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萧不动声色,颔首道:“貌似山野村夫,实则世外高人,想必你师父刻意隐瞒身份,不然不会轻易教出你这等徒弟。”
听到有人夸赞自己的师父,祁苏青不由得不高兴,对秦子萧的好感顿增了几分。她随意客套应付了几句,就把“师父”这个话题打发过去了。
秦子萧素来寡言冷淡,不善与人侃侃而谈,跟祁苏青几个回合往来,均被轻描淡写糊弄了过去,心中有些莫名地焦躁。
他瞧着祁苏青有些心不在焉的神情,冷冷道:“你是累了吧?累了就好好休息,我走了。”说完,又要转身就走。
祁苏青幽居在这里许久,人生地不熟,流云疏云也犹如木头,几乎不说话,能指望答几句腔的便只有秦子萧了,可这个人也是古怪得很,忽而冷若冰霜,忽而怒形于色,情绪捉摸不定,也不知其心机有多深,碍于其王府少爷的身份,还是不要轻易得罪的好。
祁苏青听出秦子萧话音后的不满意,于是便急急喊住他:“唉,先别走,我不困。”
背对着祁苏青的秦子萧忍不住嘴角一弯,转过身来时却收了脸上的笑容:“你还有什么事?”
祁苏青在心里哀叹:明明是你有话没有讲完,我没有顺坡下驴,惹得你怨念丛生,满脸不高兴,怎就变成我有事了?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嘴上还是得客气:“上次没有顺利帮你找到蜃息香的解毒之物,是在是抱歉得很。”
“事出意外,不能怪你,再说你也因我负了伤。这毒一时半会死不了人,要解毒以后还有机会。”秦子萧一边说着,一边踱回来,在室内的木桌旁坐下,拿了一个水杯,自己倒水喝起来。
祁苏青很想提醒他这是自己用过的杯子,还未清洗,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秦子萧已经一仰头灌了一杯进去,这下就更不能说了,不然以他的性子,一发起怒来,难免不累及流云疏云,责怪她们办事不力。
祁苏青还在出神,秦子萧喝着茶水随意道:“等你能下床了,就随我住到王府去吧!”
说着眼神扫过祁苏青,又故作镇定的移开去,心头有些异样:为何我竟有一丝紧张?
祁苏青初闻此言吓了一大跳,随即为自己想岔了而哑然失笑,她爽快地问:“秦少爷让我跟你去王府,只怕是要谋划大事吧?”
秦子萧眼中又浮现出玩笑神情:“如果我说是看上了你,要你做我的姬妾呢?”
祁苏青心中有些慌乱,脸上却波澜不惊:“秦少爷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不落人口实,如此行事不像是你的风格。”
秦子萧哈哈笑起来:“想不多你我相识短短数日,你竟如此知我,果然是我看中的人,聪慧过人。”
祁苏青今日一连听了他几次夸赞,高兴是高兴,但还不至于昏了头脑,便开门见山地问:“不知秦少爷要我做些什么?”
秦子萧见她不接玩笑话,也正色道:“我有意拿下世子之位……”话说一半,他便停了,等着看祁苏青震惊讶异的表情,可惜的是,他什么也没看到。这个女子,果真是心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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