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孙婆子,中气十足,唾沫乱飞,看到戚小夏在更是没有好脸色。
她退婚的事给戚家丢了大人!
大丫捂住陈氏的耳朵,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哀求道:“奶奶,我娘已经病倒了,您就不要说这些话了,她会受不住的。”
“受不住还能死了咋的?要真是那倒省事了,你看看她这副晦气样子,要不是她喝药看病的花银子,你爹能三五个月的干活不回来?拖累人的东西!”
孙婆子朝地上的一家子连翻几个白眼,恨不得把眼珠子翻下来,那尖酸刻薄的样子令人咋舌。
二丫鼓着腮帮子,噌一下站起来,个子小小的看起来没什么阵势,“你才是东西!我娘才没有拖累人!”
孙婆子一听瞪大了两眼,“臭丫头片子,你个赔钱货,敢跟我大呼小叫的了!你娘果然没教你好东西,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
说着话,老东西就撸着袖子上来要抓人,二丫短胳膊短腿却十分灵活,撒腿就跑,她哪里追得上。
这不是打嘴仗的时候,戚小夏趁机给陈氏把了脉,好在没有生命危险。
不过她身上格外的热,一摸额头,高烧!
“这两日二伯母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啊?”戚小夏边问,便拉开陈氏的衣袖,有两处红色的斑点。
“有!”大丫快速的回忆,“我娘这两天好像特别累,肚子也经常不舒服,晚上还经常咳嗽。”
这不是普通的感冒,多半是伤寒所致!
“大丫,地上凉,咱们把二伯母扶到床上去吧。”
“嗯。”大丫看了一眼追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孙婆子,抹了把泪,站起身来。
也好在陈氏轻,两个姑娘一边一个,连扛带架的将她放到了床上。
伤寒是肠道病,必须得赶紧控制,不然后期会越来越严重,甚至可能会休克。
农村的水都是直接从地下打上来的,含有大量的细菌,若是生喝,是很容易出问题的。
“二伯母这样下去不行的,大丫,你知道哪里有蛇舌草吗?”
大丫急得脸通红,泣声问:“蛇舌草是什么?”
蛇舌草其实是很常见的草药,也正因为太常见,不认识它的只将它称作杂草。
看来还是得自己去找,她叮嘱大丫,“以后家里的水一定要烧开了再喝,我现在去找药,二伯母身子很虚必须得补充营养,你看家里有什么,让她吃些,要热的!”
“好好!”大丫应下。
姐妹俩正要分头行动,还没出门,就被孙婆子给拦在了门前。
“真是反了你们几个臭丫头片子了!”孙婆子扶着门框,喘着大气,腰都直不起来了,“夏丫头,你是嫌丢人没丢够吗,还敢出来招摇!二丫头敢跟我叫板,是不是你鼓弄的?你没死成多半是沾上了阴间的东西!看我不把你打回原形!”
孙婆子没追上二丫,觉得甚是没面子,便来屋里找事,见她要进屋,戚小夏伸脚勾了一下房门,门一关正好打在孙婆子的脸上。
“哎呦~哎呦!”孙婆子捂着脸惨叫起来,“疼死我了!”
这一幕看得大丫傻了眼,二丫却在院子里拍手叫好。
“我就算是鬼,也比不上你心狠手辣,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恶毒老人,对自己亲孙女出言不逊,诅咒儿媳妇去死的?我告诉你,我和二伯母都会好好的活着,就你这年纪,咱们谁先死还不一定呢!我警告你,以前不搭理你,是看在我爹的面上,以后你要是再没事找事,这次算是轻的!”
戚小夏说着就想拿个武器来壮壮气势,两眼在身旁的架子上一瞄,抓了把筷子在她面前挥舞。
“反了!反了你!”吃痛的孙婆子鼻子一酸,眼泪鼻涕唰唰开始往下流,五官皱在一块惨不忍睹,“真是反了这几个兔崽子了!”
“哎呀!”戚小夏大叫一声,“奶奶,你的鼻子怎么歪了,不会是撞坏了吧,赶快回去找人看看,这样以后怎么见人啊!”
“哪歪了哪歪了?”孙婆子捏了捏自己的鼻子,疼得呲牙咧嘴,边走边骂,“给我等着,一会回来呼烂你仨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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