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易阳也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他暗自勾起嘴角,“可是朕却认为,花罂公主的设个条件倒也在情理之中。”语气温和,眼神冰冷,“苗疆乃母系氏族,那儿的姑娘家都很金贵,婚姻大事也全凭自己心意,父母也几乎左右不得。”
“花罂作为那儿的公主,更是尊贵无比,她提出这样的要求,也不算出格。”
他说完了还依旧盯着他的好皇弟,就等着他反驳呢。
重寒安也不负众望,一身刻板的玄色朝服应是被他穿出了出尘的味道,“自古出嫁从夫,花罂公主既然嫁来我们天朝,自然要按我们天朝的规矩行事,怎能还如此任性。”
仔细一看,他剑眉星目,清朗英俊的面庞还和重易阳有三分相似。只是二人气质完全不同,重易阳是冷峻端方,他是温润如玉。
“苗疆可没有这样的说法,况且花罂公主现在也并没有真正嫁入天朝,要她从谁?”
不再盯着重寒安,重易阳扫视下面群臣,“花罂公主也说只在皇族宗室中选夫,不管她选了谁都是和亲,都是建立了两国邦交,朕决定答应此事。”
完全不给群臣再反驳的机会,重易阳一如既往没有采纳重寒安的意见,重寒安也一如既往要再挣扎一下,“难道皇兄真的要咱们天朝皇族,让她一个蛮苗疆夷人挑挑捡捡吗?”
重寒安一脸忠贞不愤,只是重易阳看都不看他,“朕心意已决,皇弟无需再多言,退朝!”
他抬步就走,群臣也只能跪下三呼万岁。
出了金銮殿,有不满的就去和重寒安套近乎,只是他们大都是一群顽固不化,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没有一点本事,却自视甚高的迂腐之人。重寒安也懒得搭理他们,随便应付了几句,就和右相梅奕,镇国将军夏流云走了。
就这样,那些个没脑子还认为贤王殿下待人亲近,丝毫没有架子好相处呢。
他的贤名大概也是这么来的。流言的力量往往能让人死,也能让人生。
而且他也算是志得意满,乐意摆出一副笑脸对人了。他在朝上反驳重易阳的话,不过是他们之前就商量好了的。
他知道他的皇兄忌惮他,他说什么他的皇兄必不做什么,所以才有了今日这一出,其实在他心里,他也是很希望花罂公主能自己选夫的。这样他就有很大的机会,搭上南疆这条大船,壮大自己势力。
苗人蛊术有多强大,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也听说过。就算传言不可尽信,蛊术的威力只是传说中的一半,他也不嫌弃,甚至还可以说是赚到了。
将人带回自己王府的书房,重寒安的笑脸还是没有卸下来。他早就传信给了梅清文,要他为自己在花罂公主之前刷点好感,他相信梅清文不会让他失望。
夏流云当场既然选择了重寒安,自然也是了解他的,进来后就把书房门关了,然后对着他深深一揖,“臣在这里先恭喜王爷抱得美人归了。”
他们这些男人的心里只有自己所谓的大业,夏将军这会完全忽略了,若是花罂真的进贤王府,他的爱女夏柳又该如何自处。
“花罂公主到时候选谁还不一定呢,岳父现在就恭喜本王,未免有些过早了。”
重寒安在心里对花罂明明已经志在必得了,嘴上还得自谦一下,满脸虚伪。
想起自己刚才对夏流云的称呼,还假意客套,“只是这样委屈了柳儿。花罂公主身份贵重,肯定是不能为侧妃的……”
“哈哈”一笑,夏流云摆手,“就是同为王妃又如何,只要咱们事成之后,王爷让阿柳母仪天下便行了。”
“这是自然,岳父对本王的恩情,本王没齿难忘。”重寒安也笑,他很满意夏流云这样识时务的性子。
至于以后如何,他确实不会忘夏将军为他付出的一切。只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他若当了皇帝,也是容不下身边有这样一个功高震主手握重兵的将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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