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天朝那群人,回到使馆张大人只顾着发牢骚,梅清文不屑与这些人为伍,就先将消息传给了重寒安。等张大人的书信寄回京城,贤王府的幕僚都已经就这件事讨论出一个章程了。
花罂就想不通了,她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重易阳如此放心重寒安。
两国联姻这么大的事儿,有梅清文在,他还能安心派张大人这么一个脓包来做主事。
只是她再想不通这也不是她能左右的事儿,天朝金銮殿内,就着早朝,重易阳还要和他的众位爱卿商量一下这件事,或者说通知一下他们他自己的决定也可以。
他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冠冕的珠链挡住了他的脸庞,但依稀可见他硬朗如刀削般的轮廓。
“日前张卿传信回来,南疆答应和亲了,只是花罂公主要求自己在皇族宗室中自己选夫,这件事诸位爱卿怎么看?”
他的声音很是稳重,也充满磁性,要是放在外面,肯定能让不少少女沉醉其中。
只是自古遇到大事,朝臣们的意见就没有统一过。他抛出了这个问题,有人同意,也有人认为南疆这是欺人太甚,不能答应这么无礼的要求,更有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看着下面犹如菜市场吵架的朝臣们,重易阳其实是满意这种状况的。当皇帝的,最怕的不是臣子不和勾心斗角,而是臣子都太和睦了,太一条心了,这样可会影响到他对皇权的掌控。
“好了,你们七嘴八舌的,到底要朕听谁的。”重易阳假意皱眉,去看重寒安,“朕可是听说梅公子于两日前就给贤王传回了消息,既然如此,皇弟就来说一说自己的看法吧。”
重寒安一怔,他自以为此事做得隐秘,没想到还是被重易阳知道了。
可他到底也是经过风浪的人,后面就很快反应了过来,“阿文身上并无官职,折子不能入内,才将书信传给臣弟,还请皇兄恕罪。”
说梅清文没法给皇帝上奏折,但闭口不谈自己为什么得到消息后没有告诉皇帝。
重易阳也并不是很想和他计较这件事。只因重寒安这边确实做得很保密,但梅清文在苗疆太光明磊落了,给贤王殿下递消息从来也不避着皇帝陛下的人,所以他也才能知道这件事。
毕竟贤王府就如铜墙铁壁一般他的眼线都没法接近重寒安啊。现在有梅清文这么一奇葩在,他也没必要断了他的这条线。
“无妨。”
他的声音笑盈盈的,但没人能看清冠冕下他的表情,他也只是这么看着重寒安,等他的答案。
重寒安只得不情不愿的出列,躬身行礼,“原本定的就是让花罂公主入宫为妃,现在怎可说变就变。臣弟认为这是南疆对天朝的藐视,皇兄万不可答应这种无礼的要求。”
这也是贤王府幕僚一起商量出来的结果。
按照惯例,不管有什么事儿,重易阳总会假惺惺的询问一遍重寒安的意见,虽然最后的结果多是不采纳。
而现在他们还不到要和皇弟皇帝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地步,所以为了不让重易阳认为他们和南疆有所勾结,撇清关系就是最好的应对之策。
因为要是答应了花罂公主自己选夫,贤王殿下作为天朝最尊贵的亲王,名义上皇帝陛下最看重的弟弟,他有很大的可能会被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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