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有肌肤相亲,才有实感。
她自恃淡然,而他的气息冲过来的时候,没由来的心慌。
愉悦又紧张,期待又担忧……
她节奏乱了。
呼吸快要和他一样沉重,皮肤上立起许多敏感的小颗粒。
他紧密地贴着她,严丝合缝。
在这重量之下,梁潮预见到了她十七年未有过的释放。
感受到她的异样,许寒江有些犹疑。
伏在她脖颈侧,故意缓慢暧昧地呼吸。
他的热气仿佛来自胸腔,裹挟了太多复杂的思绪。
梁潮瑟缩着脖子,难耐地轻颤。
“你好像很紧张。”许寒江语气揶揄,明显听得出他有种狩猎的畅快。
这个样子才是他真实的影子。
冷漠却疯狂,自矜却堕落,深情却侵略。
她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高处不胜寒的天人,只是出于某种原因,自加锁链,掩藏欲望。
说不定,他比她更向往地狱。
尤物……
梁潮想用这个词形容许寒江。
她终于相信了看杀卫玠的典故,她渴望和他融入骨血,共享他的翩翩风华。
许寒江带给她的燥热,早已烧了许久。
她等待,或者他是解救她的寒江水,或许她烈火焚身,灰飞烟灭。
梁潮勾他的脖子,鼻尖相抵。
声音莫名哑着,“是紧张,所以你快点开始好吗。”
有些方面,男人总能无师自通。
冰凉的唇滑过她的脸颊,缓缓向下,伸出舌头轻舔脖颈,最终抵达锁骨。
他有时啃咬,有时吸吮。
梁潮放松下来,渐入佳境。
许寒江手向下,勾起她的边。
细微的摩擦引起前所未有的惊涛骇浪。
梁潮觉得陌生,又快乐。
狂潮起伏,一浪涨,一浪退,她某个瞬间莫名地理智重回。
推他的胸膛,要他停下。
“怂了?”许寒江看着她,脸上的寒冰终于松动,泄露些细密的情绪。
梁潮不适地扭动,提醒道:“你先带……那……个……”
“哪个?”许寒江蹙眉。
“杜……蕾……”梁潮斟酌着措辞,试探地提醒。
“行了行了,我知道是什么了。”微窘地打断她,许寒江觉得莫名有点燥,“我没有。”
“你刚刚不是还拿了一个递给陶荷吗?怎么……”在许寒江愈发阴郁的眼神下,她中气十足的质问慢慢弱了下来。
梁潮不好意思地笑,“可能是我看错了。”
“你脑子里成天都装的是什么不健康的东西?”许寒江微微侧身,干脆躺在梁潮身边,“能看错成那种东西。”
“你啊……”
梁潮下意识回答。
许寒江没接她的话,她又慌忙补充,“我不是说你是不健康的东西,我只是想说我整天都想着你。”
“嗯……”
许寒江哼答一声,没再动作。
梁潮扭过头看他,“那……不做了?”
思索一会儿,许寒江点点头,随即似笑非笑看她,“你很遗憾?”
“有点儿……”梁潮沉吟一会,笑道:“下次准备好再来。”
……
静静躺了会,梁潮喊了他一声。
“许寒江!”
“嗯……”
“我以为你睡着了……”
……
“……我冷静一会。”
梁潮听懂了他言外之意,有些羞,更多的是雀跃。
“那你给陶荷看的是什么东西?”她随意找了个话题。
“照片。”
“什么照片能让她在你面前把衣服脱了……”梁潮语调诡异,音量越来越小。
许寒江起身,拿起地上的裤套上,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梁潮。
角度刁钻,看得出是偷拍。
许有华跟陶荷坐一起,距离不合礼数,也只能说是稍显亲密。
但男人的一只手,是放在陶荷的校服里面的。
……
他们旷了整整三节课。
家里有钱又保送的许寒江只是跟班导说了一句,就大摇大摆地进教室坐着了。
她就比较优秀,虽然家里没钱,但是成绩很好的,自从许寒江保送不再参加考试后,她一直是第一的。
老秃驴也不会太为难她。
所以她在教室外面站了两节课后,又被安排去打扫杂物间了。
罚站时一直对她挤眉弄眼使眼色的刘西禹,在老秃驴让她去打扫卫生后,骤然沉静了。
埋首于模考卷中,苦思冥想,就是不看窗外拿着扫把形单影只的梁潮。
也许,这就是女人的友情吧……
梁潮愤愤地拿着扫把,一个人往杂物间去了。
不巧的是,陶荷居然在。
更不巧的是,许寒江也在。
缘,妙不可言。
陶荷诧异又紧张。
手放哪,都犹如针刺,不痛,但尴尬。
许寒江看她,也没说话。
诡异的沉默……
梁潮先回神,有些不明所以,“我……我要回避吗?”
“你以为我们在做什么?”许寒江问,带点不悦。
梁潮眼眸低垂,瓮声瓮气地,“我不想让她脱衣服给你看……”
闻言,陶荷白了脸色。
过度的羞耻感会让人自我怀疑,适量的羞耻感会使人愤怒。
俗称,羞愤。
“但凡有点礼貌的人,都知道这种时候应该回避,甚至根本不会没有眼色地来打扰!”陶荷并不算委婉地讥讽。
梁潮点点头,“这种时候,是指你脱了的那次?还是还没脱的这次?”
“你——”
“你不是许寒江喜欢的款,”梁潮笃定地说,随即又向那人确认,“是吧?”
“是。”
许寒江答得干脆,陶荷受伤地看他。
“你今天就不用脱了,徒劳无功的,”梁潮倒像是劝告,“不能爸爸儿子都想要啊!”
“虽然老有老的好,小有小的好。”末了她又自顾自加上一句。
陶荷宛如五雷轰顶。
她瞪许寒江,眸子却含了委屈的水,“你居然告诉她了?”
许寒江不答话。
不似心虚,更非内疚。
他理直气壮,倒显得陶荷问得多余。
许寒江自认为,这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既然不愿意被人看到这一面——
当初不做就好了。
他恍然一怔,有些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陶荷咬唇,心一横,揪着许寒江的领子便要吻上去。
他皱眉,眼里有不悦,发出“啧”地一声。
陶荷受伤,但是情敌就在身边,没有停下的道理。
只是她唇还离得很远,被梁潮用手掌截住了——
目录
加书架
打赏
送月票
设置
详情页
1
张月票
2
张月票
3
张月票
4
张月票
10
张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