像是没瞧见她的示好一般,径直转身离开。
“咦,大人,你去哪?我们不是来找她们的吗?”空青见自家主子头也不回,忙拔腿跟上。
墨修烨此时也骑马赶到,见此情形,不怒而威的脸上十分难看。
“墨将军,麻烦你照顾下我长姐。”芊悦色拍拍他的胳膊,说完拨开人群朝那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是,二小姐。”
他扫了地上的方少封一眼,朝他腹部踢了一脚,方少封当即吐了一口血,痛得说不出话来。
“护主不力,处理完自己下去领罚!”
墨修烨走到被丫鬟扶着半躺在地上的芊郁澄身边,弯下身子,大手一捞,将人抱进了府里,那轻松的动作,仿佛抱的是轻飘飘的小猫咪一般。
“大人,我们不是回来给人解毒的吗?怎么又要走了?”空青一头雾水,“大人,你怎么往那边去了?那不是回客栈的路!”
空青追着晋离辰到了小巷口,叉着腰刚要抱怨,抬起脑袋却不见自家主子身影。
合着,他只有被甩的命运。
夜幕已完全落下,昏晕的月光洒在寥寥无人的街上,静谧得有些压抑。
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落在方府的屋顶上,见丫鬟关上门从暗着灯的房间里出来,做贼似的顾盼左右才离开,她这才纵身一跃,潜进了那间房内。
凭借着异于常人的直觉,芊悦色从一个插着干花枝的花瓶里找到了一个小纸包,未来得及察看里面的东西,刚刚还关着的门被人推开。
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爹,女儿已经将事情办好了。今晚一过,那老头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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