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鹅卵铺成的小道,点点知了在树枝上叫着。南宫玉整理着服饰衣着,然后四下找寻他的身影。
一处亭落中,只见一青衣男子双手背在身后,只一抹远处模糊的背影,便使人为此黯然销魂。
“南宫玉给大皇子请安!”阿玉走向前去,青衣男子转了过来,庭中暗黄的烛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十足美极了。
只见他眉头一锁,阿玉心中有一丝忐忑,却不敢追问,只能低着脑袋,等着他开口。
“你,是南宫玉?”苏予尘声音中带有一丝失望,又打量着她的神情,他一个皇子,量她也不敢说谎。
“不知大皇子找阿玉作何干?”南宫玉悄悄抬头,目光打在他的脸上。
苏予尘从袖中拿出一块腰牌,然后指着上面的名字脸色一沉。“你说你是南宫玉,可我遇见的南宫玉,可与你长得不同。”
“哦?大皇子可是不相信我?”南宫玉望了一眼他手中的腰牌,然后一把扯下了自己腰间系着的腰牌。“不知大皇子遇见的我,是何模样?”
苏予尘却沉默了,许是自己弄错了。随即面色一展,不似先前一般面无表情。
“劳烦姑娘来此一趟,请回吧。”苏予尘转身便走,只留下一阵淡淡的熏香。
夜空有一群孤鸟飞过,耳边响起一阵咕咕的叫声。南宫玉握着腰牌的手有些颤抖,她本怀着一颗跳动的心来见他,却不知是此下场。
还不如不来,若不来,许他还能将她的名字日日挂在心上。
南宫玉抹了一把眼泪,心中一阵难受。这感觉,就像是当年阿爹被人陷害掉了脑袋。她从不恨,恨有什么用,只有爬上了高处,她才能报仇。
“阿玉?”月七的声音!
她连忙擦干脸上的泪痕,寻了那声音去。
“月七你来这儿干什么?”阿玉有些疑惑。
“我见你许久未归,怕你出了什么事,所以便四处寻你来着。”月七的声音中隐藏着着急,许是找了她许久。
见阿玉一脸沉默,像是有了心事。月七便从袖中拿出一个桃子状的馒头,递给阿玉。
“这是宴席上剩下的,我见丢了浪费,便偷偷藏了一个,里面的红豆馅可是好吃。”月七递给阿玉,却被她一把打落在地上。
阿玉一步一步靠近月七,眼神里充满了陌生。
“那日你替我巡夜,是否遇见了一个人?”阿玉声音有些颤抖,滚烫的目光打在月七的脸上。
月七被她逼在墙角,点了点头。
“你为何将我的腰牌给了他?”阿玉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不小心打碎了他的东西,便将腰牌留于他,想着他日有钱了定能赔上。”月七解释,却被南宫玉一把揪住领子,逐渐喘不过气来。
“你可知他是我心爱之人,你顶着我的名字,却让他记住了你的模样,月七,你可真是好能耐啊。”
阿玉一把推开她,然后转身离开了。
“我真不知他是大皇子!阿玉,你可信我?”月七红了双眼,追上去抓住她的手。
“信与不信,这件事都发生了不是吗。”南宫玉幽幽道,然后甩掉了她的手。“你我多年的姐妹情谊,到此为止吧。”
“为何?”月七轻声问。
“入宫那日琴女的挑衅,我听在了心里。这皇城之深,果真是强者立足之地。”南宫玉消失在黑暗里,留下月七一人,红了双眼。
夜已入深,月七像是丢了魂魄一般回到住处。
打开房门,却见众人盯着自己,眼神里夹杂着陌生的鄙夷。
“月七,凌霜的事,你且快些招了,若不然,那鞭子,可是不长眼睛的。”公公的话里,将她说的这样肯定。
她最后离开的房间,恰恰阿霜的药也丢了。
真是一大巧合啊!
“我招与不招,你们不也认定了我是凶手了吗?”月七关上门,神情恍惚。
公公见她毫无悔过之意,命人将她锁在凳子上。
“这在宫里杀了人,不是砍掉脑袋便是酷刑折磨而死,奴家心软,便给你一百鞭子,若你活了下来,我且放过你。”公公眼睛里笑意盈盈,然后摩挲着手伸向了盒子里的鞭子。
“若你命不硬,几鞭子便死了,那便去地府做个好鬼。”
公公命众人退下,随即关上了房门。
啊——
一声痛苦的喊叫声引来了许多人围观,南宫玉还未宽衣便闻见声音跑了来。
“不知发生了何事?”她扯着一人的衣角问。
“听说月七杀了阿霜,正在里面挨鞭子呢,估计是活不成了。”那人继续补充道,“月七与阿霜也没什么过节,怎么偷了她的救命药呢。”
南宫玉心中四下翻滚,听着里面逐渐衰弱的叫声,突然眉眼一弯。
这样一来,我便不恨你了。
南宫玉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月七也渐渐失去了意识。
公公从里面走了出来,拿着手帕擦着本来就干净的手。
“此事已过,将月七关押冷院,不准任何人探视!”公公说完便离开了,几个太监抬着浑身是血的月七离开了。
所过之处,均是一条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
几个太监将她仍在废材堆中,然后愤愤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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