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雪姬在身后唤道。
慕容赫脚步未停,也没回头,一把握住纪思寒的手腕,半拖半拉地朝自己寝宫走去。
雪姬美丽的脸庞渐渐变得严厉,气愤地回到房间,对木婉喝道:“你说,那丑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历?”
木婉看她将梳子甩在地上,哪敢得罪,答道:“奴婢不知道。”
“她跟你一起被送进来的,都是燕楚国的人,你会不知道?”雪姬挑着眉质问。
“奴婢……真不知道,奴婢跟她也不过认识才几天。”木婉低垂着眼,眼底一片冷静,跟她惊慌的语调并不相符。
“那你一认识她时,她就是跛子?脸上、身上就长那么多恶心的东西?”雪姬不信,若是那样,怎可能被送进赫王府?
“这个……奴婢之前跟她不熟,并未留意。”
“我看那个丑丫头没那么简单!”雪姬红唇一抿,露出冷意,要在这王府立足可不容易,她要守护好自己的地位,“小婉,你是个聪明懂事的丫头,以后帮我好好地留意她。你好好地跟着我,好处少不了你的,知道吗?”
木婉表现出感激的模样:“是,主子。奴婢一定好好侍奉主子。”随即捡起被扔在地上的梳子,为雪姬梳头。
**
旭阳东升,御风而行。
慕容赫一路将纪思寒拖出北院,步履匆匆,片刻不留,她的大腿依然疼痛,只得跛着步子拼命跟上他的速度。
路上遇到其他侍从、丫鬟纷纷施礼让路,无人不以同情的目光看向这可怜的丑丫头。
看王爷脸色那么阴沉难看,丑丫头一定是性命难保了吧……
一进入属于王府主人的豪华厢房,他立刻像躲避瘟疫一样甩开她的手。
纪思寒忍住愤怒与疼痛,悄悄活动了一下手腕,还好,没被这冷血的家伙扯得脱臼,不过一圈青紫色的印记赫然可见。
她拧眉撇唇的举动全被他看在眼里,这丫头的性子绝非表面的柔顺,他要看看她到底能装多久。
房门关闭,诺大的空间显出一份诡异的安静。
“燕寒,你可知道得罪本王的下场?”慕容赫微微俯身,勾起她的下巴,对上她那张开了红花似的脸蛋。
“我……奴婢知道。”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
“知道什么?说来听听。”慕容赫高大的身形屹立在她面前,形成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纪思寒暗想,古人道风水轮流转,我就不信你慕容赫可以一直这么嚣张。只要我留着性命,等哪日你落在我手里,看我如何以牙还牙!
“死……得罪了王爷的人都会死。”她假装害怕地颤抖,心中讨厌他眼底的轻蔑。
她太生嫩,黑白分明的大眼中,那股厌恶感如此明显,怎能瞒过历人无数的慕容赫呢?
幽暗的眸光细细巡过她的五官,她眉毛很清淡,嘴唇苍白,尤其是脸颊肌肤上那一颗颗突出来的小红点,让人看了生厌。
尽管如此,他恶意地用修长的手指轻佻地试探她,爱·抚一般碰触她的脸蛋。
脸上传来酥麻,她不由地紧张起来,长到十七岁,还从没跟年轻的男人靠这么近,就连凌楚都不曾。
他的身上传出干爽却浓烈的男性气息,随着他越来越近的呼吸直逼她的脸蛋。
她飞快地将下巴从他的掌中挣脱,倒退一步,低头道:“王爷……请赎罪,奴婢知错,马上替王爷更衣。”
一时口快,她看不到慕容赫眼中一闪而过的嫌恶。
“你伺候过很多男人更衣?”他紧盯着她,眸光像野狼一样闪烁。
“我……奴婢……”纪思寒懊恼自己出言太快,她刚才是怕他发现自己脸上的伪装。
她从小体质比较敏感,高明的御医特意给她开过很多方子,免得那些过敏症状在皮肤上留下疤痕。那些个因鸡蛋引起的红疙瘩其实淡化很快,她只好故意用胭脂抹在疙瘩上,尽量让自己难看点。
丑就丑,总比被这个混账王爷挑去侍寝要好,古代女子贞洁是极其重要的!
慕容赫朝门外侍卫下了个命令,不一会便有侍女送上托盘,上面是折叠整齐的新袍。侍女退到一旁,他端坐在床塌上,气势威严,冷睨着垂首不敢抬眼的纪思寒。
“过来,你不是要替本王更衣么?”若非她的特别身份,他是绝不可能跟这种女人多说半个字,更不可能让她近他的身。
更就更!有什么了不起,不可一世的家伙,以为自己是皇帝啊!连衣服都要别人来换!
纪思寒僵硬着腿,一瘸一拐地走过去。
慕容赫看到她可笑的走路姿势,嘴角一点点抽搐,极力容忍,待她刚站到自己身前,再也忍不住厌恶,一手将她重重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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