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旧事重提

顾冰雁这连声的质问好像擂鼓一般捶在齐蓉儿的心上，尤其是当皇上听完后轻飘飘地看来一眼，齐蓉儿立马感觉到了害怕。

她慌忙跪下来请罪。

顾冰雁无语地吃了几口自己喜欢的菜缓解心情。

地位相差这么大，齐蓉儿何必每次都犯贱上来给她整呢？

不过，道歉是绝不能省的。

齐蓉儿再一次跪在地上向顾冰雁道歉，她内心已经对顾冰雁恨之入骨，巴不得生啖其肉。

顾冰雁，你就再风光一段时间，到时候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司南更是在这样的低气压下一句话都不敢说。

场内唯一心情颇好的就是顾冰雁了。

吃完没多久，顾冰雁正准备向皇上告辞回府，就见齐妃过来了，施施然向皇帝行了礼。

“皇上。”

皇上有些讶异，“齐妃，你怎么来了？菜我们可是已经吃光了哦。”

齐妃掩嘴，“皇上，臣妾怎么会是过来和您抢菜的呢。臣妾听闻公主殿下也有来，今日小厨房做的菜尽是些大鱼大肉，太油腻了，恐对身体不好，于是……”

她招了招手，一排宫女鱼贯而进。

“臣妾特地亲自下厨做了些解腻的小羹。”

阵阵桂花香飘入鼻间。

齐妃居然亲自做了桂花冻。

晶莹剔透的冻体透出朵朵灿金的小花，浓郁的桂花芳香弥漫整间屋子。

顾冰雁拿勺子戳了戳，甚是有弹性。

看着还真不赖的样子。

可她才不想齐妃会这么好心，她来吃饭也不是一两次了，也没见齐妃如此殷勤。

因此她也就看了看，并未开动，她做等着看齐妃有何招数。

齐妃果真是谁也不看，直直地望向顾冰雁。

“公主为何不吃呢？是嫌弃我的手艺吗？”

顾冰雁回她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齐妃这是说的哪里话，父皇都还没吃，我怎么敢先吃呢？”

说完，还特意看了一眼已经拿起勺子准备吃了大夸特夸的齐蓉儿。

齐蓉儿动作一滞，连忙放下。

齐妃笑得千娇百媚，看向顾冰雁的眼神却是一言难尽。

皇上有意打破这个僵局，于是拿起勺子细细品尝起来。

桂花冻入口即化，的确是难得的美味。

皇上满意地点点头：“齐妃有心了。雁儿，你不妨尝尝齐妃的手艺，当真是不错呢。”

齐妃看着顾冰雁。

顾冰雁不晓得她们玩的是哪招，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就见招拆招吧。

于是也大刺刺地尝了一口，味道确是不错。

下一秒，齐蓉儿就迫不及待地发问：“怎样，公主觉得如何呢？”

顾冰雁直觉有诈，但皇上也在等着回答，于是客观评价：“不错。齐妃有劳了。”

没想到齐蓉儿听了这话，竟直接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

齐妃连忙福身，语气中尽是委屈，“那可真是太好了，臣妾……臣妾真怕公主像上次那样。”

哪样？

顾冰雁连忙调动起了原主之前的记忆，恍惚中似乎想起，很早以前，原主还没搬出皇宫时，皇上摆小宴时齐妃也端了小甜品解腻。

可那是正时皇后离世，齐妃新进得宠，原主自然看她极其不顺眼，偏偏齐妃那日还穿得十分鲜艳，妆容艳丽，哪里有半点对已逝皇后的尊重？

原主就直接将她端上来的甜品打翻，让她滚出去了。

皇上宠爱原主，自然不会说什么，齐妃却因此记恨在心。

顾冰雁脆不说话了，就看她怎么演。

皇上抬眼，“上次？雁儿做什么了吗？”

齐妃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好像受尽委屈的小白莲。

“臣妾……没事。”

齐蓉儿帮腔：“表姐，你别难过了，公主一向是那样的，咱们多忍着些就好了。”

顾冰雁正欲发火，不料皇上轻飘飘地说：“既然如此，那就一直忍着，何必说出来呢。”

齐妃一哽。

皇上疲惫地看一眼桂花冻，继续说：“还有空做桂花冻，看来齐妃近日是很有闲情雅致。”

齐妃眼眶里正在打转的泪光，此时都不知是要掉还是不掉了。

“行了，别在这吵些陈皮烂谷子的事了。齐妃，你还是带着齐小姐回你的锦绣宫好好叙叙旧旧吧，免得都给你憋坏了，还要到这来吐苦水。”

齐妃吓得跪在地上。

连声告罪：“臣妾不敢！”

皇上冷冷地看着她，“那还不快滚？”

齐妃压住心下翻涌的怒火，带着齐蓉儿赶紧离开了。

她知道皇上宠爱永乐公主，可她真没想到竟到了这种程度，一点面子都不给身为四妃的她！

还有外男在场，他竟如此拂她的面子！

“顾、冰、雁！”

齐妃攥紧了手中的手绢，旁边齐蓉儿安抚地放在她的手上，眼前寒光微闪，故意拱火道：

“姐姐，顾冰雁她平时肯定没少在皇上面前蛊惑，否则皇上怎么会对你一点情面也不留呢？别太伤心了，有妹妹陪着你呢。”

齐妃咬牙道：“我没事，就让她继续笑吧，日后我定要她生不如死！”

齐蓉儿心中暗笑，面上还是装着一副我同情你的样子明里暗里地拱火。

而另一边，皇上被齐妃这么一闹，什么心情也没了，想着回承明殿休息片刻，于是挥手让他们都退下了。

顾冰雁刚出殿门，司南就追了上来。

“公主这是要去哪？”