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做……”
梁潮想证明什么似的,她径直把上衣脱了。
如果是因为她暂时的郁闷,而把许寒江推开了,那真是太不划算了。
她只是想要感情圆满一点,没有想把他推开。
只是浅薄的吸引,她也能接受的。
当然互为深爱更好,但她也没有特别强烈地要求。
只要他不爱别人。
“那天是我想多了。”她抓着他的手就往胸前探,“我可以做到最后的。”
许寒江依然没有什么表示。
但他知道,谁已经在被动的位置上坐定了。
“我说了,那是最后一次机会。”他轻易地把手抽出,有些不耐烦,“我不想纠缠。”
“没有纠缠啊……”梁潮勉强笑了一声,“我以为,你至少是……”
“你都是凭感觉就可以做别人女朋友的吗?”许寒江后退一步靠在柜子上,语气有些讽刺。
梁潮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退却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怎么了?”她皱眉。
如果是闹别扭,对她昨晚的拒绝感到生气,他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况且,也是他先打破氛围的。
只是问他喜不喜欢,梁潮认为这并不是一个多么难回答的问题。
就算喜欢身体,那也是喜欢的。
他没必要一副那么艰涩的样子。
“没怎么。”许寒江突然狂躁地抓了抓头发,“可以走了么?”
说完,他呼了口气。
从梁潮身边走过的时候,又被她抵在了门上。
“我说。”梁潮倔了起来,眼神丝毫不让地和他对视,“做吧。”
“还是你不行?”她用了激将法,可惜许寒江眼里没有一点波澜。
“我行不行,关你什么事?”他嗤笑一声,强硬地把她推开,“离我远点,以后。”
他稳了稳身子,直接朝门口走去,“我对你已经没有兴趣了。”
“那你现在是对刘冬妩有兴趣是吗?”梁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闻言,许寒江放缓了动作。
看上去像是因为在意这个名字而下意识地停顿,梁潮有些受伤。
许寒江当然没有错过,她眼底投下的阴影,他好心情地在打开门的时候,又回过头跟她说了一句,“不止她。”
门一开,刘冬妩就站在门外。
也许是没有想到许寒江会径直把门打开,她吓得一愣。
视线下意识往里移,在看到梁潮没有穿上衣时,刘冬妩捂住了快要溢出尖叫的嘴。
良久,她望了望许寒江,又望了望梁潮。
以为至少会有谁说一声,“不是你想得那样。”
然而谁也没有跟她解释。
一句话也没有。
反应过来之后,她哭哭啼啼跑了。
“嘁……”梁潮有些悲伤,却只能先嗤笑一声,“还不如陶荷呢……”
许寒江扭过头去看她。
“至少陶荷还挺直接的。”她仰起头迎接他的目光,“刘冬妩太脆生了。”
半晌,她又去看自己的脚尖,语气里有劝解的意味,“她经不起你折腾的。”
“而且你也没有追出去,说明你没有那么在意她,是么?”
梁潮说完后,末尾加了个疑问的助词。
倒不是她不够肯定,而是她现在知道了,许寒江不适合逆抚。
她需要慢慢顺他的毛发,在他最酣畅的时候,给他套上锁链。
还不是时候,骑在他身上。
梁潮已经摔过一次了,便不会轻易再上马。
“所以呢?”许寒江看了一眼刘冬妩逃离的方向,确实没有想追的欲望。
已经尝过了狮子的野,怎么会对兔子有兴趣呢……
“所以,我是你目前为止,感觉最大的人。”梁潮无比自信,但是她肯定这种自信,不会触犯到他。
许寒江果然没有冷下来,反而嗤笑了几声,“梁潮,你从来都是凭借感觉行事的么?你的依据在哪?”
“我的感觉就是依据。”梁潮越发自信。
她看得出来,许寒江尽管讽刺,心情却一下子愉悦了许多。
只有他这样狂妄的人,才会因猎物的挑衅,而欢欣不已。
她径直伸手去掀自己的裙子,才撩到膝盖,就被许寒江出声制止了。
“我对你,已经没有兴趣了。”他似乎是出自真心,“就算你脱光,我也没有任何感觉。”
“看到没?”他从裤带里摸出几张信纸,朝梁潮抖了抖,“我还有的是人去捕猎,没必要跟你一个人纠缠。”
满意地看着梁潮倏然泛白的脸色,许寒江暗自勾唇,然后打开门出去了。
一束明亮的光线闪烁之后,门又被风吹上。
梁潮不禁颤抖了一下,上身泛起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真冷啊……
她摸了摸冰凉的手臂,僵硬着套上上衣,也出去了。
此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
“基因工程中利用组织培养技术扩增目的基因……”刘西禹装模作样在背诵生物知识,余光不停地打量着梁潮。
自从她从许寒江那回来之后,脸色就差得不行。
她都怀疑是不是许寒江打她了……
“诶,帮个忙。”梁潮终于忍不住抬头,“你可不可以去其他地方背书。”
“你终于肯说话了!”刘西禹喜极而泣,“我就知道背你最爱的生物肯定能激起你学习的欲望。”
“并没有好吗?”梁潮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对刘西禹的脑子再一次感到深深的折服,“基因工程中,是利用PCR技术来扩展目的基因的……”
“啊?是吗?”梁潮轻声说了句之后,刘西禹立马去翻书验证,发现还真的是……
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都一样,都一样……”
“哪里一样?”梁潮对于她十分不严谨不负责的学习态度很不赞同,忍着心里那股疑似失恋的难受感,准备给她上一课,“组织培养技术和PCR技术都能混淆,说明你不但基因工程没掌握,连动植物的区别都没掌握。”
看着刘西禹一副瞠目结舌无所适从的样子,梁潮叹了口气,“你等着被老秃驴锤死吧,下节课就是生物测验了。”
“啊——”闻言,刘西禹惨叫了一声,连忙翻开书看了起来。
然而没看几页,她又是一声哀嚎,“不看了,不看了,什么鬼**玩意儿!”
见梁潮只是无奈地摇头,刘西禹转了转眼珠子,还是讨好般蹭了上去,“潮儿……”
“有屁快放。”梁潮眉一皱,嫌弃地躲开,“你别想我给你作弊啊,考完给你开小灶,再不及格就别去我家了。”
“唉,我不是要说这个!”刘西禹急了起来,声音顿时打了几分,“我是想跟你说今天传的关于你的那个流言……”
意识到自己声音确实有些大之后,刘西禹连忙压低了嗓音,突然回想起梁潮刚才说的话,顿时就有些不满了,“凭什么不能去你家啊?”
“因为你跟我们家聪明的氛围格格不入。”梁潮见老秃驴已经拿着卷子进来了,便不再深究她说的流言是怎么回事。
反正不会是什么好话,她现在还没有别的情绪可以为别人的中伤而伤神。
一个许寒江就够她受得了。
“安静!”老秃驴蹬了蹬他那双新买的皮鞋,视线扫过还黏在一起的刘西禹和梁潮,“你们还黏在一起干嘛?要考试了知不知道?”
“我马上走,马上走……”刘西禹在这个时候还是有些怕老秃驴的,他平时特别好说话一中年男人,一到考试,就极其变态。
要是真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不管是不是他班上的,一律拎走廊,交到教务处,记上一个大过。
在A中要是被记上大过,除了家里像许寒江那样,或者再退一步,像蒋锋琉那样,捐的钱是大半个学校了的家庭,才有可能撤销处分。
否则,一个作弊抄袭将会永远印在你的人生履历上。
目录
加书架
打赏
送月票
设置
详情页
1
张月票
2
张月票
3
张月票
4
张月票
10
张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